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犀自然知道这么缺德的事除了宫芙蓉别人自然是做不出来,她举着汤碗又冲着宫芙蓉微微一笑,头一扬,将一整晚汤咕嘟咕嘟倒进嘴巴里。那心怀不轨的两个人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好喝!还想再来一碗。”
“看你胃口这么好,本宫还真是高兴,本宫有些等不及看到我的两个小金孙了。近日本宫总是噩梦连连,总是梦到我逐日国不久之后就会出现两个吃人的妖物,那妖物及其凶残,竟然吃掉了我整个逐日国的臣民。本来是大喜的日子不该说这么丧气的话,实在是本宫近日压力颇大,身子不适。要是我的两个小金孙能够早一点出生,给本宫冲冲喜也是好的。”戏精一号开始上场,一边说,一边情真意切的抹眼泪。
“母后,不过是个梦,无需介怀。母后吉人自有天相,自是洪福齐天。”明知道对方是在演戏,宋灵犀却还是忍不住要配合。
谁知道这时候龙誉那张老脸顷刻间就变了颜色。立刻转头望向宫芙蓉:“皇后近日也做了这样的梦么?”
戏精二号正式上场,说话的语气又惊讶又大声,吓得鼓乐班子立刻停止了演奏,就连偏偏起舞的舞姬们也停止了动作,两手挥舞着水袖,停在半空中,当真是相当的尴尬。
“皇上何出此言?”宫芙蓉的脸色也跟着变了,看着龙誉瞳孔都不觉得放大了,眼中的恐惧之色甚至浓重,像是就要涌出眼眶来了。
“朕……朕近日来也做了这样的梦,梦到两个妖物在我逐日国横冲直撞,毁我家园,伤我百姓,而且梦中似是有个声音提示,这两个怪物降临之日就在今明两天。”这音乐声一停,龙誉的声音自然是传出去好远。
话音还未落,整个大殿皆是一片死一般的宁静。十脸懵逼,百脸懵逼。
逐日国人还是非常相信梦境之事的,更何况帝后二人同时做了一样的梦,细想之下,当真是恐怖至极。
“这……这怎么可能,为何皇上跟臣妾的梦竟然如此相似?”宫芙蓉脸色更加惨白,说话的时候声音抖得都有些飘忽了。
“皇上,有句话微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这时一个白胡子老头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朝着龙誉弯腰施礼,不是别人正是钦天监上一任的管事郑天机。郑天机掌管钦天监数十年,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观测天象料事如神,最近今年才因为年事已高,退居二线,但是在朝中仍旧有很高的影响力。
这一次宫芙蓉请郑天机出席晚宴自然也是别有用心,郑天机本就跟宫芙蓉娘家历代交好,重金之下这样的一个小忙,还是有求必应的。
“郑大人?有什么话快说?”
“老夫夜观天象,见近几日煞星逼近月宫,直逼帝王星,这是凶相。
那煞星自东方而来,逼近西方,正是这几日刚好到了逐日国。”
戏精三号正式上场,虽然不是主角,却手捏重头戏,推波助澜。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宋灵犀静默不语,就这样看着他们三人演戏。
“什么?竟有此事?郑大人如是说,就是证明我和皇后做的梦并非所虚?”
郑天机捋了捋自己花白的山羊胡,点了点头:“此乃我逐日国百年难遇的一大灾祸啊。”
郑天机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郑大人,可有破解之法?”龙誉急了,从龙椅上半抬起龙腚,身子微微前倾,像是要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郑天机身上。
“皇上切莫着急,那煞星虽然凶险,却尚未成型,那煞星该是来两个幼子,此刻尚在母胎之中。”郑天机此话一出,满堂又是一片哗然,讶异声落下之时,众人的目光不知不觉得望向端坐在主席上的宋灵犀。
在东方而来,刚刚进入逐日国境内,还是两个幼子,此刻还在母胎之中。这一切宋灵犀都如此的吻合,难不成这吃人的妖怪就在太子妃的肚子里么?
众人立刻根据提示找到了怀疑对象,眼神灼灼望向宋灵犀,却在没有找到实质证据之前敢怒不敢言。只是把希望交托给那个说话都颤颤巍巍的白胡子老头郑天机身上。
“微臣早已设置星阵,将煞星逼如阵中,那煞星成型时日尚短,所以势必会禁不住这星阵的力量,如若不出意外的话,那怀有身孕的夫人就在今晚早产,到时候势必会生下两个畸形死胎,只要将那死胎焚烧,再将那产妇丢入深井之中处死,让他们母子水深火热生离死别,方可破除这无端祸事。”
我了个去的,你这白胡子糟老头,看着慈眉善目的,想不到心思如此歹毒,还好我早有准备。宋灵犀坐在主席上摸着自己的肚皮,不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发冷。
龙泽灏却并不知道宋灵犀和那两个小家伙之前交流之事,只是冷眼旁观一切,见众人把矛头有意无意的指向宋灵犀,早已运功行气,随时准备出手。
“郑大人可知道那产妇何时产子?”
郑天机没有马上回答龙誉问题,而是有模有样的摆弄起手指,掐指捏算间,目光灼灼早已望向主席方向。
“不出意外,也就是这一时三刻。”
郑天机话音还未落,宋灵犀犹如肚子一阵绞痛,随即大叫出声:“啊呀,不好,相公,我的肚子好疼。”宋灵犀抓住龙泽灏的手,冲着龙泽灏使了个眼色,其实她的肚子只是微微疼痛,只是戏精一二三号都如此卖力,她要是不好好配合,岂不是浪费了一场好戏。
“肚子疼,怎么了娘子,是不是快生了?”龙泽灏心领神会,连忙配合。
宫芙蓉一阵扯唇冷笑之后,连忙从凤椅上起身,慌忙朝着宋灵犀跑了过去。
“灵犀,怎么了这是?快来人啊,快点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