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在成为柏太太。”柏良伟一字一顿的说，“她错在不该在那场车祸中幸存下来。”
听到柏良伟的话，柏寒身体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反驳。
“柏寒，你放过朵余吧，这样纠缠下去，她真的会死的。”柏良伟痛心的说，“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她被你折磨致死？”
柏寒的手攥成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方朵余这辈子只能是柏太太，生是柏太太，死也是柏太太。”
穆清和气的要打柏寒，却被柏良伟拦了下来，不住的点着头说，“你既然这样决定，那也没什么。我只希望老天爷对方朵余有一丝的怜悯，让她就这样睡下去，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柏寒红着眼盯着柏良伟，柏良伟脸上的笑像哭，“至少这样的她再也感觉不到痛了。”
穆清和撇过脸，没有让任何人看到他流出来的眼泪。
任何的治疗方案对方朵余都没有效果，她就那样心安理得的熟睡着。医生说让家属像对待正常人一样和方朵余聊聊天，说说以前幸福的往事。
当柏寒坐在病床前拉着方朵余手的时候，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们之前从来就没有什么幸福的往事，也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与她见面，不过是相互折磨，若是将那些事都拎出来说一说，只怕方朵余真的会一辈子就这样睡下去。
既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柏寒索性离开了医院。
柏寒坐在车里一动不动，司机忍不住问道，“柏总，是去公司，还是老地方？”
所谓的老地方，是柏寒这五个月以来经常去的一家酒吧。
五个月前方朵余突然失踪，方朵余曾住的那个家他不敢去，一踏进去，家里空荡荡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少了方朵余的家安静的可怕，让他一刻也不敢留。
“老地方。”
坐在吧台前，酒一杯一杯的灌下肚，却怎么都喝不醉。
“柏总，您不能喝了，下午四点半还有股东会议。”沈云苏找来的时候，柏寒还在往嘴里灌酒。
柏寒斜着眼看着她，茫然的问，“我是不是该放她自由？”
“柏总，你喝多了。”沈云苏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柏寒又喝了一杯，伸手抱着头，呢喃着说，“或许……或许我跟她都到了刑满释放的日子了。”
沈云苏心中微微一动，忙朝着柏寒看过去，只见他盯着手边的酒杯发着愣，一双眼睛充着血，红的可怕。
“柏总……”
柏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揽住了沈云苏纤细的腰肢，将她带到了怀里，带着浓重酒气的唇重重的压到了沈云苏的唇上。
沈云苏心中一喜，忙准备迎合，却在半路上硬生生转了向，伸手去推拒柏寒，“柏总，别……”
柏寒的吻带着倾略性，一路攻池掠地，让沈云苏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推拒的手不由的抱住了他，哪怕他还没有离婚，只要他愿意，那又有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