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觉得这么样啊?”
见到萧赜迟迟不肯表态,萧逸朗开始有点按耐不住了。
“小孩子吃饭就是!”萧赜当作不知道一样,慢慢地说。
既然如此,萧逸朗就有点着急了。人家客人虽然是来吃饭的,虽然不是他们提出来的要求,但是也不能让人听着听着就没有了下文了。
萧赜连忙说:“既然你都这么着急,那就晚上办了吧。”
萧逸朗皱着眉头,露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对萧赜说:“父皇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见到萧逸朗这么难为情的样子,萧赜心里面就有了底儿了。
萧赜说:“你大概是一个痴人吧,你说说,我和你母后,什么时候会无聊到来管你们宫中的鸡毛蒜皮?不就是觉得他们是我们想要的人,才过来吗?”
听到这么说,萧逸朗和萧逸轩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原来,自己的父母虽然是高高在上的,毕竟还是人之常情,每个父母都会非常关心自己的孩子的。特别是孩子们的朋友生活,还有终身大事。
就算是萧赜现在答应了他们的要求,现在还在吃饭,也不能说答应就答应。总不能饭都不迟了吧。
萧逸朗得意地看着萧逸德。
萧逸德看到自己的哥哥,因为这样的事情不惜丢下面子来跟自己的父皇谈判,心里面觉得暖暖的。
想到自己从前做过的那些坏事,心里面就非常难过了。
因为好像自己真的太没有眼力见了,这样的事情都看不懂,还说别人处处和自己作对。
其实人都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的。如果你的心情总是在和世界作对,那么,你就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和你作对。
相反的话,如果你能够跟世界和平共处,那么这个世界也会跟你和平共处。
这样就是所谓的生活了。
晚饭过后,萧赜回到养心殿里面批阅折子,皇后则继续在景仁宫里面静悄悄地绣花。
萧逸轩听到小道消息,说现在匈奴正在不断地游说夜郎,想要夜郎反戈为敌,攻占大梁。
但是,夜郎说自己因为刚刚跟大梁结亲,不能做这样不仁不义的事情。
这样一来,匈奴和夜郎就开始剑拔弩张了,很可能要打一仗。
萧逸朗拿着手里面的密报,密报上面还夹杂着一些来自夜郎的泥土。
可以看出,这个密报来自夜郎无疑,一定是确切的。
但是,为何只有小道消息,难道夜郎君和积极瓦是一点都没有什么感觉的吗?
或许,是作为一国之君,说自己遇到困难还是为时过早,出于男人的那种虚荣,他们不愿意承认吧。
萧逸朗看着外面的天气,感觉已经很黑狠狠了。
他带着密报走到卓青姚的客房,小声敲开了玻璃。
卓青姚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见到萧逸朗,连忙行礼道:“参加太子殿下。”
萧逸朗忙说:“免礼免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卓青姚毕恭毕敬地给萧逸朗作揖道:“常言道,礼多人不怪,这个东西不是我们要做的,你想想,毕竟是皇宫大院里面的,要是做了不合适的事情,让人笑话,多不好啊?”
说着,就非常高兴地走到旁边里面去了。
卓青姚看看手里面的那封密信,果然写的情真意切,好像真的就要打仗了一样。
这样的工作果然是非常考人的。
夜郎不过是一个小国,但是小国有小国的功效。很多周围的半大国家,就喜欢用自己的权威来指使小国。
这样下去,小国就会夹杂在两个大国之间。
卓青姚知道,这样下去的话,夜郎肯定会被匈奴利用来当作一个进攻中原的绊脚石。
如果这个绊脚石打成了目的,那么他就不存在了,就会被人抛弃。
但是,如果这个绊脚石不能达成目的,就会被匈奴恼羞成怒地灭掉。
匈奴现在是彬彬有礼地邀请夜郎出兵大梁,那是因为匈奴现在还离不开夜郎,还需要夜郎用自己的灭亡来给自己效力。
但是,这样的灭亡倒头来还是要散伙的。
看来,夜郎的人按兵不动,并不是说胆小怕事。他们是胆小怕事,但是因为怕事,也从来不会惹事。
因为没有惹事,所以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怕的。
卓青姚立马将手里面的密信揉作一团,很生气地说:“岂有此理,匈奴小国,竟然如此蛮横无理,在内部挑唆他们来跟我们作对,等我发火了,就不要怪我了!”
卓红姚第一次见到卓青姚发这么大的火,还以为是他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或者是心里卖你有设么解不开的谜团,还是身体不舒服。
仔细听明白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为了这个该死的东西。
看来,匈奴真是天怒人怨啊。
不过细想起来,也不完全能怪匈奴。
毕竟这个世界还是人类的世界。很多所谓的国家决策,都是人指定的。
指定那些国家决策的人,也不一定就是皇帝。
但是一个国家和另外一个国家谈判,往往靠的就是两个国家的皇帝。
这两个国家的皇帝这么一会面,就会产生很多很多的话题。经常皇帝因为一言不合,就会相互打起来。
而且,很多时候,那些决策还不是皇帝做出来的。是手下那些大臣,总是要软磨硬泡找这个皇帝,最后才得到皇帝的肯首。
但是,一旦跟别人产生了矛盾,很多在后面出谋划策的人,就说不是自己做出来的了,要将那些事情推卸给皇帝,弄得皇帝非常难做。
卓青姚的父亲虽然是一介文官,但是他却是向往那种文武双全的生活的。
所以他手里面总是带着兵器,包包里面就放着铠甲。
这么一恼,他就 将旅行包里面的铠甲抖落出来了。
“喂喂喂,你别冲动,怎么莫名其妙就想要打架 了呢?”萧逸朗拦住了卓青姚。
卓青姚很生气地说:“我有一种预感,如果那个夜郎不答应的话,他们就可能会灭了夜郎。”
说到灭了夜郎,这萧逸朗就最担心了。
虽然说天下一家亲,但是那毕竟是一个口上说说而已。真正的感觉,应该是,自己的大姐萧逸雪还在夜郎。
要是夜郎被攻破了,她姐姐所在的国家不是亡国了吗?
要是这个国家亡国了,她就无家可归了。
再说,这个国家的国君,对自己的姐姐来说,就是夫君。如果亡国之后,自己的夫君难免遭遇杀身之祸。然后遭遇了杀身之祸,岂不是等于说自己的姐姐就要守寡?
怎么想,不管是从大意上面,还是从这些细节个人的利益上面,都是非常难搞的。
况且,感觉的东西好像是 永远都说不清的。一个人莫名其妙就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一定是他感觉到了一种很强烈的推断。
感觉的东西虽然神秘,但是越是神秘,就越不能不相信。
想着想着,萧逸朗好像意识到了事情的总要性,就问卓青姚说:“青姚,军事上的东西你比较懂,你来说说,你到底怎么看这件事情?”
卓青姚叹了口气,说:“我看,现在要夜郎按兵不动恐怕是不行的了。但是,要为难夜郎国君,还有我们自己的部队。”
萧逸朗点点头,说:“你的意思是,叫他们假装答应,然后攻打我们的边境?”
卓青姚点点头:“对,这就是苦肉计,然后我们要假装一个边境沦陷一座城池,然后城池被让给了这个夜郎。”
“但是,假打的话,会不会弄出什么东西出来啊?”萧逸朗问。
“问题就在这里了,我说的不是假打,而是真打。我们过几天,就带着要报仇的话,直接就打夜郎,然后通过夜郎,去打匈奴。这样,匈奴人就没有办法了。不过夜郎可能会有所伤亡啊。”
“唉!”萧逸朗陷入长长的叹息当中。
虽说自己并不是很厉害,但是穷兵黩武这样的事情,谁都能猜到最后的结果的。
这个结果就是,到头来会人财两空。
所以,现在的萧逸朗马上就修书一封,给了送来的探子。
信上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要做就要做一个你死我活的,敢于牺牲自己的国家。
让夜郎同意攻打大梁。
署名写的是一个喜欢在朝廷中提反对意见的官员。
为了避免那些外国的使节偷看到这里面的信件,他没有敢将后面的计划跟夜郎君说。
这个就要看也郎君自己的造化还有智慧了。
天空出现了启明星,不知不觉,就已经莫名奇妙说了这么久了。本来应该好好休息的,来到皇宫做客,结果反客为主,在皇宫讨论起国之大事起来了。
其实卓青姚已经知道,自从在荒山老林里面见到了萧逸朗,自己的生活就已经改变了。
哪怕当初拒绝了萧逸朗邀请自己出山的决定,现在萧逸朗也一样会对自己不断邀请,希望自己能够帮助他平定四荒的。
作为一个忠臣的后代,自己永远都必须是忠臣。这是爷爷小时候告诉父亲,父亲临死的时候告诉卓青姚和卓红姚的事情。
卓红姚是最高兴的人了。她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哥哥,一直都要跟着自己的舞剑,还有很多的文韬武略。
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在日常生活中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因为毕竟女人要有一个女人的样子。
可是,父母从小就没有将她当作一个女人来看,所以,作为一个女人,她跟外面女人心情一样的东西都没有。
现在,这个日子马上就要过去了。自己的哥哥请缨上战场,岂有妹妹不跟着的道理?就算皇帝不愿意,自己作为妹妹,这样的情面还要给三分吧,所以她就可以很自信地想着将来能够驰骋疆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