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番没有节操的奚落,夏飞感觉一个人都快要被气炸了。
但是他深深的记得自己小时候父亲跟自己说过,若要人前显贵,就要人后受罪。
这个就好像是海战里面的的事情,遇到别人的侵略,不仅仅不能随便就反击,还要忍气吞声,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就将这个敌军一举打沉了。
所以,他只是当做这些人是放屁的。
要是莫名其妙,为了自己的所谓的一个面子跟他们理论起来,不小心打起来了,谁都不让谁的时候,那些兵丁问自己要身份资料,搜起身来的话,自己口袋里面的账本就会暴露出来。
暴露出来了之后,账本上面的秘密就已经不是秘密了,那些被账本里面记录了的人,就开始会乱七八糟的了。
所以他只能当他们是放屁一样,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城门了。
他径直走向江家的大院,昨天那些货车的样子似乎一点点都没有痕迹了。
但是,这些东西,他们既然有心要做,也知道这是违法的,所以不会随便让别人知道的。
但是,任何东西,做得再严密,也没有办法消除那些蛛丝马迹。
所以,他知道,这些东西,不是没有痕迹,不过是现在的痕迹不明显而已。
他找了一个驿站,将自己的马寄养在那个驿站的草料馆。
自己就装作是一个来临安旅游的游客,到处走来走去,随随便便就来到了江家对面的巷子门口。
江家的人进进出出,就是没有见到过江云海。
经过这么多时间的打听还有摸索,他终于知道,这个江南商会的总商现在就是江云海无疑了。
但是,好像总是见不到江云海走出来,这样一来二去,就感觉好像这个江云海有点让自己失望了。
他很想直接走进去,但他知道,如果这样走进去的话,说不定就会暴露自己的目标。
况且, 这个江云海是不是萧赜要找的人,目前还不不得而知。
所以,他就要格外的谨慎了。
他又坐在这个门口,坐到了太阳在中午的时候。
火辣辣的太阳,照在他的脸上,竟然觉得有一点点的头晕。
他觉得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或许这个江云海就不会徒步走出来。
如果他不徒步走出来的话,他就一定会乘车或者是坐轿出来的了。
要是乘车或者是坐轿的话,这个他身边就一定会有很多的人。
很多人的话,如果交出了这个账本,被旁边的人看到,那就很不好了。
毕竟萧赜将这么秘密的东西给他,当然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夏飞知道没关系,因为他不知道这里面的奥妙。
但是江云海身边的人,跟着江云海都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这个盐之间的关系,对上这样的本子,他们就一定知道了。
他觉得自己不能到这个地方下去。
思考了一番,他觉得自己应该到酒店里面等待。
他四处打听之后,终于知道江云海经常会到一个叫做临安楼的酒店里里面吃饭谈生意。
因为那个地方是临安最大的酒楼,江家里面还有一点点的股份。这个地方正是江南总商会的办公地点。
于是,他就到了临安楼的大厅里面候着,叫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坐在客厅当中,东张西望,看着身边来的人。
这个临安楼,果然是非常气派,就连吃饭的碗筷,都是银子做成的。
筷子,更加是乌木头尾都镶嵌了黄金。
看上去就是金碧辉煌的了。
唯一不好的好处,就是这个店里面的小二,都比较势利眼。
看到是点了很多东西的客商,就看上去好像小狗一样,来来回回,摇头摆尾。
但是看到这个夏飞,只叫了一壶茶,而且什么点心都没有叫。好像又快要到高|峰期了,高|峰期的时候可能 会有很多人用餐,就开始走过去,盘问起了夏飞了。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呢,现在是高|峰期,需要最低的消费,是三两银子,不知道您是否方便呢?”
夏飞平时也不怕别人谈钱,更加不怕别人说自己没钱。
但是如果有人 说因为自己没钱,就不让自己做这个,也不让自己做别个,那就会很生气的了。
他立马问道:“我听说这个临安楼是有鲍鱼炖猪肚,不知道你们哟没有?那个可以值得三两银子?”
店小二呵呵笑道:“这位客官,您可不要看不起我们,要是我们上了这样的菜,你就不要说没有钱。”
夏飞立马从口袋里面掏出五两银子。
啪嗒放在这个桌子上面,店小二被这样啪嗒的声音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小商贩,好像是来看热闹的,带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货物,没想到里面全部都是银两!
看来,人真的不可貌相。
如此沉重的银两,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面,却能够举重若轻,好像是拿着棉花一样,看来这个人好像是很厉害的了。
说不定还是一个武林中人。
但是,一个武林中人,还能有这么多钱。
这样的人真的惹不起,不管是来正常的,还是来打架的,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于是,这个店小二好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对这个夏飞说:“不好意思,大爷,我们刚才跟你开玩笑的。”
夏飞这下就生气了,对这个店小二说:“你们的鲍鱼是开玩笑的,我这个银两可不是开玩笑的啊,你看看,这个是不是银子。”
说着,就拿着银子,朝着店小二的脑壳敲了一下。
店小二脑袋就这样被硬邦邦地敲了一下,感觉眼冒金星。
但是俗话说是吃得咸鱼抵得渴,自己要作死去问人要银两,以为他没有钱,现在人家拿出了钱了,自己又不能提供人家需要的服务,就只能出来道歉了。
刚好这个酒店的老板准备到楼上去招呼江云海,看到这个小二闯祸了,就走过来,对小二说:“你怎么回事,竟然将这个东西得罪了?”
店小二来来回回地站在那里,垂头丧气,看着老板,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飞以前也是做快递的。快递跟这个店小二一样都是临时工,都是服务行业,经常不小心就会遇到品德不好的客人。
遇到这样的客人,他就只能道歉了。
现在,看到店小二道歉,感觉好像是自己做了错事一样。
虽然自己是有道理的,但是就算有道理,也可以不用这样的方式来做啊。
他就非常老实地笑着对老板说:“没什么,我不过是要了鲍鱼,他没有,我就说了两声那。”
老板知道,绝对不是鲍鱼不鲍鱼的这么简单。但是既然客人说是鲍鱼,那就是鲍鱼吧。
老板避重就轻地对这个夏飞说:“是啊,这位客官,你应该知道,我们这里的鲍鱼,是要提前预定的,您想要的话,下次我送到你府上,您看怎么样?”
夏飞看到老板这么有诚意,就摇摇头,说:“算了算了,就算是我晦气,我回去了,还不行吗?”
老板不想得罪这个客人,就对店小二说:“你给这个客官的名字记下,一个月全部吃喝玩乐,都是我的。我要到楼上去陪江总商喝酒了。”
夏飞听到江总商两个字,就感觉好像是听的哦啊了福音一样了。屁颠屁颠地问这个老板说:“什么,江云海在你这里?能不能带我引荐一下?”
老板看到夏飞能够说出江云海的名字,但是这个人却又好像是没有见过的人。就不敢随便答应,思忖了一下,对夏飞说:“这位老板,让我跟江总商说说,看看什么情况好不好?”
夏飞抱怨道:“看看,一个人都不敢介绍,我看你也不过如此。”
说完,就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将那个本子递给了老板。
这个念头,要请人来陪酒,一个能说会唱的人,已经不能算什么了。
要有头有脸的人才能算有面子。
比如皇帝找人喝酒,就得找那些什么尚书,什么宰相的。
什么歌舞的陪伴,不过是一个陪衬而已。
想想这个老板,混到今天也不容易。到了今天还要陪酒。
想必这个老板应该不会参与这里面的东西去,应该会老老实实地将本子递给江云海,他就非常放心地将手里面的本子,递给了这个老板了。
蒋云海接过了老板手里面的本子,好像手脚抽筋一样,对这个老板说:“给你这个东西的是什么人,赶快给我请进来!”
江云海本来是一个非常斯文的人,说话低声下气的,从来不会大声说话。
但是刚才说的什么请进来这几句话,好像就穿透了这个门口。
不需要等到老板说话,这个夏飞已经准备好了。
夏飞站起来,等到老板一说,就走进了房间。
见到了这个江云海,江云海马上就让旁边的这个老板出去。然后就跪在地上说:“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飞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江总商站起来说话。”
原来这个账本就是当年送给皇帝的账本,现在经过皇帝看完了,发回给了他自己。就相当于是一个圣旨了。
见到圣旨当然就要用圣旨的礼仪来表达了。
所以只能顶礼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