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南方咿呀呀的小曲,声音自然多了一丝豪放。跟这空旷辽阔的草原的气氛十分的搭,那一股和谐与旷达让人感觉十分的舒爽。
林峰他们刚才心情还比较的焦虑紧张,现在听到这歌声以后就像只吃了一个定心丸,完全沉浸在这歌声里面。
仿佛跟着这歌声一直飘过这内蒙古大草原,从那青青的绿草上面飘过,从那蔚蓝的湖面上飘过,从那空旷的田野间飘过,心情是那么的舒适,伸出手去就能够处到身边那像棉花糖一样柔软的白云。
那在半空中飞跃着的青鸟从身边掠过,再一看又像是浮着一只大鹰一样在空气中盘旋。那感觉简直比过云霄飞车还要爽。
“是谁在那里唱歌呢,我们过去看看吧!太好了,终于发现人了,简直跟发现一个外星生物一样开心。”
张昌功顺着夏青曼的脚印走了过去,脸上的神情别提多激动了,要是有人的话,他可以在那里休息几天,不用跟着阿拉达齐齐在待在一块儿了。
“张昌功,我可告诉你,这草原上的姑娘不好惹,待会儿另一只手被废掉的话,别怪我兄弟没提醒过你。”
林峰语气间多了一丝挑逗的意味儿,伸出手去,那骨头关节啪嗒地响着,像是那愉快的骨头碎掉的声音,可真是痛并快乐着。
“放心吧,我绝对比你老实多了,要不是有杨可欣在旁边,谁知道你是不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呢。还好意思在那儿又说我。”张昌功转回头来冲着林峰做了一个鬼脸。
林峰他们过去的时候看见夏青曼真和那个蒙古姑娘在那里交谈着,这蒙古姑娘跟别的不大一样。
身上还真是有着一种蒙古族的味道,有一种那种原始的那个被污染过的纯鲜感,身上衣服也都是蒙古服,不像现在的那些人早就穿起了流行的时装。
她每说一句话,感觉她眉毛歪歪的,就像是月亮一样垂挂在额头上,飘散的几根头发上那乌黑的发丝,便如那金绳一样挂在漆黑的夜里面,带来了一种不一样的光芒。
她的鼻梁很高,眼睛圆圆的,虽然很大,却并不凸显。尤其是那样嘴唇没有一丝口红的痕迹,那一次桃红色完全是她自己的颜色,是她心里的快乐蔓延出来,感染上的。
夏青曼似乎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咯咯的笑了起来,挂在了胸前的铃铛就那样一晃一晃的,首饰彼此相互碰撞了起来。像是风铃一样,不,比风铃的声音还要好听,在这空旷的草原上飘荡着,有点像放牛郎手上挂的铃铛。
看到林峰他们走过来以后,她那甜甜的笑容在嘴角上挂着,眼里却露出来了一丝惊喜,她用着那土方言问的夏青曼。林峰似乎似懂非懂听清楚了一句: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吗?
夏青曼点了点头,转回头去看林峰,脸上也是笑意盈盈的。
林峰走了过去,弯了弯腰,一副很友好的样子,不过这蒙古姑娘还真是漂亮,有着跟着中原不一样的美丽。都说这每个民族都是不同的花,林峰现在可真的是相信了。
“你好,我叫其木格纳瑞。其木格有着花蕊的意思,我的父母想让我以后像花一样美丽,所以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其木格纳瑞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果真像是五月盛开的鲜花一样,花瓣在脸上铺展开来,肌肤也如那花一样白皙纯净!没有一丝杂质的污染。
林峰点了点头,这个其木格纳瑞还真是坦诚大方,现在估计很少有女人说她的父母希望她像花一样美丽吧。
“其木格纳瑞你好,我叫张昌功。你家住在哪里呀?我记得我们过来的时候这附近似乎没有什么帐篷,更不要说民区房了。”
张昌功用那只手抓着林峰的肩膀,好不容易才挤到了前面。看着其木格纳瑞,也被她的美貌给惊呆了,这绝对是草原上绽放的一支不一样的花朵,但是现在生存要紧,那话听起来就有点想得露骨,一点都没有礼貌。
林峰翻了张昌功一个白眼儿,那胳膊肘向后微微的一弯就把张昌功又挤到后面去了。这张昌功也太没有礼貌了,第一次见面第一句话就问人家家在哪儿?那语气还很是质疑。这草原上的姑娘现在本来就直率,到时候要是得罪了其木格纳瑞的话,林峰他们可就连这一个线索都没有了。
“啊!”那其木格纳瑞看着张昌功,好像很吃惊,但是很快那丝吃惊的神色就变成了笑容,挂在她的睫毛上,挂在她的嘴唇上,没有一丝的违和感。“没关系,你们是想到我们那里去做客吗?”
林峰扑凌扑凌地眨着眼睛,这可是个好机会,都说内蒙古的人热情好客,没想到热情到这个地步了,但是刚才张昌功说的话确实是有点唐突了,他不知道现在是该顺着竿子扒下去,还是该好好地推脱一下呢。
那其木格纳瑞看到林峰有一些犹犹豫豫的样子,似乎是误会了,又开口解释,声音就像是百灵鸟那么好听,没有加任何的修饰。
“哦!你们肯定是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吧!我今一天是出一趟远门儿过来接一点湖水带回去卖。我家是在离这里十里开外的地方吧。不过要是我们快点的话,天黑之前应该能够赶得回去。”
杨可欣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阵银白色的光芒。刚才这姑娘说什么?她过来接一点湖水卖?
杨可欣转回头去看着那湖水,波光粼粼的,太阳打在上面,就像是披上了一层霞光一样,尤其从这个角度看格外的美丽。这个其木格纳瑞说的湖水不会就是这个吧。这个刚才差点把他们给吞噬了的湖水。
“你为什么要到这边来接水呀。看你们那里应该离这里不近,这里的水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吗?”还没等杨可欣开口,夏青曼脸上满是疑惑的神色,看着其木格纳瑞仿佛遇到了世界未解之谜,但是她现在却有机会将那一团乱麻给解开。
阿拉达齐齐在一旁挽着两只手,靠着后面凸出来的一块儿石头也不觉得那石头隔得骨头疼。他以前走南闯北的,也跟这些内蒙古族的人交往过。这杨可欣和夏青曼现在是铁了心想要从这个姑娘身上套出点什么消息了,但是她也能知道什么呢?
其木格纳瑞顺着夏青曼的目光看去,看着后面那湖水以后点了点头,这湖水可是养育了她生命,所以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尊敬。
“没错,我就是在这里打水的,你们不知道这里的水跟别处的绝对不一样,可以治病疗伤,延年益寿。对于蒙古姑娘来说呢,又可以帮助他们增添容颜。所以这里的水很珍贵,卖得非常好。”
林峰听着,那头发在这北风的吹拂下倒是凸显了一个新的造型,一边堆得像一个小山上面的草一般厚,另一边都能看见头皮。
这是开玩笑,他们刚刚从这湖上面上来,他的手还是透明色的呢!张昌功的手腕儿也没看着好了呀,这现在蒙古人估计是受了什么蛊惑吧。这种事情向来都是迷信,愚昧的人才会相信的。
林峰嘴角上扬,脸上顿时多了一丝复杂的微笑。那一份独属于他神医的骄傲让他对刚才其木格纳瑞说的话有点不屑。
想着想着,林峰低下了头,脸色顿时变了。两只眼睛睁得跟那发了霉得鹅蛋一样,上面一些黑色的点子简直要将整个眼睛给侵蚀覆盖了。他的左手搭在右手上,摸索着,右手搭在左手上搓来搓去。嘴里发出了咿呀呀的声音,但是全都在喉咙里滚动着,像是那刚开了冒着热气儿的水一样,咕噜咕噜响个不停。
杨可欣似乎也观察的林峰的异样,看着林峰的手,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林峰的肩膀,又顺着林峰的胳膊滑落了下去,不停地触摸着林峰的指,尖那一阵肉包骨头的感觉让她的心情顿时变得美妙无比。
“林峰,你的手好了,天呐,你的手竟然真的好了。”杨可欣的声音免不了有一些夸张,刚才以为林峰的手真的变透明以后,虽然表面上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是心里还是很担心的。
夏青曼和张昌功他们也都大睁着眼睛,果然一点儿都没有错。林峰的手真是奇怪,就像是闯入了一片地球的隔离带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透明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变回来了,像是把他们当做猴子一样耍。
现在他们还真有点相信这其木格纳瑞说的话了。看这小姑娘也不像骗人的。林峰扑凌扑凌地眨着眼睛,压抑住心中的狂喜还有那一丝迷惑的感觉。
阿拉达齐齐在旁观察着一切,眼神变得越来越迷离,随即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遮盖住了一样,只有他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情,别人根本就无法揭开阻拦在他面前的那一层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