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然看不过去，抢过顾流年手中的水壶，指着枯木吼道，“这棵树已经死了，就算在怎么浇水施肥，它也活不过来。根死了，树自然也死了。顾流年，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向前看。”
“谁说她死了。”顾流年后槽牙咬的咯咯响，猩红着眼看向余然，那眼神相当的可怕，“她不可能死，我不允许她死！她还活着……”
看到堂堂顾家大少变成这副模样，余然真是恨铁不成钢。
苏墨染的死是所有人没想到的。
余然也没想到，她的死会给顾流年打击这么大。
五年相处，怎能说没有感情。只是……顾流年没有发现罢了。
“我给你弄点饭吃。”余然无奈，欲要进去。
然而，顾流年猛地站起身来挡住了他，“厨房不能动。”
余然被他可怕的表情吓到了，虽然不知为什么，但还是无奈的回答，“好吧，那我想喝水总可以了吧。”
他说出这句话之后，顾流年这才放手。
余然摇摇头，准备进门。然而顾流年似乎想起什么，想要叫住余然，但是这一切实在太晚。进门那刻，余然脸上布满诧异，看着这满屋子各式各样的香水，狐疑的看了眼自己兄弟。
接收到余然怪异的眼神，顾流年轻声咳嗽了下。
他拿起其中一瓶香水，眼神眷恋，“我……”到了嘴边的话骤然停滞，顾流年清明许多，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眼中的惊讶变得更盛几分。
他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的香水。
“顾流年，你疯了……”余然沉默良久后，微怒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你还是我认识我的顾流年吗？我所认识的顾流年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你现在做的一切，不就证明你现在心中还有苏墨染……”
顾流年逐渐冷静下来，没精打采坐在屋檐下。
他的心中有苏墨染吗？
“我不知道对苏墨染有什么感觉，但我好像把什么珍贵的东西丢了，余然，你说我能找回来吗？”
此刻的顾流年就像个找不到玩具的小孩，眼里尽是期待。
余然垂首不语，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顾流年没对余然说，他买香水，不过是想找到属于她的味道和气息。
可买了昂贵的，便宜的，都没有接近她的香味。
屋子里，她的气息越来越淡了。
“余然，我不相信，不相信苏墨染会死。那个女人，肯定是想让我自责。既然你说过苏墨染最在乎苏小小，那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唯一的妹妹出事。”
“流年，你要做什么！”余然心中有种不祥预感。“你要理智点。”
顾流年微眯着双眼，淡淡的精光依旧在开阖之间不经意流露，“我要停止苏小小的治疗！”
“你疯了，这是要出人命的。”顾流年，真是疯了。
“疯没疯我自己清楚，只要苏小小有情况，苏墨染肯定会出现的。这一切肯定是她开的玩笑，绝对是。”
余然看着已经接近疯狂的顾流年，嘴唇阖动，轻轻叹口气。
他明白自己无论怎样劝解都是无济于事，现在的顾流年，没有任何人能够劝动。
除非苏墨染能够死而复生。
顾流年很快的停止了苏小小的治疗，他每天坐在公司中反反复复看着手机。
每天都会看看有没有未接电话，深怕错过每个关于苏墨染的事情。
不知何时，顾流年身上多了蓝色和粉色的小熊吊饰，很不搭的挂在手机上。
但是过了半个月，别说苏墨染，就连提这个名字的人也没有。
“苏墨染，你真不在乎你妹的死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