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司见裕的配合越来越好,只是夜戏拍完宋无忧就感觉身体被掏空,司见裕请她去吃宵夜,宋无忧拒绝了,她说只想回去睡觉,要送她出去,宋无忧尽管拒绝,他还是强硬地跟着。
车已经停在门口,宋无忧头都没有转一下,径直朝着车走去。司机给她开门,司见裕看到了坐在车里的陆峥嵘。
陆峥嵘当然也瞧见了他,他朝司见裕点点头,揽过宋无忧,司机把门关上,开车走了。
司见裕脸色微微发白,他来只是求证一下,是不是真的是陆峥嵘,现在看来,宋无忧后面的人果然是陆峥嵘。
车上,宋无忧窝在他怀中,陆峥嵘像摸宠物一样,一下一下摸着宋无忧的背,声音阴测测地问道:
“你跟他很好?”
脑袋中出现今天无意中从别人手机中看到的一张动图,司见裕亲了她,两人各种暧昧缠绵,他看得恼火,脑中下意识地就想起宋无忧从司见裕家中出来的场景,跟司见裕依依不舍,他一开始真的相信宋无忧,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他有去找那张动图,网上铺天盖地都是这张动图,宋无忧害羞地脸颊绯红,那副样子分明是动情了的表现!
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总是有着占有欲。
“也没有很好,只是还好。”宋无忧坐直了身体,脸上尽是疲惫,却还是怕陆峥嵘生气,小心地解释道。
“你喜欢他吗?”陆峥嵘捏着宋无忧的手,淡淡地问道。
“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他!”宋无忧连忙说道,眼中出现惊恐的神色,她一点都不喜欢司见裕,她只是把他当做是自己的朋友,完全没有那种想法。
“这么极力地否认,心中有鬼?”
宋无忧:“……”他完全不相信自己,她所说的所有话,都是谎话。
她还能说什么呢?
宋无忧索性沉默,陆峥嵘心中更是火大,也没有讲话。
十分钟后,车抵达公寓的楼下,宋无忧其实不想上去,今天陆峥嵘指不定又想怎么折腾她,她大年初二心脏病才刚刚发作,不想再被他弄得又要吃药。
“我今天还是住在外面吧,我真的……”
“你说什么?”陆峥嵘转过头冷睨着她,眼神仿佛都带着钢针,恨不得将她扎地千创百孔。
宋无忧吞了吞口水,身子朝着后面躲去,陆峥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自己身边。
宋无忧吃痛,拍打着他的手臂。
陆峥嵘打开车门直接把她拉出车外,宋无忧怎么跟他讲道理,陆峥嵘都置之不理,宋无忧气急,好脾气都消失殆尽,不耐烦地喊道:
“陆峥嵘,你发什么疯,我跟他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司机也连忙从车上下来,但是他不敢上前阻拦,宋无忧就算平时待他再客气,他的老板也始终是陆峥嵘。
“你跟他没有关系?那你跟谁有关系?沉意远嘛?还是程翰荣?”
“你有病吧?他们都是我的师兄而已!”陆峥嵘捏着她手腕的力气很大,她都感觉手腕要被他捏断了。
陆峥嵘把她拉上电梯,司机被关在外面不能进去,宋无忧极力地反抗,她不想上去,上去之后就是完蛋。
电梯门打开,她看到门口曾姨担忧的面孔,心中顿时就凉了,也后悔了,她不应该跟陆峥嵘这样争吵的。
现在下跪求饶还有用吗?
似乎没有用了。
曾姨被陆峥嵘直接赶回家了,他脾气差起来真的很差,无差别攻击。
曾姨跟司机一样,也不敢帮宋无忧讲话,曾姨倒不是不敢讲,只是现在跟陆先生求情宋小姐一定会被折腾地更加惨,他们之间的事情,她也搞不懂,明明陆先生很疼宋小姐,宋小姐却常常不领情。
比如上一次陆先生上次给宋无忧送了一条项链,陆先生拿着项链在手中看地出神,她好奇问起来,陆先生说是他自己设计的,送给宋小姐,全世界仅此一条。
结果宋小姐拿到项链,只说了谢谢,一次也没有戴过。
陆先生其实很爱宋小姐,但是宋小姐总是对陆先生有所防备。
越是期待她的回应,失落则越大,曾姨看了几次都有些心疼陆先生。
陆先生生气起来对宋小姐常常没轻没重,她又心疼宋小姐,看着他们相互折磨,曾姨心中更是万般滋味。
宋无忧被陆峥嵘一路拉到楼上的房间,她被拉地踉跄,一路上都在求饶,宋无忧这个人对于尊严没有太多的感想,能屈能伸,该求饶时绝对不含糊。
如果不是今天实在是太累,而陆峥嵘又一直无理取闹,宋无忧未必会跟他吵起来。
“峥嵘,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吵的,我跟司见裕真的没有关系,我们之间只有合作关系,他也知道我跟着你的,峥嵘……”
陆峥嵘把门甩上,看着她,冷笑着说道:
“那他亲你,也是你们演的?”
宋无忧心中一个咯噔,亲她?难道是今天拍照的时候?
“是,是演的,我们当时正在拍摄宣传的照片,陆峥嵘,我们之间清清楚楚。”宋无忧信誓旦旦地说道。
陆峥嵘抱过她到腿上,宋无忧害怕地看着他,陆峥嵘低声笑着,他说道:
“宋无忧,谁知道你们之间清楚不清楚,你不是跟他去他家里过吗?你不是很想要离开我吗?其实你只要说服司见裕的哥哥,让他来向我要人,我未必不会放了你,他家背景有多硬,你知道吗?”
“我、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他家的背景是什么?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离开你……我……唔……”
如果宋无忧知道因为自己被司见裕亲了而让她折磨一夜,别说亲了,她会连拍照一起给回绝了,而在陆峥嵘面前,她也不会说她跟司见裕的关系还好,最多是不认识,不能再多了。
但是没有如果,也没有给她后悔的机会,宋无忧这天晚上被折腾地一句话都讲不出来,陆峥嵘十分粗暴,她受不住,不断地求饶,他依旧不放过她。
她身体不好,这次回来的时候,陆峥嵘床事一直都比较克制,她一度以为他是真的要对自己好了,所以有些事情也放肆了一些。
现在看来,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她依旧要在陆峥嵘的手下小心地求饶。
早上,陆峥嵘打电话给简言让她去给宋无忧请假,导演不敢不给陆峥嵘的面子,今天宋无忧没来,戏拍不了,只能临时叫其他人来拍戏。
司见裕有心询问,导演也只是说宋无忧身体不舒服,今天请假,毕竟宋无忧有心脏病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
司见裕打电话给宋无忧,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
他锲而不舍地打了好几个,对方一个都没有接,这才不再打。
这边,陆峥嵘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司见裕一个一个地打电话,昨晚才消下去的火今天又有点起来了。
“陆先生,宋小姐今天不去拍戏吗?”曾姨站在一旁好奇地问道,这个时候,宋无忧应该都要出门才是。
“恩,她今天请假。”陆峥嵘把视线从手机上收回,淡笑着说道,他又恢复了寻常的模样,昨晚的恶劣如云烟般消散。
曾姨斟酌了一番,好声好气地说道:
“陆先生,昨晚您可能吓着宋小姐了,她毕竟是女人,您这样对她,只会把她推得越来越远。”
陆峥嵘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看着曾姨,问道:
“女人是不是都没有办法拒绝对自己好的人?”
“陆先生,虽然我不知道您问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但是人都没有办法拒绝对自己好的人,尤其是当一个人对她不好的时候。”
陆峥嵘闻言沉默了很久,回到房间,宋无忧还躺在床上,睡梦中眉头也皱着,他觉得很无力,他们之间毕竟隔了太多的东西,他要瞒着宋无忧太多,就不能全心全意地对她好。
宋无忧不是真的想在他身边,自然也不会全心全意的对他,更何况,他曾经见过宋无忧毫无保留爱一个人的样子,根本不是现在这幅样子。
破罐破摔。
陆峥嵘去上班,宋无忧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曾姨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看一看宋无忧,这是陆峥嵘交代的,宋无忧有严重的心脏病,要提防着她是不是心脏病发了。
宋无忧醒过来的时候,床头的闹钟刚好是两点钟,睡饱了觉只是觉得身上还是有些累,倒没有觉得疼,陆峥嵘虽然折磨她,但是没有真的想过要弄伤她。
这个点去剧组显然不可能,陆峥嵘应该已经叫人去请假了。
曾姨给她炖了汤,喝汤的时候,曾姨说起陆峥嵘:
“宋小姐,陆先生是想对你好的,但是可能有些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宋无忧听到这话,不可置信地看着曾姨,她说道:
“曾姨,爱之深,责之切这句话用错了,他是挺想对我好的,但是那就像是对一只宠物,对你好的时候,当然是真的对你好,希望你能取悦他,但是他并不爱我,如果我不能取悦他了,他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