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因为苏小微要什么有什么,和苏小言抢东西永远都是自己赢,而且自己就算是输给了苏小言,只要和苏小言的父母告个状,那么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会落在自己的手里,所以苏小微嚣张跋扈惯了,但是苏小言这么一反击,她措手不及,突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苏小微,我再告诉你,就算是我父母现在不喜欢徐子然,你也别想从我身边抢走徐子然,徐子然是我的,除非是我不爱他了,不然,你永远也不要想着把徐子然从我身边抢走。”
说完这些话,苏小言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继续的和苏小微废话下去了,索性转身准备离开。
苏小言不是软柿子,之前那么多年在亲情方面一直四是个软柿子,现在自己不做软柿子了,扬眉吐气的感觉,真好。
苏小言走出卫生间,深深呼吸一口气,心旷神怡。
这个时候,苏妈妈刚好端着饭菜从厨房里出来,看见苏小言,再看见从卫生间里边走出来的苏小微,顿时疑惑的问了句,“你们两个吵架了?”
苏小微才想开口说没有,却被苏小言截胡抢先一步。
“嗯,我们吵架了。”
苏小言居然承认了!
苏小微怨念颇深的瞪了苏小言一眼。
“你们两个是姐妹,怎么能吵架呢?小言,快和小微道歉,你们两个可是好姐妹的。”
苏妈妈急忙要求两个人道歉,但是苏小言却不为所动。
“事关原则,妈妈,我不可能道歉。”
说完这句,苏小言就转身朝着客厅走去,徐子然还在那里等着苏小言过去。
看到徐子然,苏小言的脸上有微笑绽放着。
“怎么样,我妈妈做的饭菜好吃吗?”
徐子然笑笑,点头,“嗯,阿姨做饭很好吃。”
“我舅妈做饭也很好吃,等到哪一天带你去蹭我舅妈做的饭。”
苏小言还是忍不住炫耀简沁做的饭,相比较于自己的妈妈,她还是喜欢性格开明的简沁。
“是,那你不喜欢我做的饭,那你就去做你简舅妈的女儿吧。”
苏妈妈听到苏小言这一句,端着盘子走过来,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我确实是很想做舅妈的女儿,但是户口弄不过去,而且舅妈还有个儿子,我能有什么办法。”
苏小言顺着这句话继续往下说,完全不顾自家妈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苏小言似乎就是专程回来和自己抬杠的,什么话也说,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感受。
苏妈妈被苏小言给气的郁闷。
“好,那你就去做你舅妈的女儿,你不是我的女儿。”
“嗯,谢谢妈,苏小微不错,妈你可以收苏小微做女儿,放心,苏小微一定会同意的,反正你一直以来不都是这么做的。”
苏小言信手为徐子然夹菜,说话分分钟可以把苏妈妈给气死。
“表姐,你真是够了,姨夫和姨妈分明是好心,你这么伤害父母,这样做孝顺吗,这样做应该吗?”
苏小微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站起来训斥苏小言。
苏小言微微抬头看她,有些意外。
显然,苏小言也是没有想到,第一个开口训斥自己的居然是苏小微。
装,真是会装。
苏小言对苏小微的演技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小微,有没有人和你说,你的演技不去考北影,可惜了。”
苏小言突然冒出来一句,苏小微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我是很任性,但是我的任性何尝不是被你们逼得。”
苏小言环顾四周,突然满心的失望。
她握了握徐子然的手,声音开始添上些许落寞。
“也许,子然,你会觉得我很任性,但是我想说,我的任性来自于我的遭遇。妈,你知道为什么我当初会想去国外吗?因为在国外,可以远离你们,远离你们的嫌弃和自作主张。”
苏妈妈愣了愣,不明白苏小言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自作主张?小言,你什么意思啊!”
“妈,还记不记得,我小的时候,只要我喜欢上的东西,但凡是亲戚朋友,只要孩子们喜欢,你就不管不顾的一定要给孩子们,我记得我五六岁的时候,养了一只萨摩耶,那只萨摩耶性格很温顺,我很喜欢那只萨摩耶,可是苏小微来了,她看见了我这里的萨摩耶,很喜欢,她还没有开口要,但是你看到人家喜欢,就不管不顾的一定要把这只萨摩耶给小微。当是你说,小微是个孩子,我要哄着,所以即便是我哭成了泪人,你还是把那只萨摩耶送给了小微。后来,没过多久,不知道是不是小微恶作剧的缘故,萨摩耶死了。我想去质问小微,我把萨摩耶交在小微手里,为什么小微就没有好好地保护好那只萨摩耶,却遭来了你们的毒打和惩罚。”
苏小言说起这段往事,眼角有泪水溢出,她很委屈,很多时候她都是在委屈中度过的,虽然她表面上大大咧咧的似乎不计较,但是又有谁懂她内心深处的柔软。
“你们当时说,小微只是一个孩子,作为表姐,我应该对小微诸多忍让,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也是个孩子,我只是比小微大了一个月而已。”
苏小言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父母,现在事情基本上都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将近二十年,再次提起旧时,苏小言已经不会哭唧唧的。
“很多时候,你们觉得,亲情这玩意很重要,需要不计一切的去维护。亲情不需要维护她也会在,过度的维护可能会毁了亲情,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徐子然看到苏小言悲痛的模样,有些不忍心,原来一个阳光朝气的女孩,也会有如此多的伤痛。
苏小言默默流泪,再次开口,“这么多年,我都是在忍让和被欺负的环境下度过的,那么我想请问,你们要我忍让到几时?对,我们家是有钱,难道有钱也要忍让她们因为过度的玩笑和挥霍而对我造成的损失吗?”
苏小言的父母两个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