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奴的手指随即指向了我,那缕白雾穿过了亮晶晶的网格,带着那点黑烟飞快地冲到了我的鼻孔处。
我假装紧张地颤抖着,暗中却已经叫小黑迎上去了。
现在的小黑,已经进化了不少,它在我的授意下,先让那个魂蛊进入了我分身的喉头。等到这东西完全下去之后,我这才叫小黑把它给抓住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以为小黑可以轻松抓住它,但是,这种魂蛊是无形的,即便是小黑一口把它吞进了肚中,它依旧从小黑的嘴里面飘了出来!
好在小黑马上吐出了一团黑气,瞬间又把那个魂蛊给裹在了当中。到了这个时刻,那魂蛊就好像被强力粘胶给粘住了一般,再没法动弹。
我赶紧又指挥小黑,立刻对这个魂蛊进行一番威逼利诱,让它绝对服从小黑的命令,否则就烧死它!
我下了这个命令后,通过小黑的眼睛,依旧发现,那个魂蛊还在闪光,好像它不肯屈服。
我略有一丝紧张,如果压不服这只魂蛊,我就没法把赫维子骗过去!
我的分身很配合地露出了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眼里不时还闪出一丝惊慌失措。
赫维子很满意地看着我的分身说:“金锐殿下,你别怕,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点点头,假意痛苦不堪。
大概过了一盏茶工夫,小黑终于把那只魂蛊给降服了,也不知它是如何降服的。
我看见那个乐奴在向赫维子点头,可能是说,大功告成了。
果然,赫维子满意地冲着我的分身笑了起来:“好了,金锐殿下,只要你听老夫的安排,我保证你不会再受半点委曲。”
我“苦笑”着说:“国师,我敢不听你的安排吗?”
“哈哈,你知道就好,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金锐殿下,我知道你住哪里,现在你赶快回去吧,不要到处乱跑,明天一早,我就派人来接你回宫。”
“是,谢国师成全。”
赫维子手指翻动起来,马上冲着罩在牡丹亭上的大网打出一缕缕银亮色的光芒,只听得“嗤嗤嗤”不停的爆响声,那个大网上闪烁着的银光转眼间便暗淡下来。
又过了片刻工夫,大网“呼”的一声飞掠起来,居然收缩成成一团,如同一个比拳头还小的毛线团子一般,跟着便飞回到赫维子的手上。
“我们走!”
赫维子似乎非常放心,转身便带着乐奴飞走了。
我的分身呆在那里没动,假装沮丧地坐了下来,我现在还得小心一点,否则,赫维子杀一个回马枪,我就露馅了。
要不是我也想借机找到我爸妈,我哪会听赫维子这个老鬼的?
等到他们走远了之后,我才又用神识迅速扫瞄了一眼四周,在没有触碰到任何神识之后,我这才赶紧叫分身过来。
我担心小黑过来时,那只魂蛊会跑出来钻到我身上,我马上叫小黑先站到旁边去,等到我收回了分身,我才又谨慎地问它,那个魂蛊怎么处理的?
小黑说:已经用阴火给烧死了。
我愣住:阴火?阴火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
小黑告诉我:阴火就是鬼火,专门用来对付鬼魂的,之前它功力不够的时候,也玩不过来,现在不是进化了吗?自然就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阴火了。那只魂蛊虽然反抗得很激烈,但终究抵不过阴火的焚烧,已经化成气雾了。
我顿时松了口气,连连点头说好。
四周一片死寂,发动汽车,我慢慢地往回开,心情却有点复杂,感觉刚刚做了一个梦似的。
明明我自幼在小山村长大,当时身份卑微,连苗寨都进不去,谁知现在,我好像真的是巴蒙国皇室宗亲,且还是个王子。
这真是太难以置信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个梦境吧。
还有,我的爸妈莫非真的还活着?他们会来找我吗?
回到别墅时,我只觉得自己有些昏昏沉沉,这么多突如其来的各种信息,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此刻,天空灰蒙蒙的,天边泛起了一小片亮光。看这情形,天快亮了。
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回屋修炼。我现在的脑子很乱,我得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地清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金叶子小心翼翼地走了下来,她的脚步很轻,就跟做贼似的。窗外已经大亮了,她悄悄地走到我身边,挨着我便坐了下来。
我看她一眼,继续想自己的问题。
金叶子小声问:“怎么啦?遇到什么坏事了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
金叶子拽着我的胳膊,低声撒娇:“你倒是说出来看看,或许我能够帮你呢。”
我赶紧拉开她的手,往旁边挪了挪。潜意识中,我在想,她现在是我堂妹,虽然不知血缘关系有多远,但终究是血亲。我和她就只能像兄妹一样,不能再随便亲热。
幸好之前我和她也没有亲热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哪知我这个动作让金叶子误会了,她委曲地看着我,说:“金锐哥,你很讨厌我吗?”
我忙解释说:“不讨厌啊,你这么漂亮,这么可爱,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推开呢?我看得出来,你还刻意要和我保持距离,好像你不喜欢我挨着你似的。”金叶子撅了下嘴说。
我苦笑了下,有些无语:“我,我们是兄妹啊……”
“哦,我知道了,你喜欢姐姐,你只想做我的姐夫。”金叶子沮丧地看着我,情绪有些低落。
我有点哭笑不得,只好说:“我们可能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和你有,和你姐也有。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你就是在找理由吧。”金叶子几乎没有想一下,就直接否定了我的说法。
“哎,我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呢?”
“相信什么?”
“让你相信,我和你是兄妹,和英子是姐弟,我们三人是一家人……”
“金锐,你这次出去了一趟,感觉变了!”这时,金石英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我一怔,说:“我哪里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