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着丹妮,我准备往回走。
不知道自己中毒的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果子,有些焦急地说道:“拿着果子啊,说不定有人爱吃。”
“算了,这果子没熟,也不好吃,没人喜欢的。”
说完,我便扶着她向海岸走去。
越往岸边走,香气就越加浓郁,我闻着,一番运动之后,肚子更饿了。
没有等我们,一群大老爷们早就开吃了。
看到我们回来,他们便立刻起身,拿着碗给我们盛了鱼汤,拿了鱼肉。
已经解决了战斗的李志岩眯缝着眼走到我的身边,然后贼兮兮地向我问道:“老徐,去的时间挺长啊,丹妮怎么了?”
老脸一红,很是心虚地说道:“哦,我们走的有些远了,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用的时间长了一些。”
“这样啊。”
李志岩点头,嘿嘿一笑。
他这么一笑,显然是看出了什么。
低头不语,我大口地吃着鱼肉,尽量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李志岩点到为止,没再多问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斯克朗巴乌。”
当我快吃完的时候,我便听到一个土著汉子吼叫了一声。
抬头,海面上居然出现了一副海市蜃楼。
蜃楼画面应该是在一处海滩。金黄色的沙滩上到处都是三点一线的气质美女。
妹妹的,啥时候这海市蜃楼也这么不正经了。
也许是第一次见这种奇景,本就敬畏神灵的土著们纷纷起身跪拜,嘴里念念有词地叨念着什么。
也就只有我跟李志岩跟个臭流氓一样,欣赏着蜃楼里的美景。
“老徐,这个穿黄色的娘们挺正点的。”
跟我谈论跟一次女人之后,李志岩彻底扯下了他伪装的面具。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穿着一身黄色漏点装的女人,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这似乎是夏威夷。”
垂涎欲滴的李志岩喃喃道。
看他那个样子似乎是想去那里跟那个黄衣女人近距离接触一下。
土著们还虔诚地匍匐在地,大有蜃楼不消失他们就不起的架势。
如荧幕一般,蜃楼里的人活灵活现,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声音,如果给它配个音箱,说不定就让这群土著五体投地了。
海市蜃楼大概持续了三分钟,来的突然去的也快。
发现蜃楼消失之后,如遇神灵的土著这才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发现我跟李志岩并没有敬畏时,丹妮带着一脸疑惑一瘸一拐地走到我们身边。
“刚刚你们怎么不跪拜?就不怕神灵惩罚你们的不敬吗?”
神灵?那是光的反射现象好吗?也就是你们这群无知的土著才把这个看做是神仙显灵。
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说道:“这并不是神灵创造的,其实这是一种自然现象,已经得到了证实,没那么夸张……”
说了一会儿,丹妮依旧是一脸的疑惑。我感觉我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便也不再多说。
解决完了全鱼宴,我们上船返航。
来的时候没有收获,但返航的时候却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
土著们认为这是刚刚神灵显现,他们虔诚跪拜的结果,每个人脸上都有了一种被神灵庇佑的幸福感。
对于他们的这种快乐我是有些不理解的,但我也没有去拆穿。人生在世,能傻傻的快乐总比真切的痛苦要好吧。
靠岸的时候依旧是傍晚,下船之后,跟土著们将刚打来的鱼搬运到岛上交给女人们,我便回了房间。
站在窗前,我抽着烟看着一群人欢声笑语心里暖暖的,如果可以,我到希望下辈子能过上这样的生活。无忧无虑才是真正的幸福。
一晚过去之后,我们还有一天就要离开了。
说实话,我多少有些不舍,这里给了我太多不可磨灭的记忆,也给了我太多的人生感悟。更重要的是,这里是我们拼命打下来的。
那一天,我没有再做任何事情,只是傻傻地坐在海边,感受着阳光清风。
莫琳是从这里离开的,我也即将从这里走。我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然后便是天涯两隔。
纠结来纠结去,我只得苦苦一笑。都快死了,还想那么多干嘛?就算她真有了孩子也是不错的,我想比生在文明的城市里,他应该会像我一样更希望生活在这里。
没有再纠结什么,我起身,散漫地走在沙滩上,跟个孩子一样地跟浪花嬉戏。
对这里比我还有感情的李志岩守着那个姑娘在说着悄悄话。从他这些天的表现上来看,我估计这个在学习土著语言的老哥以后要在这里定居了,这样也挺好。
丹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
走到我的跟前,她看着我,表情生硬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跟我一起并肩漫步的她开口说道:“李说他办完事情之后便会回来,然后在这里过完他的一生,你呢?想没想过回来。”
看着她我微微一笑,没有告诉她我的答案。
“对了,听爷爷说塔娃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嗯?
我惊讶地看着丹妮,说不上是喜是忧。
塔娃便是跟李志岩走的那个土著女孩,看来这段时间李志岩这个老东西没少下功夫。难怪这老东西要学土著语,感情是真真打定主意了。
还没等我惊讶完,这个姑娘接着对我说道:“爷爷还说了,塔娃的孩子一定是个男孩,如果以后我的孩子是个男孩,就让他们两个一同管理部落,如果是女孩,就让他们结合,让塔娃的孩子管理部落。”
你爷爷是神啊,这么快就敢断言了,难不成他比医院的B超还厉害?
看着丹妮,我苦涩一笑:“那你爷爷有没有说过你什么时候有孩子?”
“快了。”
我……
不太明白她的话,我皱着眉头问道:“你马上就要跟别人结合了吗?”
丹妮摇头:“部落虽然落后,但有自己的规矩,我这辈子只会跟你。”
我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老酋长应该是想告诉她只要把第一次献给了一个男人,那她就要一生为他守节。这么说来,我似乎是害了这个姑娘。
有些不知所措,我挠挠头,然后说道:“你不用这样的,丹妮,不值得。”
她摇摇头,目光坚定。
看她那个样子,我愧疚不已,可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是不会留在这里的,而她也断然不会跟我离开。这便是一个死结,永远也解不开。
叹息一口,我点点头,重新有了一番计较,或许我可以改变这里,起码可以改变这里的人。
浑浑噩噩,一天很快便过完了。
吃了晚饭,我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要睡觉的时候,李志岩便来到了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