展轩听着赵归宜这番不知悔改的话,不由得大怒:“简直强词夺理!今日我便要替那些死去的人,讨个公道!”
说话间,展轩试图转身制服赵归宜,尽管赵归宜现在不着寸缕,可他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查到真相,绝对不可以就此放过,所以当下也顾不得什么非礼勿视了。
可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发现自己身体僵硬,似乎怎么也动不了了!
这感觉不像是被人点穴,也不像是中了毒,但整个身体变得很诡异,意识还在,可四肢和躯干却没了任何知觉,就像是一根没有生命的木头。
赵归宜看着展轩挣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你不是要抓我吗?怎么不动了?也对,我忘了你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就算武功再高人再聪明,又怎么能逃得过我赤炎族的术法?”
“术法?你到底是什么人?”展轩闻言,十分震惊。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展轩虽然武功高强,可到底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人,并没有经历过这等诡谲的事情。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自持艺高人胆大地来追查,却落入了赵归宜的手中。
赵归宜笑了笑,然后开口:“我是什么人,让你见识见识如何?”
说话间,赵归宜那双红色的眸子发出妖冶的光芒,顿时整个屋子都被笼罩在这种红光之中,而展轩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脑子越来越不清醒,他面前的赵归宜,就像是一个魔鬼。
渐渐地,他的身体逐渐倒在地上,在昏迷的最后一瞬间,他听到赵归宜朝着外面吩咐:“来人,把这个人给我关到密室去!”
不多时,小雨便领着几个人进来了,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展轩,也不多问什么,直接抬着他去了地下密室,然后用那种很粗的铁链将他锁起来,让他无法逃走。
与此同时,外面的李开和唐灵儿还各自在等待着展轩回来,可是他们等了整整一夜,展轩什么消息都没有,整个人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李开甚至去品香居打听,可是也没问出什么结果。
而就在两人着急等待的时候,赵归宜和赵德祥已经在商量搬家的事情了。
“爹,昨晚那个人,就是专门来查案的。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有第一个人能闯进来,就会有第二个人。继续留在这里,只会惹出更多的麻烦,我们得转移地方。”赵归宜说道。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赵德祥说道,“我已经在姑墨城买了一栋宅子,那里环境清幽,适合定居。你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需要那么多人,正好适合迁移。”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赵归宜问道。
“再等一段时间。”赵德祥思虑比较周全,“既然咱们现在被人盯上,若是马上搬走,只能说明我们做贼心虚,很可能还会被人跟上。我们先把家里的财产和一些东西暗中分批转移,等到确定暗处没有什么人盯梢之后,我们再离开。”
“这么做,的确是万无一失。”赵归宜点头笑道,“可是……这段时间为了避风头,就不能再明目张胆地找男人回来了。”
“怕什么?有爹在,难道还会让我的宝贝女儿不开心?”赵德祥说着,笑了笑,“放心,爹会给你想办法的。”
按照赵德祥的计划,一切都在暗中转移,但是表面上却一片平静。
李开和唐灵儿不曾见过面,互相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打听到什么,只各自探查,却始终徒劳无功。
几个月之后,见实在找不到赵家的把柄,也找不到展轩,他们不敢再打草惊蛇,只能默默地隐忍下来。李开决定另辟蹊径去查真相,沧州查不到,也许别的地方能查到呢?
赵家杀了这么多人,不可能真的一点把柄都不留,所以他离开了沧州,一路暗中查访,暗中打听。而这一去,就是好几年,历经千辛万苦,克服艰难险阻,最终功夫不负苦心人,还是让他找到了赵家之前生存的那个部落,并且找到了另外一个天灾之后的幸存者。
至于唐灵儿,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她一方面顾及孩子,另一方面担心展轩,在双重压力下,提早半个月生下了唐瑾。
也就是在唐灵儿生下孩子没多久,赵家一家子据说是出门游玩,朝着姑墨城而去,于是唐灵儿在后面跟着,发现赵家人居然在姑墨城定了居。
唐灵儿也顺势在姑墨城安定下来,她不敢暴露自己和唐瑾的身份,不能让赵家人知道她是展轩的妻子,于是谎称唐瑾是她在路上捡到的弃婴,低调的继续监视赵家的一举一动。
可自打赵家来到姑墨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男子失踪或者死亡的事情,相反,赵家一直在出钱做善事,造桥铺路修学堂,唐灵儿为了跟赵家有更多名正言顺的联系,于是主动出面当了学堂的夫子,专门收养和教导一些孤苦无依和贫苦的孩子。
唐灵儿本就是书香世家出身,她自幼跟着她的父母在君山书院,耳濡目染,深得她父亲的潜移默化,对学堂的事情也是尽心尽力,甚至每年参加文魁大赛,用赢来的彩头改善学堂孩子们的生活和学习幻境。
有了这层身份做掩护,赵家果然也没怀疑过她,甚至还让她以慈善为名,去过赵家几次,可是她始终没能找到展轩的下落。
而她不知道的是,展轩其实在她生孩子之前的那段时间,就被赵德祥父女偷偷地转移到了姑墨城。
只因为赵归宜说,展轩是她这辈子遇到的第一个看不透未来的人,必须留下来好好研究,所以赵德祥没杀展轩,而是把他留了下来。
仿佛是故意要和展轩作对,赵归宜命人在她闺房的床板下面做了一个能容纳一人躺下的暗格,把展轩放在里面。
当然,在这之前,她用药物毒哑了展轩的喉咙,挖了他的双眼,甚至挑断了他的脚筋,让他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脚不能动,像个废人一样,每天每夜在床板下面,听赵归宜和无数个男子欢好的声音。
既然展轩说赵归宜是在作恶,那她就偏偏要当着他的面继续作恶;既然展轩说她是恬不知耻,那她索性更恬不知耻一点,让他亲耳听到那些让人欢愉的声音,想看看展轩到底还能不能这般正人君子。
赤炎族自古以来本就混乱不堪,对赵归宜这样的人来说,礼义廉耻根本不重要,人生在世,只要自己开心舒服,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