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没有听错吧，莱登公司竟然会答应跟我们公司合作？
是因为见其他公司有意跟我们合作所以才觉得我们公司有价值？
不过，直接来公司签约，不会只是缓兵之计吧？好像两家公司不能同时合作，如果我们最后选了莱登公司，然后莱登那边又赶紧变卦，到时候就让我们公司就落得个两空下场？
我觉得后者更能解释得通，估计这次又是胡秦药耍的花招。
“那依你们看，你们要选哪个公司？”
“两个公司都没有谈妥呢，先看看下午来的公司怎么样，要选也选对我们公司有最大帮助的公司啊。”
唐英睿点点头，忽然一脸深意地盯着我。
“干嘛，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好像还是经理啊，莫非下午是你去谈？”
我吓了一跳，连忙摆摆手道：“不是我，我不懂这些，不会跟人谈生意，下午应该是我哥哥去。”
“话说你哥哥比你年长好多啊，你是老来女吧？”
我抬手作势想揍他一拳，恶狠狠放话：“要你管？快去做你的工作吧！”
唐英睿飘来一句话，语气轻蔑：“那你做什么？”
“我做的事可比你多了，等我忙完这边的清算工作，下午还要跟着师傅去摄影，而且，我这个经理的位置只要是负责管理工厂的，我有空也会回去工厂巡查。所以，你千万别以为我是白吃饭的！我可没有尸位素餐！”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不说我以前就是这么以为的！”
余杭连忙拦在我们中间，避免我们真的打起来：“好啦好啦，英睿你也快去忙的事吧。”
“余杭，你还是先顾顾自己吧，你知不知道她下午要跟师傅拍什么？哈哈，估计就是给程云方拍宣传照。嗯，而且我们部门还做了一个提案，那就是给程云方做个特别的宣传片，让晏宁安慢慢忙吧，先走了，拜。”
眼瞧着唐英睿一脸得意地离开，我真想踹他一脚。
然后我又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看看那位有没有打翻醋坛子……
“呃，余杭，其实……”
余杭见我这么紧张，不禁轻笑出声：“好啦，你好好工作就行。”说罢，刮了下我的鼻子。
哎……竟然很镇定，看来他看开了。
看着摄影棚里的程云方，我脑海开始蹦出来一个想法。
虽然说现在很多化妆品品牌都喜欢找一些很火的男明星来代言，照样能吸引一大票女人的追捧。但是，我们公司毕竟是女装公司，目前也没有推出男装的想法……而程云方每次宣传都没能穿上我们的衣服，这样宣传效果大打折扣。
于是，认真观察了程云方的五官……嗯，家里的基因不错。
上次我也见过了程云方的爸爸了，就算在牢里经受了这么多，眉目染上风霜，整个人也有点沧桑，不过还是英姿不减，能看出来当年也是妥妥的大帅哥，这样的话，云锦应该也是大美人吧。
上次就听他们提过那个“云锦”了，云方，云锦，他们是亲兄妹没错了吧。
要不就让程云方的妹妹也来给我们代言吧，说不定她一下子成了小明星，以后比她哥哥还火，哈哈。
刚寻思完，程云方就拍完最后一组照片出来了，我赶紧跑过去跟他提一下这个想法，免得以后想找他的时候麻烦。
“给。”先给他递了一瓶矿泉水，我见他喝完一口，已经达到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功效了，也不客气地问：“程云方，你是不是有一个妹妹？”
他大惊失色，矿泉水瓶也差点拿不稳。
“这么吃惊干嘛，我也没有逼良为娼的意思，先问一下而已嘛，她多大了？现在还在读书吗？”
他愣愣地点头：“比我小两岁，22了，已经读完书出来工作了。”
“哦哦，那她现在做什么工作？”
“咳咳，咳咳，模特……嗯，模特。”
“哇塞正好！要不让你妹妹过来给我们公司代言吧，跟你一起，顺便也提升提升她的知名度耶！”
程云方连连后退，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那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我替她谢谢你。”
我又走到他的面前，十分不解：“啊？为什么啊？觉得我们公司不好吗？你放心，我们出得起价钱。”
“不是的，是……她们家公司不让他们出去接私活。”
“啊？这样啊，好可惜，那没事了。”我沮丧地垂下头，有种难言的挫败感。
“嗯，不好意思。”
“嘿！没事，不过话说，我挺好奇你妹妹长什么样子的，不会……”我故意拖长尾音，引起他的好奇心，让他定定看着我。
“是……余杭吧？”
“啊咳咳！”程云方猛然剧烈咳嗽，估计被吓得不清。
我意思意思地给他拍了两下背，还很认真说道：“是啊，余杭跟你长得挺像的。你坦白跟我说吧，余杭他是不是女扮男装啊？”
“嗯，有可能，他不让我们跟你说。”
“啊哈哈，那这样我就是你的妹夫啦，其实我也偷偷告诉你吧……我是男扮女装。”
我看到他没有什么反应，就知道自己冷场了，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你和胡秦药怎么样了？”
他凝眉，疑惑道：“什么怎么样了？”
我顿了顿，不知道怎么说，想了想还是不拆穿他了，只能拍拍他的肩：“加油！”
虽然我不怎么喜欢胡秦药，但是我的事是我的事，程云方的事是他的事，我也并不能将他代入我的不幸中，让他也跟我一样讨厌她。说不定胡秦药对程云方很好呢，又或者在他眼里，胡秦药的美貌无人能敌呢。
不过，话说她现在的美貌不会整容来的吧？那她以前长什么样呢？她在整容前就是小有名气的明星了，应该不会差，那她为什么要想到整容？
“加什么油？”
“没事，哈哈，没事。”
“听说你们还要拍个纪录片，是什么？”
“哦哦，现在不是很流行那些男朋友游戏吗？摄像机作为女朋友的视角，你对着摄影机撩妹，让看的人有种代入感，以为自己是你的女朋友，你平时怎么撩妹就怎么撩妹吧。比如你可以对着摄像机亲亲，或者做个拥抱动作，然后喂东西吃什么的，到最后就给‘她’挑衣服逛街。嗯，到时候满衣柜都是我们玫心的衣服，你挑一件让‘她’穿上，然后一个劲夸‘她’，记住重点是夸衣服好看！结束的时候，你再念一段广告词，完美！”
“那摄影机谁来拿？”
“啊，是小胖，我们小胖拿摄像机最稳了，你放心，他不会被你撩得找不到北的。”
“可是……我看着他我自己都没有代入感，别说别人。”
“忍忍吧，等一下我让小胖刮一下胡子行了吧。”
“摄像机……就不能你来拿吗？”
“我？恐怕不行，因为摄影机要跟着你走动，得扛着摄影机，如果是我来抗，镜头会晃，拍不好的。”
程云方有些垂头丧气，我怕他待会想罢工，赶紧补充道：“啊，这个宣传片的编导是女生，等一会儿她会跟在小胖身边给你指导，到时候你就看着她不要看着小胖就可以了。”
说罢，我连忙招手想把江编喊过来。
“小江不在！有急事请假回家了。”
结果我得到这样的回应，当下只能尴尬地冲程云方笑了笑。
“呃，这样吧，反正我也看了下提案，我也大概知道有什么内容，现在就我来先指导你一次，然后等正式开拍的时候，你就跟小胖自由发挥吧。”
“好吧……”
“小胖！快去刮一下胡子！然后再去戴个假发回来。”
“宁安，我一会儿可以提个建议吗？”
“什么建议？”
“我觉得等一下拍的时候，可以适当让一个女人的手出一下镜，简单固化一下‘这个女人’的形象，可以也可以更好地激发大家的想象力。”
“呃……等一下我看看效果，再跟导演说吧。现在我们先开始吧，这个情景设计，是你和你的女朋友在清晨中醒来，你跟她一系列的互动，直到出门。首先，你要躺在这张床上。”说话间，程云方已经配合地躺在床上，我简单矫正一下他的姿势，便见小胖已经回来了。
“小胖，你快来，先不用拿摄像机，我们先简单走一下步骤，你现在就躺他身边。”我指着程云方身边空出来的床位，急声催促小胖。
“快，怎么磨磨蹭蹭的！”小胖刚过来看着程云方居然有些拘谨不敢躺下，我只能一把摁倒他。
“来，小胖，你看他完美的睡颜，等一下先来个特写，从下巴到嘴唇，嘴唇到鼻子，鼻子再到眼睛，镜头就这样一直往上移，最后定格在他的眼睛和眉毛附近的位置，等着他睁开眼。”
跟小胖说完之后，我拍醒刚才一直在闭眼装睡的程云方：“喊开拍后5五秒后，你就睁开眼睛，然后伸个懒腰，对着镜头裂开一个灿烂而宠溺的笑容，笑要露齿。接着你就温柔地念出台词：‘亲爱的，你醒啦，可以再睡一会儿哦，我这就给你准备早餐。’临走之前，你就亲镜头……咳咳，辛苦你啦。”
“OK，我尽力。”
“嗯，很好，然后就是场景变换，你穿着围裙在煮早餐，考虑到你的确很难对着镜头拥抱，这个时候，我们找个女生在你背后抱住你。”
“找哪个女生？”一说找女生抱他，程云方一下来了精神，眼睛也变得炯炯有神，要是换做其他人，我早就甩一个鄙视的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