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琛不以为意，闲聊般问：“对你的团队信心如何？”
“百分之两百的信心。”叶飞旋说的毫不迟疑，以为他是在怀疑自己团队的能力，神态颇为自傲的宣言，“放心，我们签下的项目，从无败绩”
“嗯，我向来相信自己的眼光。”顾念琛回的漫不经心，“我只是想问问你，若是我对你的团队组员各个击破，将他们收入顾氏旗下，你认为我的成功率有多少？”
“好你个无良奸商！”叶飞旋怒目相向，“你有本事试试。”
“我正有此意。”
想到他平日里高冷的生人勿近，先前分分钟就和众人打成一片，叶飞旋心下不由有点发虚，那几个见钱眼开的混球，指不定还真的会抛弃他另抱大腿。他憋着口气，“大不了我不做你的项目，直接带着团队走人。”
“你有自由选择权。”顾念琛十分民主，提醒：“走之前记得按照合约赔偿十倍违约金。”
“……”
“艺笙。”
柳艺笙回头，见杜可风从车窗探出头朝她招手，她好奇的走上前，“领导，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车。”
“这是要去哪儿？”柳艺笙见着窗外掠过的夜景，系好安全带问。
“陪我去吃点东西，刚见完客户回来，还没来得及吃晚饭。”拿出个纸袋递给她，“客户送我的，我用不着，你拿去用。”
柳艺笙接过打开，是一条爱马仕的丝巾，她系上试了试，果然很衬她的肤色。
“这客户真大方，谢谢领导。”她将丝巾收好，挑眉打趣，“领导，你不会是特地给我送丝巾来的吧。”
“顺带路过。”他唇角微微勾起抹笑意，忽明忽暗的的街灯投影中，温柔的如一泓春水。
去的是柳艺笙最喜欢的那家烧烤摊，老板见着她热情的问：“柳小姐，今天还是照旧？”
“嗯嗯，双份的量，再来两瓶啤酒。”
食物很快上桌，柳艺笙挑了个烤的香喷喷黄嫩嫩的鸡中翅递给杜可风，“尝尝，真的很好吃。”
杜可风笑着接过尝了口，在她万般期待的神情中点头，“味道确实不错。”
“那是，我推荐的准没错。”柳艺笙得意洋洋，左手烧烤右手啤酒吃的不亦乐乎，神情无比幸福，仿若世间美味不过如此。
“你看着我做什么？吃啊。”她将盘子往对面推推。
“哎，对了，我们哪个客户这么大方？这是突然转性了？”她记忆中的客户除了抠还是抠，哪有这么慷慨的。吃到半中腰，柳艺笙突然问。
“咳咳。”杜可风一口酒呛在喉头，他缓了缓，随口说：“新客户。”
“什么时候签的，我怎么不知道？”
“吃饭的时候谈什么工作，再不吃就凉了。赶紧吃。”杜可风拿起个鸡腿塞到她手中。
“好饱。”柳艺笙满足的叹息。
“不吃了？”
“吃不下了。”
杜可风结完账拉着她起身，“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你当我是猪啊。”柳艺笙笑。
“养到你这样不挑食的猪倒也不错，省心。”杜可风一本正经的附合。
“哎。”柳艺笙抗议，“我要是猪，你岂不是成了猪头。”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哥哥，给姐姐买束花吧。”抱着玫瑰花的小女孩上前拉着杜可风的衣袖，仰着脏兮兮的小脸推销。
柳艺笙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杜可风握着，忙不迭抽出手解释，“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拉着杜可风的手就走，这些卖花的小孩被后都有人控制，通常是结伴出行的，要是买了他们其中一个的，其它的必定也会扑上来。
“哥哥，买一束吧，你看姐姐都不高兴了。”小女孩握着衣袖不松手。
杜可风对这些伎俩并不熟悉，只见小孩子可怜，伸手就拿了张一百的，“给我一束。”
小女孩直接将桶里剩的几枝都给了他，“哥哥，祝你和姐姐恩爱永久。”说完转身拿着钱就跑了。
“哎，你还没找钱呢？”柳艺笙跺脚喊，话音刚落，就见其它几个卖花的小孩子抱着花桶跑了过来，她当机立断抓起杜可风的手就开跑。
凉风吹拂在耳畔，她的发丝轻舞飞扬，拂过他的鼻端，有着微微的庠，又有着淡淡的馨香，似初露绽放的海棠，轻柔的撩过他的心脏。
路灯下的光影明明灭灭，将她与他的身影交融拉长，不像是奔逃，倒像是幅生动有趣的皮影戏正在上演。
杜可风唇角扬起，长腿几步跨前，换成他牵着她的手，在这华光溢彩的城市街头奔跑。
府南河两岸灯火璀璨，各个大小酒吧客似云来，C市的夜生活向来丰富多彩，这里绝对是最传奇的地方之一。
柳艺笙和杜可风跑累了，干脆找了家洒吧进去放松放松，台上的驻唱歌手正情感丰沛唱着属于这个城市的歌：……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嘱哦…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玉林路真的有这个小酒馆？”杜可风突然问。
“当然。”柳艺笙扬眉，“我就住在那附近。”
“那你去过没有？”
“没有。”
“正好，下次我们一起去。”
“好啊。”
两个人碰了个杯，算是约定了。
柳艺笙？秦煜仔细瞧了瞧，发现确实是柳艺笙，陪着她同来的还有杜可风。
瞧这两人大晚上一起单独来喝酒，有说有笑的，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哥哥，看什么呢？”坐他对面穿着低胸装的美女甜腻腻的问。
“见着了个熟人，我过去打个招呼，你先去玩，我下次再找你。”秦煜端起酒杯离开，美女不在意的拨了拨头发，勾魂的魅眼继续在酒吧中寻找猎物。
“哟，两位好巧啊，不介意我同桌吧。”秦煜话虽如此问，人已坐了下来，见柳艺笙东张西望，眼中满是期待，他故意明知故问，“找谁呢？”
“坐久了，脖子疼，活动活动筋骨。”柳艺笙抚着脖子配合的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