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却在不停地提醒我,还故意说那个女的是个妖精!可能想以此打击那个声音对我的诱惑。
那个声音并不大,但穿透力非常强,我住的这个房间是豪华间,按理说隔音性能非常好,可我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到她梦呓般的呻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音攻?
脑中升起这个念头时,我心里不免震动了下,赶紧咬紧牙关,盘腿坐在床上,努力运功抵抗!只有沉入了功法,可能我才不会受到那声音的干扰!
可是,这种声音始终在我耳边萦绕,甚至,她对我说的那种柔媚的话语,竟也好像是附在我耳边说出来的。
她是这样说的:“好哥哥,你一个人不寂寞吗?你能不能开开门,让我给你唱首歌……哎呀,那我在门外唱给你听,你要是觉得好,就让我进来亲亲你温暖的唇……”
我坚持不理她,谁知她真的唱了起来:“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这种极其悲伤的弦律,句句敲进了我的心中,我感觉自己很快就陷入了无尽的思念和悲伤中。
这一刻,我想到了青青姐,当初她和我山盟海誓,永不分离!可现在,我们天隔一方,仿佛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这一刻,我的眼泪差点就涌了出来,好像我千年沉积的悲伤,转眼就逆流成河。
这一刻,似乎只有门外那个唱歌的女子,她才最懂我!
我睁开眼睛,一下就跳到了床下,小黑大叫:金刚经,金刚经!
我一怔,下意识地念起了这个我几乎倒背如流的经法……
门外传来的歌声,刹那间消失了,我燥动不安的内心,突然就平和了许多,我脑中虽然还有些混乱,甚至还有些迷糊,但是,我却觉得内心世界渐渐地归于宁静。
我念了三遍金刚经,门外再没有一点动静,我忍不住想知道,那个女子她离开没有?
小黑好像知晓我的心意似的,它突然把眼睛借给我,我顿时看见,昏黄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影!
我忍不住有些惆怅,明明知道那是一包毒药,可我还是想吞下去。
我长叹了一声,重新坐回到床上,这才慢慢地沉入了功法。
第二天我醒过来时,只觉得头轻脚重,昏昏沉沉的,好像得了重感冒一般。
自从我成功筑基之后,我没有再生过病,哪怕一丁点伤风感冒都没有过,可现在,我感觉自己病了。
尹芳来敲门喊我时,我挣扎着给她开了门。
她可能看见我的脸色不对,脚下踉跄,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搀扶着我问:“小金,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说是,她有些着急,连忙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看着只穿着睡衣的她,苦笑了下,说:“不用,我没事,可能坚持一下就好了。”
她把我扶到床上躺下,又摸了摸我的额头,她的手一下就缩了回去,吃惊地说:“你的额头好烫,看样子烧得不轻呀!怎么办?”
我无奈地说:“你别急,我给沐玲打电话。”
沐玲过来时,看见我裹着浴巾靠在床上,尹芳穿着单薄的睡衣,她大为惊讶,眼里全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已经没力气给她解释了,尹芳讪讪地说:“昨晚又飞来了一个遥控炸弹,一直跟着我们追,小金就开车带我躲到这家宾馆里面来了。”
沐玲凝视着尹芳,可能见她神色从容,并没有撒谎的迹象,她这才点了下头,叫尹芳先回她那个房间。
尹芳走后,沐玲把门关回去,把手搭在我的额头上,试了下温度。然后,她又抓起我的手腕,摸我的脉博。
我挤出笑容问:“你看我是生病了,还是中毒了?”
沐玲冷峻地看着我,说:“你的脉象很乱,应该是中毒的迹象。我有点想不通,你不是早就改良了身体吗?为何会中毒?会不会是你破了戒,身体还不适应?”
我诧异地问:“破什么戒?”
“虽然以前我哄你说,在特定的一段时期内不能同房,但实际上,可能同房真有影响,或许会让你的身体变得很虚弱,然后你才可能会中毒。”沐玲一脸严肃地说。
我立时想到了丁瑶,那天晚上和她在一起时,太疯狂了,早上起床时,我的确感觉到身体有些疲惫,但后来我吃了聚莹丹后,不是已经恢复体力了吗?
沐玲审视着我,又说:“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勉强一笑说:“你一直想知道我和丁瑶发生了什么,对吧?我可以告诉你,我和她成亲了。”
“成你个头,别把婚前性行为说得这么高雅!”沐玲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下我的额头,鄙夷地说,“这事儿发生多久了?”
我有点难为情,讪笑道:“有那么几天了。”
沐玲盯着我,又问:“昨晚真没有故事发生?书上说,放纵自己的欲望,肯定很伤身体。”
我说:“我和尹芳姐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
“只是有肢体接触吗?”她银牙轻咬,明显有些生气。
我赶紧说:“不是,是我昨晚遇见了一个很奇怪的女子。”
沐玲秀眉微锁,问:“说来听听,是不是半夜睡不着,然后找了个狐狸精来陪?”
我一怔,说:“那个女的还真有点像狐狸精……”
“原来你真找了啊!”她赫然起身,一脸愠怒,居然伸手想打我。
我连忙辩解,把昨晚发生的那个奇怪的事情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