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竟然也找“小女儿”
方紫鸾2017-12-24 09:112,987

  “哦,对了,我一直蛮奇怪,你这么一个好好先生,怎么会离婚呢?你前妻傻疯了吧,能把你扔了?要知道带着孩子的离婚女人,想找个好人再嫁,基本比中五百万还难。即便是再优秀的熟女,一旦离婚了,也像是菜市场上上等的水果,看的多,买的少。这么多年都凑合了,再凑合凑合就是一辈子了,她干嘛非得跟你离婚呀?再说你有那么让人忍无可忍吗?”这还是把冯伟杰当做“垃圾桶”后第一次涉及他的隐私。但若晴说的的确是心里话,这么一个高大帅气,温淳敦厚,性情柔软,还时不时很逗比的男人,也有一份还算不错的稳定的工作,不该被抛弃呀。

  “怎么说呢?如果我如实说,你可能觉得我这个男人很小气,离婚了,还说人家不好,但是事实上我真的很奇怪,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冷漠的女人。”冯伟杰的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悲伤感,似乎在说别人的事儿,“实际上我们分开很久了,我在外地工作了两年,这两个人真不能分居两地,尤其是本来关系就很恶劣了。”

  “那倒是。”若晴附和他,“没听说过嘛?距离,在一定的范围产生的是美,在一定的范围内,那就是距离,能产生裂痕的距离。”

  “谁说的?”

  冯伟杰问。之后竟与她异口同声地说出答案:“孟若晴。”

  他俩的笑声在电波中相互传递。完全不怕被邻居误以为“夜半歌声”。

  好半天,冯伟杰才继续说:“这两年每次回来,都没有体会过家的温暖,不怕你笑话,我跟她几年的婚姻关系中,我就没吃过她做的一顿饭。后来我知道她早就有了别人,只是以前那个男的没有离婚,她也就跟我耗着,等那个男的离婚后,她就闹着跟我离婚了。感情是早没有了,你知道一个人在外地,很孤独。”

  “一个人在‘内地’也会很孤独的,一个人,在哪里都是孤独的。”若晴插了句话,若有所思。

  “嗯嗯。”冯伟杰应着,“逢年过节就更凄凉。生日的时候,主动给人家打过去电话,连接都不接,更别说问候了,所有的短信都没有回复。当我一个人走在街上,找个小饭馆,要两个小菜一瓶啤酒,为自己过生日的时候,我觉得这样一辈子真是遭罪。那种情况久了,原本就没有多深的感情,也就彻底殆尽了。离也就离了,但离婚的时候她以死相逼以女儿为砝码,换得我的净身出户。200多平米的跃层,我都没住过几天,那是我卖掉当初结婚家里给的房子,花掉了这些年的积蓄买的,现在想想人家早琢磨好了,逼着我买房子,变成婚后财产。我这么多年挣的每一分钱都是交给她的,几乎没见过自己的工资卡。幸好最后一年的时候,单位统一换卡,我也看出苗头,才给自己留了点钱,不然我租房子都困难。”

  “啊?”若晴呆呆的,一时无语。

  她觉得伟杰也太惨了。

  一向,她倾听那些女性受访者的苦不堪言,让她深深了解了男人撕破脸时的无情无义,到冯伟杰这儿,换成男的了,才知道,在世间的一些角落里,也有很多男同胞在倾尽所能的时候,因为一段婚姻的失去,而让自己一无所有。

  “你是不是觉得一个男人,三十岁了,混得连房子积蓄车子都没有,很悲哀。”冯伟杰的声音少有的透了那么一丝忧伤。

  “不是。”若晴也收敛了嘻嘻哈哈,深沉了些,“我是实在搞不懂有些女人,难道她们不知道江湖险恶吗?非得从围城中逃出来品尝甘苦?如果遇到一个对她狠心的男人,也就罢了,遇到你这样的男人,就留着呗,非得甩了,甩就甩了,干嘛那么欺负人呀?”她这么说着,心里特不是滋味,觉得伟杰太可怜了,竟然有些哽咽。

  “别难过了。”冯伟杰倒劝起她了,“我知道你是特别善良的姑娘,见不得别人倒霉。不过都过去了。当时可真是被我爸妈埋怨死了。”

  “他们也是心疼你,替你不值。”她安慰他。

  “是呀,我离婚的时候都没有告诉家里,直到我交了女朋友,必须要带去见他们,才正式说,我爸妈一听我什么都没有了,气坏了。”冯伟杰漫不经心地说着,若晴倒是留了心,原来他有女朋友呀,那还成天陪她聊到深夜?

  她的心底掠过一丝不快,清清嗓子说:“原来你有女朋友呀,早说呀,早说,我就不会把你当‘垃圾桶’了,这影响多不好。”

  “已经分了。”冯伟杰仍旧是漫不经心的。

  “为什么?”她脱口而问,“又一个不识货的?”

  “嘿嘿。”他笑得很憨,“你觉得我这个货色还不错嘛?”话却很贫。

  “经济适用男吧。不是高端品牌,但弄好了,能卖个好价钱。”若晴不甘示弱。

  “你嘴巴太损了,没说我可以论斤称就得谢谢你了吧?”冯伟杰并没有生气,还很认真地说,“真算得上经济适用男,就不错了,我年初买了房子,在近郊,贷款就有小五十万,有房无车,一屁股债,怎么适用呀?”

  “你有稳定工作,你们单位公积金也比较高,这点贷款也不算什么。别泄气,我挺你为‘经济适用男’。”她这么说时,看似调侃,实则诚意安抚。

  “反正也不富裕。”冯伟杰的声音有点轻,“因为每个月还得给女儿2000元的抚养费,再还贷款,交房租,我买的是期房,还得一年多才能交房,也就所剩无几了。”

  “2000元?”这次的互诉衷肠,真是让若晴吃惊不小,“作为工薪阶层,说实话,在你净身出户的同时,每个月给2000元的抚养费,真的不算少。”

  “是呀。”冯伟杰无耐地说,“我那个前妻不仅以死相逼让我净身出户,也以死相逼要求我必须每个月付2000元抚养费。不过,算了,给自己的女儿,也是应该的。她那么小,就没了完整的家,我就是把命给她也应该。”

  “你很爱你女儿吗?”若晴问完了,才觉得这是句废话。

  “很爱,最爱的。”冯伟杰很坦诚地说。

  而这简单的一句话却成为他俩日后美好生活的隐患。女人都有很强的嫉妒心,哪怕是对自己爱人的女儿和母亲。孟若晴也不能免俗。

  “你爱那个分手的女朋友吗?”若晴忽然压低了声音,很八卦地问。

  “谈不上吧。”冯伟杰慢悠悠地回答,“就是想找个伴儿,我这人很实际,爱情太奢侈,我只想两个合适的人一起作伴。”

  “两个合适的人一起作伴?”若晴重复了遍他的话,别说,这倒与她当下的情感观很相同,越来越觉得,爱情真的是奢侈品,而人们通常理解的轰轰烈烈的爱情也真的不适宜浸润在安稳的日子里。两个真心相待的人,一起过相伴的平稳日子,有什么不好?

  “那个女孩与你不合适吗?”若晴继续八卦。

  “嗯。”他还是四平八稳地说,“她是我即将从外地回T市时认识的,当时刚离婚,很空虚,在一家餐厅吃饭,她在那里打工,对我一见钟情。”

  “嚯。”若晴笑出声,“你还真是厚脸皮。”

  “怎么厚脸皮了?”他也不理会她的嘲笑,继续说,“因为她比我小十岁,当时还不到二十岁,所以我起初没有答应,但是她很执着,天天在我的公寓楼下等我,我心软了,就在一起了。”

  “我去。”若晴又是一惊,“你丫也太不是东西了吧?老牛吃嫩草。”

  “谁不是东西了。”冯伟杰反驳,“我是拒绝了她很多次的,但是她偏偏说自己是个‘大叔控’,我又有什么办法呀?而且我那几年的婚姻里,没有吃过前妻做的一顿饭,但是她给我洗衣服给我做炒米饭。”

  “你真贱,给你做个炒米饭,你就就犯了?就以身相许了?我还以为你跟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没品没德的垃圾男人不一样,原来你也是找‘小女儿’,懒得理你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的一股邪火,伴着失望,有些难过。

  “喂喂,有你这么骂人的吗?你想想你跟老海归,倒退些年,还不是一样?”伟杰不紧不慢地反驳

  “啪”地一声,若晴就挂了电话。

  伟杰惊了片刻,笑了,暗暗道:“这难道是吃醋了?”

继续阅读:4、染了黄毛,就真拿自己当老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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