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楚禹求婚成功的消息,很快登上安市的各大报纸,客厅里,陆震国与傅楚禹商量着婚礼,上次陆言的订婚宴,对陆震国来说,始终是个遗憾,这次他主张席开一百桌,把亲朋好友全请来。
陆言其实不希望这么高调,因为两个人的幸福,不是越多人越热闹就越幸福的,她道:“爷爷,不用请那么多,我是想旅游结婚的。”
“等婚礼完了就去度蜜月,蜜月的钱我出,你们想环游世界都没问题,但是婚礼得办,爷爷等了这么久,想亲手将你交到傅家小子手里,以后他再敢欺负你,我们陆家为你撑腰!”陆震国挑眉睨向傅楚禹,一副老顽童的模样。
听到“陆家为你撑腰!”这几个字,傅楚禹的唇角便微微勾了勾,他连忙道:“老爷子,我哪敢欺负她,她欺负我还差不多。”
陆言听到陆震国的话,同样也是感动慢慢,她终于体会到有家人的感觉。
见老人坚持要举行婚礼,陆言没再拂了他的意,一晚上,陆震国都在和傅楚禹商量,要什么排场,要请多少人,还要请全城媒体见证。
只要傅楚禹稍有迟疑,老人就大手一挥,说:“你们到时候就出席两个人,婚礼的费用我全包了。”
有个土豪娘家爷爷的滋味,傅楚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娶老婆,断定不能让陆家出钱,再说,傅老爷子那个怪脾气的,也不会答应。
“那个,历信,马上打电话去国际酒店,定个最豪华的包厢,傅家小子,你将傅老头和老太太还有家里大人都请来,婚期的事,我们得要好好的商量。”
陆家一片大好的氛围,却被一个电话给冲散了。
陆历信接到从看守所打来的电话,薛静怡死了!
根据警察那边的说法,薛静怡是因为术后感染,连夜送到医院也没抢救回来。
“爸,你没事吧?”
到这时候,陆言其实是挺替陆历信可悲的,为了薛静怡这样一个女人,让原本幸福满没的一个家四分五裂,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阴谋。
“没事,或许这才是她最好的归属。”陆历信脸色暗淡,转身就上楼了,只不过脚步略显沉重。
因为被陆家赶了出去,薛静怡的尸体据说是被陆青一个人领走的,贺家的人也不愿出面,连凌瑞都追着吵着要离婚的老婆回了娘家,最后薛静怡连个葬礼都没有,直接就从殡仪馆送到了火葬场,最后草草下葬。
从那一天起,陆青也没来陆氏上班,没有人再见过她。
这天,傅楚禹将陆言送到陆氏后,便驾车回了傅氏集团。
“BOSS,之前你叫我查的陆小姐的母亲和军长夫人,现在有了些眉目,军长夫人名字是宋清,是宋家的收养的女儿,20年前和军长结婚,现在育有一儿一女。”
傅楚禹剑眉微蹙,“和陆言的母亲顾佳没有关联?”
严城顿了顿,点了点头,“目前看起来是的,只不过两人是在是太像了,会不会是陆小姐母亲失散的孪生姐妹?”
傅楚禹随意的转动着手上的钢笔,道,“宋家收养的女儿?是A市宋家?之前怎么没听过宋家有个养女?我总觉得这个宋清和顾佳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从宋家下手,你去查一下。”
二十年前,陆言的母亲也是二十年前离开安市的,这个时间点也太巧了。
“BOSS,我已经查过了,宋家对外宣称宋清是他们从小就收养的女儿,而且一直在国外读书生活,是二十年前才回到宋家的。”
傅楚禹眯了眯眼,将手上的钢笔往桌上一放,沉声道,“后天由市长牵头举办的晚宴,我记得军长也在受邀之列,没关系,我去会会她。”
午饭后,陆言又去了领家小吃店,她想吃店里蓝莓蛋糕了,刚买完出来,经过一个巷子的时候,冷不丁的从巷子里横出一只手来,将陆言扯了进去。
陆言随即感觉到一阵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多年的训练让她下意识的侧头闪躲开来,提着蓝莓蛋糕回身一个擒拿,就将对方再次伸过来的手死死的拽住。
看清楚想暗算她的人后,陆言眉头微微一蹙,“陆青?!”
“没错,陆言你这个贱人!害死了我母亲!我要你偿命!”陆青猩红着双眼,此刻她的脸上完全没有平时的甜美善良,另一只手忽然亮出了一把尖锐的水果刀,朝着陆言刺了过来。
只不过平时娇生惯养的陆青根本就不是陆言的对手,陆言只不过微微一用力,就将水果刀扫飞,“你疯了吗!”
“是,我就是疯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害的!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死在国外算了!”陆青已经红了眼,陆言没有回来前,她是陆家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她妈妈和爸爸相信相爱,她和贺庭幸福美满。
这一切都是陆言一手破坏了!她现在没了妈妈,陆家也回不去了,贺家根本就容不下她!连贺庭满脑子都是陆言这个贱人!
陆言冷冷的笑,将微微用力,便将陆青推到墙角,“你错了,这一切都是你妈妈一手造成的!你们这些年在陆家享尽富贵,这一切都是她偷来的!你妈偷了我妈的幸福,而你,跟你妈有什么区别,你别忘了,四年前,你是怎么从我这里将贺庭偷走的!偷来的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你们,现在只不过是回归原位罢了。”
“自作孽不可活,你妈的死跟任何人无关,陆青,婚礼上我没有对你赶尽杀绝,已经是最大的退让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为了陷害我推你下楼梯,演了一出怎么样的苦肉计吗?你失去了陆家,最起码,你现在还是贺家的少奶奶,你还有什么不满足!难道你希望我将你陷害我的事情也向贺家公布吗!”
陆青脸色一阵发白,“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陷害你!就是你推的我!你这个恶毒的贱人!”
陆言冷冷的抿唇,干脆将当初听到薛静怡和陆青谈话的录音拿了出来,当着陆青的面播放。
陆青的脸立即又青又白,猩红的眼眸死死的瞪大,“你偷听我们说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陆青,我做这一切,只不过是因果循环,今天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你回去吧。”陆言看着她冷冷的道。
当年的事情说到底,是因为薛静怡一个人造成的,陆青只不过是薛静怡的一个进入陆家的筹码,而贺庭的事,陆青纵然有错不该勾引他,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能被人偷的走的人留也留不住,而她现在也有了自己的未婚夫,既然陆青和贺庭已经结婚,就该好好的过日子。
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
没有再看陆青,陆言转身便走出了巷子,她以为话已经说得很清楚陆青自己会想通,只是她太低估了陆青对她的仇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