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花听到这个顾德全说的好像真的一样,心里面就难免生出各种各样的怨恨出来了。
因为她知道,凭借顾德全这样实诚的脑子,是什么东西都想不出来的。
但是这样的计划,竟然滴水不漏,深谋远虑,那一定是顾司南那个老狐狸所为。
虽然顾司南作为自己的公公,好像不能这么贬损的,但是实际上他就是一个老狐狸,一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好像没有别的比喻可以代替这个老狐狸。
不过,既然他是老狐狸,作为一个后代,想要战胜这个老狐狸,就得将自己变成一个小狐狸。
还要是一个很凶狠的小狐狸。
想着想着,就感觉马上有了力量,胸中潮流澎湃,她自信地捏紧了拳头。
“我看,要不她就给我做丫鬟你看怎么样啊?”江临花似笑非笑地说。
“给,给你做丫鬟?”顾德全问道。
“是啊,给我做丫鬟,很委屈她了吗?”江临花说:“你不是要她做二房吧,这样传出去,恐怕对你们顾家声誉不好啊。”
江临花知道,要是说自己不愿意,这个顾德全肯定会找出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出来的。
但是如果说的是顾家什么的,那就真的厉害了。
顾德全撇撇嘴,毕竟虽然自己是顾家的人,是顾家的儿子。可是,现在这个江临花是顾家的媳妇儿啊。媳妇跟儿子,一般来说都是同时出现在一个家庭里面的,他们的地位差不多。
况且,这个江临花家里面的势力好像是比顾家在临安城里面要大这么一点点。加上自己平时的表现,对这个顾司南来说,是有那么一点不听话。
所以,这个事情,最后还是落到了顾司南尴尬的结果。
所以,顾德全治好顺水推舟地说:“哈哈,婚姻之事,需要父母的首肯,哪里是你我随便讨论的呢?”
江临花恶狠狠地看着这个顾德全,心里面冷冷地笑道:“呵呵,还在这里装十三,我让你装,我让你装,这个十三装得不错,我给你满分!”
明明就是怕了,不敢了,说什么是父母不同意?
江临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就对顾德全说:“那你快将她请进来吧!”
话说这个陈小奇自从跟顾德全攀上了关系,有的人开始对她阿谀奉承,但是有的人就开始冷嘲热讽,又是笑她给少爷做陪房的,又说是做了高级的女表子,不但没有钱,还要干活。
说什么一个人身上不干净,别想着就能够攀上枝头变成凤凰了。
正在吵闹当中,竟然见到江临花亲自走过来,说:“你来我房间,做我的丫鬟,可委屈了你?”
陈小奇连忙好像捣蒜一样地点头,说:“不委屈,不委屈,奴才求之不得,奴才求之不得!”
说完,就好像小狗一样,低着头,扭着脚,跟着这个江临花到了顾德全的房间里面了。
顾德全满脸微笑地对这个陈小奇说:“哈哈,其实早就想要你来这里帮忙的了,但是,又怕这个江临花不同意。没想到,江临花也看上了你的一双巧手,你给我好好地表现啊!”
江临花脸上也是笑脸盈盈,但是心里就觉得终于可以好好折磨一下了。
不过现在顾司南还在这里,她也不可能为难她一下,就笑着说:“嗯,您的巧手多么精细啊,要是干粗活重活,累坏了,可不知道怎么办咯。”
说着,就让这个陈小奇退下了。
顾德全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跟江临花睡下了。
顾德全身为会计师协会的新会长,自然要到任上讲话。其实顾德全一直想要给他捐一个官,可是现在做皇帝的是萧逸朗,萧逸朗向来都是公私分明,而且对于这样的事情,是基本上没有希望的了。
所以,他就喜欢好像那些散兵游勇一样,在民间弄这样的协会,那样的协会。
好像有人都要团结起来,而且将自己打扮成好像很有文化的一一样。
然后,就让这个孩子做了会长了。
一个州府里面的协会,会长的职务就相当于是县长吧。
不过,这个县长的位置,当然是没有实权的。可是也可以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制造一点点的舆论出来。
比如说,没事儿过节说要去弄一个团拜会什么的,节假日让手下的人去拜访拜访孤寡老人啊,或者是给别人上课之类的。
偶尔找到那些不爱参加自己活动的人,或者是有点本事,却又不太听自己话的人,就来一个什么处理,让大家觉得他们真的就好像是官府一样。
这么弄起来,顾德全也不完全是没有工作的人,他好像有这么一点点的工作,就是要不断地寻找业务发展的对象了。
这个顾司南刚离开,江临花看到机会来了,就对旁边的陈小奇说:“喂喂喂,陈小奇,你过来给本宫梳头。”
是,小姐。
“你去年买了个表,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你会不会说话啊?”这个江临花本来就是要搞事情,要说话的,既然她这么说,就要好好地给整治整治。
吓得这个陈小奇好像吃了狗屎一样,连忙跪在地上,对这个江临花说:“对不起,对不起,您是少奶奶,您是少奶奶,我应该叫你少奶奶。”
说罢,就拿起梳子,准备给江临花梳头了。
我了个去,你会不会梳头的,这随便拿起来的梳子,你就往我身上弄,你是想弄脏本宫的脑壳吗?
“对不起少奶奶,我现在就去给你洗。”
说完,就拿着这个梳子,到了井上面,洗干净了,然后擦干净,小心翼翼地上了这个江临花的脑袋。
“哎呀,你扯到我的头发了!”为了装得像一点,她故意扯自己的头发,感觉一下扯头发的感觉。
“这不是您……”陈小奇有点不满意,就开始说了真相。
“哎呀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明明是她做了坏事,还要赖在我的头上,这个日子没法儿过了,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没法儿过了!”
江临花弄出一脸的抗拒,而且歇斯底里地这样咆哮起来了。
她感觉身边好多好多人正在看着自己,不知道那个观众到底在做什么。就扯开嗓子叫了。
不过好像没有人知道她们在房间搞什么。江临花也知道,这样的吵闹,只能是她对她的,不可能会有这个顾德全给自己出头的,更加不会说顾德全会来帮助自己。
细细想来,好像这样的折磨已经不错了。当然她可以杀了她,只不过要负责任。
就算自己是正室,自己的大房,但是一个正室又能让自己怎么样,还不是到头来给人做嫁衣裳?
江临花看这个小妖精好像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大概也就这样,放了她算了,就没有说什么别的,等她梳了头,就自个儿去干活了。
江临花于是就在房间里面,找到一个好像是绣花圈儿一样的东西,在上面刺绣起来了。
江南的人,好像每个人的欧应该要会一点点的刺绣。要是不懂得的话,就会被人说自己不是江南人,或者说,自己不像江南人。
她觉得自己应该要好像一个江南人一般地活着,所以就要弄出来了。
这个江南人,不过是一个明智,其实她这样性格泼辣,就应该像某些穷乡僻壤出来的人。
不过,现在这个家里面又有一个女人,要跟自己争夺贤良淑德的美名,所以自己也要假装贤良淑德起来,否则就对不起自己的名声了。
她刚刚绣了几针,感觉自己的手就受伤了。皱着眉头,用牙齿咬了一下。
真恨不得这个陈小奇就在身边,又可以有个东西发泄发泄。
可是,就在她想陈小奇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慌乱的呼叫声:“救命啊,救命啊,陈小奇她晕倒了!”
这到底是闹哪样?陈小奇不是身体很好的,不过是出去打个水,就说晕倒了?
江临安连忙走过去,准备看清楚实际的情况。
毕竟找个陈小奇刚刚来到自己的房间,要是马上就出事情,鬼都会怀疑是自己搞出来的。
所以,江临花急急忙忙地看着外面,只见人们匆匆忙忙,好像是危在旦夕一样。
“哎呀,好惨啊,刚刚打水的时候,一个人就掉下了水里面,然后,好在她有一个桶。我将桶提起来的时候,她也就被捞起来了。”
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就会头晕了?
“莫不是发羊癫疯?”
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像乱七八糟的。什么说法都有。
江临花恶狠狠地瞧着这些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人,说:“怎么回事,少爷房里的人,也能让你们随便讨论的吗?”
旁边的人见到江临花,又是这样气冲冲的样子,就好像见到了鬼一样,纷纷扔下手里面的家伙,朝着远方走去了。
江临花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一脸嫌弃地说:“尿性!”
这个时候,顾德全回来了,刚好带着一个药师进来。
江临花急匆匆地说:“这位药师可会看病?”
药师摇摇头,说:“你都知道我是药师,药师只是制药,开方子的,怎么会看病呢?”
江临花撇撇嘴,说:“那就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