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翻脸?你也太抬举自己了吧。”徐尧溪笑道,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哼,伊律有些不服气,到现在为止,她才发现,她是最笨的一个,被他俩当成是玩具般。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吴孟书问道,三年的时间,两人之间为了计划基本上一次都没有联系过。
“还好,你呢?”
两人相互寒暄着,将近三年的情况互相说了个遍,说到某个问题时,又都是相互凝重的气氛。
“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伊律实在是太想知道了,忍不住直问道。
徐尧溪看了她一眼,笑道:“恐怕得让伊小姐失望了,吴先生只是为了计划才装着是爱慕你许久的模样。”
啊,伊律看了看吴孟书,得到他的同意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幸亏她本来就不喜欢他,要不然这人可丢大发了。
又转念一想,他们可太坏了,竟然将自己作为诱饵,“徐尧溪,你也太变态了,居然利用我?”
“幸亏你还有这点利用价值,要不然我真的会怀疑上天让你出生是为了什么?人笨点就算了,竟然还天真得可以。”
“你简直太可恶了。”
“算了,算了,伊律,我们当时也有难处,恰好碰到你父亲的事件,当时他不愿意用公司换你,我们就只好将计就计,将事情做到底。”
“什么叫做我父亲换我?”
这事徐尧溪从来没有提起过,伊律觉得三年前的事情难道还有内情。
吴孟书说完才发现自己似乎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徐尧溪狠了狠心,还是决定将当年的事告诉她。
原来,当时徐尧溪是早就发现伊律嫁入徐家有所图谋,正也准备将计就计,当伊律当偷得的资料交到伊邦得手中时,警方已经根据填入的跟踪器检测到具体位置,可当时伊邦得为了伊氏,居然死也不肯放手,更坦言这是伊律硬塞给他的,当时徐氏骑虎难下,为了头面,徐尧溪不得不同意警方的建议,将伊律收监。
“我爸爸当时真的不愿意用公司的安危换我?”
吴孟书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这彻底击碎了伊律心听那一根弦,曾经他就为了荣华,竟然真的就愿意这样让她的一生在牢中度过。
你果然够狠,伊律有些咬牙切齿。
“其实你也不要想太多,或许当初他有苦衷也说不定。”
吴孟书有些担忧她,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难免让人伤心。
这时,半天未曾说话的徐尧溪才缓缓开口:“人都会犯错误的,曾经他为了名利,将一切都看得不重要,现在他已经尝到了苦果,所以你也别再执着,就像曾经你所说的那样,就当是为了报答他的恩情。”
“是啊,我的父亲,亲生父亲,为了利益,将我的婚姻断送,又将我的人生断送,我连以前的种种我都忍受下来,我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
伊律的泪一下子涌出来,心中的悲伤不言而喻。
“尧溪,你送她回去吧,她现在需要安静,我们的事过后再说。”
一切都已经办好,吴孟书对着徐尧溪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将伊律送回家,李妈没想到这时两人竟然会同时回来,略微有些奇怪。
“伊律这是怎么了?”看到伊律无神的样子,李妈不禁问道。
“李妈,没事的,我们上楼去了。”
这些事情也不宜让李妈知晓,徐尧溪拉着伊律就到卧室。
“没事吧?”
“我没事,我只是有些想不通,他当时怎么想的,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如要说当初让我嫁和豪门,我也忍了,可是在牢狱之灾面前,他竟然选择了牺牲了,我当时还傻傻的想一力承担。”
提起曾经,伊律只觉得很是心疼,如果说换做现在,怕是她也要做同样的选择,可是伊邦得的作法却让她心寒。
“一切都过去了,后来不是他决定将公司的经营权交给你,就是觉得心理不安吧。”
“我没事,你忙去吧。”
伊律想要静一静,便将徐尧溪撵了出去。
刚下楼,吴孟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伊律还好吗?”
“说是没事,我看怕是要伤一阵子了。”
“都怪我,没想到一时嘴快,竟然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没事,迟早她也会知道的,所以这样的方式也好,免得我们一直觉得心理像是欠了她的,一切说开了就好了。”
“那就好,我害怕你怪我呢。”
“不会,我还感谢你帮我了大忙,要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了,那事怎么样了?”
“警方已经跟踪好了,就等着收网,关心悠这次的打击很大,她本想着借着孩子一石二鸟,哪知道竟然又发生了那样的事,真是天助我们。”
“那就好,务必将这一伙人一网打尽。”
徐尧溪说得坚决,心中对于关心悠没有丝毫怜悯。
“少爷,要不要吃晚饭?”李妈看着楼上紧闭着的房门,问道。
徐尧溪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没事,你准备吧,我去叫她下来。”
伊律还是那样坐着,一动不动,像极了一尊雕塑。
“吃饭了。”
“你们吃吧,我不饿。”
“伊律你这样自轻自贱给谁看,伊邦得现在在国外,他根本不你现在怎么样。人生本来就这样,朋友背叛,家人背叛,这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有什么值得如此的。”
“我没悲伤,我只是需要静一静。”伊律不承认她是为了伊邦得伤心,可眼泪却不听话的落下,让她的说辞变得没有一点可信度。
“你和看看你的样子再说话,看是不是口是心非。”徐尧溪将她推到镜子面前,镜中的人儿双眼挂泪,看那模样就让人伤感不已。
伊律看着镜中的自己,的确不是像没事的样子,她一直都是这样自欺欺人。
“走吧,下去吃点饭,我再陪你散散心。”
徐尧溪拉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怕我自己以后受不了。”
伊律将手从他手中拿出,一个人走下去。
徐尧溪苦笑了一下,只得跟在她后面。
李妈做的是她最爱的几道小菜,伊律却胃口缺缺,似乎提不起兴趣。
徐尧溪不断的往她碗中放菜,那模样像极了一个丈夫。
看了他一眼,伊律没有再说话。
她不需要别人的关心,如果只是注定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那还是简单一点的好。
“你知道二叔今天告诉我了什么事?”徐尧溪的声音淡淡的,没有太多感情。
但伊律听得出来,他有事要告诉自己。
于是也就认真的听着,才发现他半天没有说话。
“你不是有事情告诉我么?”她问。
“你知道吗?二叔今天告诉我,我是一个野种,根本不是徐家的骨肉,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我当时恨极了徐家,是他们将我捧到了至高的位置,又将我摔下来。”
“你就那样相信他的话?”
徐风清有多狡诈,他不是不清楚,伊律觉得徐风清如果真的断定他不是徐家的骨肉的话,怕是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他接手徐家。
“我其实也不知道,但是我却并不想去纠结那个东西,所谓的血缘,不过是人家更加自私的借口而已。”
徐尧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伊律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一个为了真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根本不相信徐风清的话,伊律觉得后者更为可信。
“我会慢慢放下的,但不是现在。”
她只有这样承诺,其他的她还不敢去想。
从徐时志那里回来,徐尧溪变得更加忙碌了,伊律经常都看不到他的人影。
这日,李妈又端着一杯新鲜的花进来,看到伊律在里面时,略微有一些愣神,随后又无声息的离去。
不过这一切,伊律却看在了眼里,上次她无故扑向徐尧溪的事情她一直还没有去调查,今日李妈的样子倒像是做了某件同样的事。
待李妈走后,伊律悄悄的移动到花瓶前,还是上次的花,却未见有任何不妥。
难道是我的错觉?伊律有些怀疑是自己的问题,可是对于她来说,那样的情况很是少见。
正想得出神,手机响了起来,伊律拿起一看才发觉是吴孟书,之前真相的爆光也让伊律放下心来,这吴孟书帮她的一切都是没有任何别的心思,她尤如放下了心中大石。
“伊律。”吴孟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显得疲惫至极。
“怎么了?”
“尧溪回来了吗?我联系不到他。”
伊律也是好久没有看到过他了,没想到就连吴孟书也不知道。
“他怎么了?我也有好久没有看到过他了”
“哦,没事,如果看到他回来,一定要告诉我,对了,也不要乱说话,免得他心情不好。”
吴孟书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伊律顿时觉得事情很是严重,不像是平日里那个云淡风清的人。
“你们出了什么事了?”伊律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怕是徐家有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