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晨起后,冰心和秦云款步从二楼的客房走到酒楼大堂,挑了一张就近的桌子坐了下来。
冰心选了几个带有灵气的肉类和果实,由于说出来的菜品都是秦云没有见过的,秦云差异的抬眼看了冰心一眼,似乎是在不解为何要点这么多,又像是在看着冰心想要将她给看穿了。
秦云还从来不知道,冰心居然这么会点菜,可以说就冰心点的那些菜,一个菜的价钱,就可以当做他们这几天的房费了。并不是说秦云没有钱,所以才会看着冰心想要责备冰心,这些菜就算冰心不点,秦云也会点的,这些菜带有灵气,甚至有些还有补气补血的功效。
秦云不差钱,出手也大方,更何况他们昨天晚上受惊了,自然是应该补补的。酒楼之中一般都会出现个百晓生,这个人仿佛是知道天下所有的八卦一样,添油加醋的向路过的人说着,很多人都会被他所讲的故事迷上驻足,秦云呲笑一声,不屑一顾的看着他身边慢慢围着越来越多的人群。
心里暗骂这些人的愚蠢,因为很多事情都是没有事实依据的,都是这些说书人根据自己在书中看的故事,和最近发生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就有了引人注目的书籍故事。
相对秦云的不屑一顾,冰心却是捧场的很,那是是吃饭的时候也竖着耳朵倾听着,秦云看着冰心这副样子,也不敢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他怕冰心会一怒一下把自己给一劈两瓣,连个全尸都给。
秦云一边吃饭一边留意身边的动作,忽然一呆,秦云没有想到不过就是些夸大的事实真相,怎么会吸引那么多人的倾听,身边一圈人的注意力都在说书人身上,秦云严重怀疑他们如果被偷了也不会感觉到吧。
忽然被酒楼门口的吵闹声吸引了目光,秦云和冰心互相对视一眼,又十分默契的同时看向酒楼门口。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袍,头上带着方形帽子的男子,站在酒楼门口被几个肌肉发达,但是头脑似乎并不怎么好的男人,不断的推搡的。秦云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事情的发展,顺手拉住想要去帮忙的冰心,让她坐在椅子上不动弹。
冰心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秦云,不懂为什么要这样,秦云撇了一眼冰心的面部表情没有说话,秦云知道冰心比较冲动,心里还有一股子少年人的热血存在,这也是秦云为什么拉住冰心,不让她去凑近的原因。
秦云知道按照冰心的性格如果去了,那一定就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甚至可以说,冰心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心里还带有一点女生的母性心理,经常会各种泛滥,而且还是不分场合,这惹得秦云十分头痛。
不过秦云并非讨厌她这种性格,相比冰心,秦云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老了,和冰心比算是个完完全全的老年人,做事情都是从事情的好处出发,理性的样子甚至会让人害怕。
秦云知道这几个壮汉是谁,在这个酒楼里谁不知道,楼里有个无赖和恶霸的,长着一身肌肉,见谁就向谁索要钱财,楼里住的久的人远远的见到他,都会躲着走。都是不想惹事的人,所以人们宁愿躲开他都不想和他交手,甚至有些时候还宁愿自己亏一些,可是今天的情况却不是那样了。
暴躁的薛家兄弟,是谁的账都不买,甚至仿佛是吃了炸药一样,向前去劝架的几个人,被薛家兄弟骂的是狗血喷头差点就将魂器拿出来,想要好好的教育教育薛家兄弟,什么叫做人生,什么叫做暴躁。不过最终都还是被忍了下来,能去劝架的自然都是脾气好的,自我控制力也是极其优秀的,所以秦云不意外会是这么个结果。
反而是冰心看的一阵气恼,瞪了一眼秦云,继续将目光放在薛家兄弟,和那个打扮的特别温雅的男人身上。冰心的这一眼看的秦云是莫名其妙,伸手在自己的鼻子上摸了摸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却见冰心的目光不在他的身上,追随着冰心的视线看了过去,这一看就笑了。
他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责怪秦云没有让她去好好的教训教训,薛家两兄弟。
秦云险些在众人面前失了礼,连忙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将笑容给收了回去。秦云要在众人面前营造一个不好惹的样子,并不是说他打不过这些人,只是秦云怕麻烦,秦云知道只要自己一动手往后的事情就越来越不得安宁。
在这片地区,根据秦云的资料这里有不少的战斗狂人,他们高兴了就想要找人切磋,不高兴了则就是单方面的凌虐。秦云看了看周围,心里想着就在这酒楼的小小的地方,说不定就隐藏着一个,两个这样的人,秦云不怕打架,但是秦云怕疯子。
冰心的目光一直关注着门口,没一会就将事情给听了个清楚,听了个明白。原来是这个穿着白袍的男子,在进门打算投宿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薛二。
薛二腰上挂着的翠绿色的玉牌给掉到地上,不过白袍男子反应迅速,马上又给捡了回来,但是薛家兄弟却不依不饶,硬是说玉牌出现了损伤,要白袍脑子赔偿丹药或者武器。
冰心看了看白袍男子身上,发现除了他的衣服和帽子,就没有别的东西了,虽然说出门都带储物袋,但是冰心在他身上并没有看到储物袋,这让冰心有些好奇,男子究竟会怎么做,也同秦云一样,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看着门口。
期间秦云和冰心还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这一眼让冰心觉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抄起筷子,夹起一口肉,放入口中。口中的触感让冰心的筷子不由自主的伸入菜里,冰心喜欢这种肉,不像自己烤得那样,肉质发柴,有时候嚼起来会被肉丝卡在牙缝里。
男人覆手朝薛家兄弟弯了弯腰,秦云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任何波动,难道真的不过就是向薛家兄弟道歉吗?男人都这么做了,如果薛家兄弟还是不依不饶的,那么秦云可就看不下去了。秦云带着冰心朝门口走去,就好像是逛街一样的,脚步走的轻快且缓慢,但是却让人,不知道为何油然而生着一股被吓的感觉,整个人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秦云想要做什么。
薛家兄弟自然也是这样,他们是恶霸,但是也会看是谁,如果用秦云的话来说,那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如果薛家兄弟能够硬气一点,连同他也一起勒索一下,秦云说不定还会佩服薛家兄弟,是条汉子,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勒索,可是薛家兄弟没有。
薛家兄弟拽着男子,往一旁站着,似乎是在给秦云让路,秦云撇了一眼,嘴唇扁了扁,没有说话,但是在经过男子的时候,拉着他的手腕,又暗暗的对薛家兄弟施加压力,让兄弟两人额头冒汗,冰心眼睛弯着,笑意盈盈的看着这副场景,她就知道秦云不是一个没有热血的冰块人。
秦云将男人拉到身边,薛家兄弟如果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动作,那不就是在承认自己比不过秦云吗?从灵海里将魂器给召唤了出来,秦云可不在意他们要怎么做,将男人拉着放到冰心那个方向,向他询问着,究竟有些什么,能够赔偿薛家兄弟的。
男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惨白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羞红,看着秦云,小声的说着自己是个练阵师。不过男人声音太小,秦云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在讲些什么,凑到他身边让他重新讲一遍,男人双手握拳,似乎是再给自己打气,薛家兄弟笑了一声,笑声里满满的都是对于男人的不屑,似乎是不信这个弱小的男子能够有什么本事。
过了好一会,男人才大声的将自己是个练阵师的重新的说了出来,甚至还担心秦云听的不太清楚,又小心地拉住秦云的衣服角,轻声的和秦云说。
这下秦云那里会没有听到,就是全酒楼的人应该都可以听到了,众人一听男子竟然是个练阵师都给围了过来,毕竟啊,他们现在缺的就是一个练阵师。
男人看着大家都视线都从说书人身上移了过来,就连说书人也不在讲着故事,而是看着男人,仿佛就像是看着钱财一样,此刻再说书人的眼里,男人就像是移动的宝藏,只要稍微知道一点点就能卖出个好价钱。
这是从人群中出来了一个较为年长的男子,走到薛家兄弟和秦云冰心身旁,小声地和他们讲些什么,秦云一边听还一边的点头,似乎是在赞同着中年男人的提议。冰心则是看了一眼白袍男子,眼中有些怀疑。
秦云请男人替他们加固陷阱,说到这个秦云说话都尊敬起来了,毕竟凶兽严重的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命,虽然他们还在怀疑着男人的本事,但是秦云还是很想相信这个人,就连那些在旁边站着看戏的人,也都围了过来想要看男子怎么做。
男子从储物袋里拿出符文,对着陷阱不断的将符文贴在边边角角,待到脑子将最后一张符文贴在酒楼大堂门前,酒楼闪出一道金光。薛家兄弟看着男子,躲在人群中悄悄的走了。
次日,秦云和冰心走到陷阱处,却见到那里人都三三两两的站着,围在一起说些什么,秦云连忙带着冰心走近,却见到陷阱里,有着不少的血迹和凶兽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