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楚言哲呢?”艺笙拿了衣服出来,就见房内只剩下顾念琛,她环顾了眼室内,确定楚言哲不在,不禁好奇的问,“人呢?走了?”
“不走难不成还真有饭给他吃?”念琛淡淡的问。
“那倒不是,就是有点好奇,他那么厚脸皮,怎么会这么爽快就走了?”带着艺笙探究的看着念琛,“你是怎么做到的?”
“想知道?”
艺笙点头。
念琛起身接过她手中的衣服,“正好用餐时间,我们边吃边聊。”
艺笙眼角犯抽,感情她这顿饭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不过是吃饭的人由楚言哲换成了顾念琛。
“现在可以说了吧?”艺笙喝了口汤,开始索要这顿饭的“报酬”。
“很简单,我就告诉他你们的谈话我录了音,要是他再赖着不走,我就给他们院长打电话。”
“就这样?”艺笙不太相信楚言哲就这被他这么三言两语的搞定。
“这段录音至少可以证明两点,一、她向病人索取回报;二、骚扰女病人。”
“厉害。”艺笙佩服,“要不你把录音发我一份,万一他下次再厚脸皮,我也好收拾他。”
“我说有,你还真信?”
“什么意思?”艺笙表情漠测的看着他,“你不会是诓他的吧?”
楚言哲将车开出了地下停商场才终于回过味来哪里不对,顾念琛绝对是诓他的,以他的距离及他和柳艺笙说话的音量,他怎么可能录音。
不愧是掌握顾氏的总裁,说起谎来还真是都不带眨眼的。楚言哲摇了摇头,宋远在这场情感之争中输给他,倒也不算丢脸。
说起宋远,楚言哲倒是想起来C市快两个月了,都还没去找过他喝酒,遂将车调头朝远光集团开去。昔日的宁氏的招牌,如今已彻底换成了“远光”二字。
“怎么不直接打我手机,要不是我碰巧下来,你岂不是还要等几个小时。”宋远为他倒上酒,笑问。
“见你们公司那两前台不错,就想趁机和她们多聊聊。”楚言哲一派不正经的模样,“你要是再晚出来两分钟,指不定现在和我坐在这里的就不是你了。”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自罚三杯,以示赔罪?”
“这个主义不错。”楚言哲真就招来了服务员让再拿两个杯子来。
两人边喝酒边聊,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柳艺笙,楚言哲将遇到柳艺笙的事说了,抬眼看了看他的表情,“这是真放下了?”
“不放又能怎么样?还能死缠烂打不成,岂不是更遭她烦。”宋远笑中透着几分疲惫,“她这辈子遇到的最糟糕的事,都是因我而发生,甚至还危及生命,你说我还有什么脸再去追求她?”
仰首喝尽杯中酒,他眼中有着痛苦,“有件事,我到现在都没敢告诉艺笙,警方在调查的时候发现,宁汐竟然是艺笙当初那场网络暴力的幕后凶手,绑架艺笙的人,就是她指使的。”
楚言哲摇了摇头,“连带当年那场车祸,宁汐三次险些要了柳艺笙的命,好在她自己命大,要不然怕是坟前都长满了草。这样想想,你确实不适合她。”
“其实要是当年你把真相告诉她,或许现在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那样的境地,我不想让她犯险,也不想让她等。”宋远自嘲一笑,“或许我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当年把她关于我的记忆给抹去。当时是自私的想要给自己留一个将来的机会,若是我能顺利报仇,若是她身边还没有出现其它人,我还能重新追求她,让她再次爱上我。如今看来,这既是对我的报应,又是上天对我的馈赠。报应的是她不再记得我们所有的美好,我终将被她遗忘,馈赠的也是她不再记得我们所有的美好,我在她心中,也就没有那样鲜明的对比,不会令她失望的彻底。”
楚言哲知道再多安慰的话,也无法消除他的伤痛,只又叫服务员拿了两瓶酒来陪他喝。
宋远面上已有了些微醉意,他手撑着手,“我在想,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大概就是救了宁汐,要是当时我视而不见,所有的结局都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就算时光倒流,你怕是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楚言哲很了解宋远,他绝不是见死不救之人,他问,“说到宁汐,杀人未遂这罪不轻,她被判了多少年?”
说到此事,宋远面色瞬间愤怒到扭曲,“她在看守所里闹自杀,还间歇性的发个疯,医生出具的报告说是精神上受了强烈刺激导致她现在精神出了问题,目前正在保外就医。”
“这样看来,她这案子怕是有些棘手。”楚言哲眉头皱起。
何止棘手,宁汐在就医的同时,还反咬她一口,告他商业犯罪,目前他也在接受调查,忙的焦头烂额。当然这些他并没有告诉楚言哲。
宋远理所当然的喝醉了,楚言哲开车把他送回了家,打开他家房门的那一刻,他不禁眉峰紧皱,整个屋子入目感觉一片冰冷,丝毫没有生气,感觉就像个钢筋水泥铸成的大匣子。
他叹了口气,将宋远扶到卧室的床上躺着,眼风不经意的瞧见床头柜上摊开的纸,竟是封律师函。
接下来的几天,柳艺笙接了两个不大不小的活动,她琢磨着也不和要在C市待多久,总这么在酒店里住着也不是办法,遂开始在网上看房子,想挑个合适的先租着。
晚上接到佳靖打来的电话,纠结中透着紧张,“艺笙,韩子铭让去他家吃饭,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啊?”
“去呗,反正你又不是没去过他家。”
“不是,这次是去他父母家。”
艺笙吸了口气,“这是要带你见父母了?”
“谁知道他什么意思。”佳靖有些气闷。
“什么什么意思?”艺笙琢磨着,“你俩不会到现在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了都还没确定关系吧?”
“怎么没确定,我就是他的私人助理,天天给他跑腿打杂的。”
艺笙听着她怨妇般的语气,扶了扶额,实在不知该如何说这二位,她反问她,“那你想不想去?”
“不想。”
“不想去就不去,这不就得了。”
“对哈,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没想到。”佳靖豁然开朗,“对了,有个新导演要拍部网剧,拍摄地点就在成都,你接不接?”
“什么题材类型的。”
“大女主,主要是讲朝堂权谋以及和男主的爱恨纠葛。本子我大概看了下还可以,要不我先发给你看看。”
“成。”
艺笙收到剧本,花了个通宵看完,不知是被感动的还是熬夜熬的,第二天双眼通红的给佳靖打电话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