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研究出了她的症状到底是什么嘛?就敢这样妄下结论,擅自动手术,出了人命怎么办。”
林峰极力地按捺着心中那冒起的一股股的怒气,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林峰……你在说什么呢?你还没有完全恢复,快回去休息。”那个医师看到林峰的样子,生怕他惹出什么乱子来,赶紧阻止他道。
林峰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走到了那个外国医生的面前,“你说,她得的是什么病?”
那外国医生仿佛被林峰巨大的气场震撼到了,楞楞地站在那里,半响儿说不出一句话,拿这手术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这急救室本来就是分安静,现在可能是寂静的可怕,连一只蚊子扑凌扑凌拍着翅膀的声音和一只蚂蚁爬过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我……她身上有大面积的血液,可是全身上下却没有一个伤口,我怀疑是她的五脏六腑出现了问题,从……从毛细血管儿渗出来了血。”
那个外国医生说这一口气不流利的汉语,好长时间才说完了这一句话,语气中没有一点的底气与自信。
“看样子你也不是很确定嘛,那么还在这里做什么手术,赶紧出去!”林峰顿时对着他咆哮了出来,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之情。
天底下这样的庸医真的是太多了。自己没有研究透病人的病情,却擅自做手术,拿别人性命开玩笑,是一个医生最不负责的表现,这是林峰极其反感的事情。
“吴医生,你们医院怎么出了这样的人,你不赶紧管管吗……”
那个外国医生仿佛受到了惊吓,转过头去对着旁边的辅治医师说道,语气止不住的颤抖,顿顿卡卡的,脸上也丝毫掩饰不住那丝慌张。
果然有两个医生跑到林峰的身边,拽住了他的两只手臂,低下头来,趴在他耳边,脸色很是慌张。
“林峰,这可是我们医院花了大价钱从外国请来的医生,你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乱子来,我们医院的名气可全靠他呢。”
“哼!”林峰此时脸上不只是不屑了,顿时充满了鄙夷和愤怒的色彩。那暴起的青筋像一条条蛆虫一样爬满了他的手臂,张牙舞爪的看着这医院里发生的一切。
那些医生和护士看到林峰着暴跳如雷的模样,全部都楞楞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
“我再说最后一遍,赶紧给我滚出去,要是耽误了怜秋月的病情,不用说国家的法律饶不了你们,就是我也决定不会让你们活过明天。”
林峰平日里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发起狠了却比荒野里的猛兽还要可怕。
他虽然心中秉持着社会的公德和正义,也拥有了作为一个医生理所应当的仁爱,但是如果有人触动了他致命的伤,他顿时会把一切抛到九霄云外,朝着那个目标猛烈的攻击。
那个外国医生吓得屁滚尿流,第一个冲了出去,口里还不停的喊着,“这个人简直是疯了,简直是疯了。”
那是医生和护士看到他们的主治医生都跑了出去,也嗯,静静的一句话都没有说,跟在后面那个外国医生的后面离开了。
“哼,一群胆小怕事的人。”林峰此时对他们的鄙夷之情简直是到达了极点。
“咳咳咳——”怜秋月不停的咳嗽了起来,似乎是被他们刚才那一阵的吵闹声给惊醒了。她缓缓的睁开了有些肿胀的眼睛,原本漂亮双眼皮现在已经凹陷了下去。
“林峰”她慢慢的撇过头来,看到林峰穿了一身患者的蓝白相间的条幅衣服站在这里,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林峰赶紧跑到她的床前,握住了她伸在半空中的手,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神情,还有一丝心疼的色彩。
“你醒了,现在身体肯定很痛吧。”林峰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怜秋月笑着点了点头,一双被林峰握住的芊芊玉手安安静静地放在那里,没有丝毫的挣扎。
这对欢喜冤家,平日里见了面就算是没有打起来,也少不了一些骂战。像今天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彼此之间那么温柔相待,也真是难得了。
“噗——”怜秋月的口里一股股的鲜血还是止不住地往外冒着,就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林峰的眉头皱成一股麻花儿,脸上满是满是担忧的神色,怜秋月的血从三个小时以前就止不住的往外冒着,照这个形式发展下去,最后她身上的血都会流干。
“事不宜迟了,我现在必须马上为你疗伤,再耽误一秒,事情都将变得非常可怕。”林峰直勾勾地盯着怜秋月,语气中满是决绝。
林峰边说边拿起了旁边的一个强心剂,插入了怜秋月的心脏,怜秋月难以忍受疼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急救室外的脚步声变得更加的急躁了。
林峰仿佛听到了门外有一些像蚊子一样的议论的声音,但是他正专注地为怜秋月配理着解毒的药业,没有心情去打理那些。
林峰打开了自己的小药箱,从里面拿出了“金鹿、薄荷粉、虫草”三味药,倒在了一个仪器里,又倒上了从外国进口的哈诺斯强健药片,放在冰箱里冷藏了三分钟以后取了出来。
“咳咳咳——”怜秋月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床单,额头上像豆粒一样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随着时间的推迟,她身上的伤也愈加的严重,疼痛感简直是与时俱增。
“林峰——”怜秋月咬了咬牙,嘴唇已经被咬的没有了半丝的血色,最终还是没忍住叫了出来。
林峰听到怜秋月的叫声以后,心中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疼痛从神经末梢传了过来,他加快了配制药液的速度,脸上极力地保持那一丝的平静。
“好了,我现在立刻为你疗伤!”那些药液已经相互融合的十分完美,只差林峰身上那块儿冰珏的寒气,就可以抑制住怜秋月身上的伤了。
林峰双手握紧了那个瓶子,顿时那瓶子的周围冒出了一缕缕的白烟,可是那把烟却是极其的冰冷,温度已经达到零下好几百度。
林峰的额头上闪现了一道亮白色的光点,就像是突然从星空中坠落下的星星一样不停的闪耀着。
“来,把它喝下去。”林峰端着那碗药液,把它轻轻的放到怜秋月的嘴边,一只手环住了怜秋月的背,把她扶了起来。
“咕嘎咕嘎——”怜秋月大口大口的喝着,此时已经管不上什么形象了,由于喝的太猛,药液顺她的口交流到了衣服上,衣服顿时变成了一块冰冷的衣布板。
“这个药液汇集了三种世间上至圣的草药,能借白毒,又吸收渗透了我体内这块冰珏的极寒之气,这些混合在一块,会暂时将你体内的毒性压制下去。”
林峰伸出手来,用袖子轻轻地将残留在怜秋月嘴边的药液擦了下去,眼神中满叔温柔和疼惜。
“我以为我要死了,没想到我还能活着下来。”怜秋月的语气极其的平静,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复杂极了,底的夜空一样,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秋月,这药业只能解你燃眉之急,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阴阳鱼的碎片所渗入的邪气,但是如果想要真正地去除病根,只有集齐玉珏,召唤出阴阳鱼的元神。”
林峰的神情也极其的复杂,有一丝希望缓缓地从他的脸上升了起来,但是随即又蒙上了一层黑雾。
怜秋月看懂了林峰的神色,光是寻找那三块玉珏就已经费了那么大的功夫,还险些丢了性命,说是要集齐玉珏,那有那么容易啊!
月亮静静地挂在天空中,在大地上撒下一片朦胧,林峰趴在急救室窗台上,看着这笼罩在月色下的鹿城大地。
怜秋月的性命总算是暂时无忧了,但是杨可欣却仍然被关在宁城尹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林峰久久悬着的心始终不能放下。
他必须赶紧带想出办法来去宁城尹家把杨可欣就出来。杨可欣的性命危在旦夕,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寻找那剩下的几块儿玉珏了。
月亮渐渐的沉了下去,太阳从地平面上缓缓的升起。日月更替,春秋代序,这是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
“叮铃铃——叮铃铃——”林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来懒洋洋地抬起头来,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放在耳边,眼睛微睁不睁的,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喂,有什么事吗?”林峰的语气含含糊糊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听清说了些什么。
“林峰,你终于接电话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你一直都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
电话那头传来了上官若华激动的声音,林峰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欣喜,就像是清晨在树林里唱歌的百灵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