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次的会议,灵族的族人们对秦云和冰心的态度都发生了改变,没有了芥蒂,也没了隔阂,萌生的只有对他们的敬畏。
族人们开始向他们示好,并对之前感到歉意,甚至还有族人拿出好酒好菜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虽得到族人们的盛情邀请,但却被秦云婉言拒绝了。
面对族人们对自己和冰心的转变,秦云并没有半点的感到喜悦,而给他带来的只是对于灵族族人的改变而发自心底的厌恶与不快。他讨厌这样态度的转变,更讨厌这样的世道。
人们总是人云亦云的不去真正了解和体会。当然这也并非灵族如此,整个月灵国亦是如此。
但多亏了先前的灵芝使得生病的同伴身体日渐好转,冰心也逐渐痊愈,见此状秦云觉得是该动身上路了。于是起身去找冰心商量此事。
不知是否今夜月亮得知了同伴们的身体有所好转,即近痊愈所以心情大好才会如此明亮。可以说是来到灵族后最亮最圆的一次了。由于明亮的月光,今夜的路比往常都要走得通畅。
很快秦云就来到了湖边,并看见坐在岸边石椅上,被皎洁的月光照的更加冰肌玉骨的冰心。秦云又心动了,今天的冰心,更美。还是以大局为重的心态使秦云平静了心情上前去了。
“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们也该准备启程了”。秦云走到冰心身旁坐下。
“是啊,该走了”。冰心回答,随后又问道,“那,党沅沅你打算怎么处理?”没有看向秦云,而是抬头看望天空异常皎白的月亮。
“就像之前我说的那样,党沅沅如若再犯,那我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他。所以啊,我要好好教训他,给他点记性。”因为此事关系到冰心这次受伤,所有秦云很气愤的站了起来。
“那天在山上,你已经重伤了他,还把他养了多年的野怪给杀了,也算是一种教训吧。再者,即便那时只是出于自卫。如今我们毫无理由出手伤他,贸然行动的话,恐怕不妥”。“毕竟党沅沅,是灵族的人”。冰心补充了一句,似乎很强调冰族人这件事。
“呵,那又怎样呢?灵族人”。“先前我也告诉你了,灵族族长一直因为抢圣魂晶的事而对我们感到惭愧,所以想要补偿。再来,本就是那党沅沅有错在先,我仅是出于保护同伴罢了,那我错在何处呢?”秦云不爽的解释道,音量有些升高。
“那,你打算怎么办?”冰心怕被灵族人听到便起身试图让秦云冷静下来。
“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秦云仅是冷笑。“借刀杀人。”
“你需要我怎么做?”冰心表情突然变得很认真的问秦云。
“你什么都不必做,只需坐着等看戏便好。那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小心,”秦云好似早已想好了怎么对付党沅沅,随即就和冰心道了别。
与冰心分开后,秦云没有直接去找灵族族长,而是径直走去了党沅沅的住所。刚走到门口边从屋内传来了党沅沅的声音。
“比我预想的来晚了许久啊”。党沅沅的语气中带有些许对秦云的调侃,活像是还没被打够的样子。
“是吗?看来你已经对人生失去希望了呀。但这次恐怕又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是来杀你的。”秦云站在门外对屋内那个他想碎尸万段的人边控制自己的情绪边故作镇定冷冷的说道。
“哦?是吗?怎么个失望法呢?”语落,只见党沅沅破门而出,冲向秦云,好在秦云一个转身,完美的躲过了那一掌。
秦云顺势跳到了屋顶。“看来你是真的活够了。毫无牵挂了呀?”秦云讽刺到。
“不是我,是你吧?如果没有你,冰心不会受伤。如果没有你,冰心就会是我的。如果没有你,冰心···”话被秦云打断了。
“如果如果如果,你还知道是如果啊?真有那么多如果的话,我还如果你从未在世间存活过呢。虽然现在是晚上,但有些梦,你不该做,也没资格做。”秦云说完上去就是一腿。
不愧是秦云,党沅沅可能都没有发觉刚刚发生了什么就被秦云的一腿踢飞了出去。这还没有完,秦云又是一拳上去,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的党沅沅哪能承受得住啊,很快的就倒地不起了,像极了被甩出去的泥巴。
“看看你自己,我都不用动真,只用最简单过的基础动作就能秒杀了你。你脆的连糖饼都不如,凭什么说那么多的如果,你没有资格,也没那实力就不要轻易告白,轻易喜欢任何人,那样只会伤害别人,更会伤害自己。”秦云激动的握着党沅沅的脖子说道。
“那一天你就是死在自己手里的,懂吗?”秦云狠狠的摔下党沅沅,拍拍打斗而沾上的灰尘就扬长而去了。
“残菊犹能傲霜雪,休将白眼想人看。”党沅沅很不服气,破口对着即将消失在远处的秦云背影大声叫骂道。
从党沅沅住处离开的秦云并没有回到自己住所,也没有去找灵族族长,更没有找冰心,而是独自一人又来到方才与冰心谈话的湖边,找了个就近的石椅坐下,对着月亮发呆。
这些年自己所经历的一点一滴的在脑海中回顾着,从来到这里,再到认识冰心,他的经历,他的成长。秦云在月色中一人感慨着。没有人打扰的安静又美好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稍亮就传来了远处的吵吵声,秦云因为夜里在湖边睡着了,所以听得很清楚,好像是有野兽突然发了狂,弄伤了灵族族人。
秦云起身稍作整理便前去吵闹的根源处一探究竟。“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野兽?”秦云在人群中找了一名看上去比较和蔼的老者问道。
“昨晚不知何时,一直发了狂的野兽从山上疾驰奔向了这一户人家,导致一家四口全部遇害,无一活口啊。真是作孽啊。”老者边做解释边叹了口气表示自己对于此事件的惋惜之情。
“谢谢了”。秦云道万别便离开了现场,准备去灵族族长那里问问详细的情况,虽作为来客不便插手别族事件,但毕竟族长待秦云不薄,他怎能坐视不管呢?
“族长,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啊。”刚到族长那里,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党沅沅的哀求声,和极力想要摆脱嫌疑,澄清自己是清白的声音。“你不要解释了,野兽已经被吾等擒住了,分明就是你养的那只,这有什么好狡辩的呢?事实如此明显,你没有必要解释,吾也不想听。”族长恼羞成怒的不给党沅沅任何辩解的机会。
“他那只野兽不是在当时就被我杀死,当场就毙命了吗?昨天那只伤人的野兽不该是党沅沅的那只才对啊。”秦云进屋向族长说明了自己知道的情况。虽说可以用厌恶来表达秦云对党沅沅的态度,但秦云也不至于为了杀害党沅沅而谎话相对,秦云要的是正大光明,坦坦荡荡的杀死他。
“是啊族长,我养了多年的那头野兽真的早在当时就死了呀,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绝不会害自己族民的啊。”党沅沅为了活命忘记了尊严,跪在地上祈求着族长。
“你有今天啊,呵呵。”秦云在心中偷乐。嘴上却说着“族长,此事必有蹊跷,请查明真相还清者清白,抓住真正的犯人为重啊。”
“此事早已表明就是党沅沅不知用了什么邪术禁书后复活了那孽畜,然后控制它来害人,以解自己心中得不到冰心,还被你打成重伤的心理。”族长丝毫没有放下刚刚的怒火,气愤的和秦云解释道自己心中的愤怒。
“来人,把这畜牲不如的东西拉出去关起来,明日按照我族族规处理。”族长挥手叫来了两个手下带走了党沅沅。
被拖走时,党沅沅没有挣扎,也没有像刚刚那样为了求生而疯狂的嘶吼叫冤,而是用空洞和好像看透一切的眼神仍由那两个手下拖拉。
秦云欲上前再劝说试试,却被族长坚决的态度拒绝了,族长并表示说这是灵族本族的事情,秦云好事不插手的为好。
秦云见状也很识趣的回到了冰心那里,并和冰心提及了这件事情。冰心先是准备问秦云是不是他安排的,但后来想到秦云的为人和那天发生的事情后打消了这个念头。两人仔细思考后得出了相同的答案,是的,根本没有什么复活的野兽,一切都是人为的,但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秦云和冰心心知肚明。
“我看我们还是早些起身吧。”冰心和秦云说道。
“你去通知大家,说明日一早便要启程了,让他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早些休息吧。我去和族长说一声。”秦云说完拍拍冰心的肩,深情的望了一眼就开门而去了。
族长得知秦云她们明早要走之后虽没做挽留却从话语中表示了惋惜,和对白天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语气感到抱歉,秦云让他不要多想,自己根本毫无在意。
第二日一早,随着关押处手下们开始对党沅沅执行族规以外,秦云等人也在灵族族长及灵族族人们的送别下踏上了一段新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