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徐徐开口,却让伊爸爸,伊雨瞬间愣住。当然,冲击最大的莫过于伊律,她甚至觉得母亲这根本不是在和自己说话,压根就是在背台词呢,怎么也不敢相信。
伊爸爸想的是,这老婆子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天,怎么又提这事。伊雨想的是,原来和姐姐有婚约的人就是徐尧溪啊!而伊律想的是,这是个梦。
“你说什么呢妈?”伊律装没听懂,“他都没说要娶我你就想把我嫁出去,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人要了呢,哪有母亲这么小瞧自己的女儿的呢,老妈你可真是!呵呵~呵呵~这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伊律开着贬低自己的玩笑试图转移话题。
“就是,咱们今天是出来游玩的,这样做决定是不是太过仓促了!”伊爸爸也接话。
不过母亲没理会她嘻嘻哈哈和的玩笑话和伊爸爸的说词,而是看着徐尧溪,“尧溪,我让你带的东西你带了吗?”
这又是搞哪出幺蛾子,难道徐尧溪是和母亲串通好的,伊律回过头。疑惑间看到徐尧溪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珠宝盒。
“带了!”徐尧溪拿着那东西乖乖的回答。
“那就好,正好今天大师在,委屈大师当一下见证人,你们就把婚事定下巴!”母亲朝徐尧溪示意。
“是不是太仓促了点,他们两个都还……”伊爸爸默默发言,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但看到伊妈妈坚定的目光,又止住。
“就是妈,太仓促了!”伊律赶快随着父亲的话开口。
“伊律你不是说你和尧溪是相爱的吗,既然早嫁晚嫁都得嫁,那就和尧溪把婚结了,尧溪也是个好孩子,我也好早点放心!”
母亲的一番话顿时将伊律说的哑口无言,找不出一句借口来。显然父亲也被说服了,附和着说道:“对对对!”
“可是妈,那个,徐伯伯也不在,我看还是等什么时候和徐伯伯见了面再说比较好!”伊律好不容易想到这一点。
“我爸这两天就回国,机票已经订好了!”
这时徐尧溪突然开口了,而且已经走到了伊律面前,“既然长辈们同意我们在一起,那我们就结婚吧!”他也跟背台词似的,话刚说完,就将手里的珠宝盒打开了。
红绸铺垫着的精致盒子里,正是那那枚当初定下他们婚约的信物,翡翠戒指!
“哇,海底之光!”
看到翡翠戒指的时候伊雨瞬间惊呼了出来,想当初他还是从电脑上搜到的呢,没想到这稀世珍宝现在就在眼前。
伊律的反应也很震惊。她这才想起出发前,她在徐尧溪的房间帮他收拾出行的衣物。当时他就站在柜子前。自己过去拿衣服的时候,他正把一个什么东西塞进口袋里。当初也没多问,现在想来,就是这个装着翡翠戒指的珠宝盒。
原来他真的是早就知道母亲有这样的安排,所以才会答应一起来游玩的。
“这个,这个……”
伊律慌乱的指着徐尧溪递到她手边的翡翠戒指。她真的有些恐惧这个东西,如果当着母亲的面收下,以后就没有改口的机会了。怎么着也得缓过今天再说。
“这个戒指太贵重了,现在也只是定下而已,等到真正结婚的时候再说吧!”伊律极力找理由搪塞。
这句话似乎有些奏效,因为母亲沉默了。
见有机可成,伊律立刻煽风点火,“妈你也知道,我平常总是毛手毛脚的,再一不小心把这戒指弄丢了怎么办,这么贵重的东西,多可惜!”伊律说的异常诚恳。
果然,思索了片刻,母亲妥协了,“也是。”她说,“那就等到婚礼的时候吧!”
伊律立马松了一口气。
徐尧溪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伊律,收回珠宝盒重新放进口袋里,俊美的面容上绽出微微笑意。
从南山回来的这几天,对伊律来说犹如过了一整个世徐那么漫长。她用尽了所有的理由说服母亲关于取消结婚的事情,但得到的答案却总是只有短促有力的两个字——不行!
伊律不知道平日里无论自己有什么要求都会尽量迁就的母亲,为何会在她和徐尧溪的婚事上变得如此固执,如此坚定。她不知道,不了解,也不明白的事情太多。
就像此刻,她安静的抱着双腿蜷缩在阁楼上的地板上,皱着眉思索着这一切的时候,并不知道齐洛正疯了的野兽一样冲开希溪集团层层拿着电击棒的保卫人员的阻拦,握紧拳头直闯徐尧溪的办公室。
那晚南音的婚礼之后,他就一直在想徐尧溪那句有意无意说出的话。也许只是他的一片胡言乱语而已,他曾这样安慰自己。
熟料,一觉醒来,漫天都是关于那个男人和他所谓的神秘未婚妻的新闻。报纸上网络上,杂志上,甚至家里客厅的桌子上,都能看见他豺狼般黝黑深邃的眸子,这黑眸,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终于在楼下伊家的防盗门紧闭了两天之后,他听见了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迫不及待的冲下去,并没有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却只从伊雨口中得到了一个让他最为震惊的事情。
这消息,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让他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四肢麻木。
他害怕的一切,似乎就要发生了。
现在,他终于见到了那个即将要抢走他最心爱东西的男人,正隔着一扇玻璃悠闲的坐在富丽堂皇的大厦顶层高级总裁办公室的黑色软皮椅上,微微笑的看着他,眉眼间间尽是轻蔑。
“先生,你不能进去!”
“先生,请合作,否则我们要报警了!”
无数的阻力在拦着他,让他每前进一步都变得特别艰难,但是这些都阻挡不了他的愤怒,他只想要走近那个男人,狠狠的将拳头挥在他的脸上,身上,让他不能够抢走自己的伊律。
而总裁办公室里,徐尧溪玩味的看着这一切,以一种观赏者的态度。
看到那男人无力的挣扎,他心情似乎很好,脸上噙着微微不明所以得笑意。
玻璃是外那小女人心爱着的男人,不再阳光明媚,活力四射,不再温柔隐忍。而是青筋怒斥,面目凶狠,紧握着拳头。他之所以而来,看来是已经得到消息了。
肯为她做这种无力的挣扎,看来还算是个男人。徐尧溪稍稍欠了欠身子,拿过面前办公桌上的电话,望着们外那男人,拨通了一串号码。
“好的,总裁!”门外一位身着职业装秘书模样的女人恭敬的说着什么,然后拨开拥堵的人群,将电话递给了那个被几个壮汉奋力拦住的帅气男子。
“先生,总裁找你!”女秘书的声音甜甜的。
这个处在中央男人,是如此的帅气俊朗,只是不知为何有着那么大的愤怒。只可惜,他选错了对手,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无论他有着多大的仇恨,但是和玻璃里面那个冷峻的王者较量,他最后必定是失败的。
而且,这画面在她眼中竟是莫名的熟悉。她恍然记得几个月之前,有个清清秀秀的年轻女孩,也是带着满腔的愤怒来这里,眼里噙着恨,小小的身子用尽了全力在挣扎。这几人,有什么联系吧,她小心翼翼的猜测着。
而齐洛,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将女秘书手中的电话夺了过来。
“现在大家都去工作吧!”女秘书照总裁的指示将喧闹的人群疏散。
“你给我滚出来!”
徐尧溪握着电话注视着玻璃里面那嚣张的王者,语气里全是难掩的极致愤怒。
“请齐先生礼貌一点。”徐尧溪扬起嘴角,淡定的一字一句,“擅闯企业大楼,我可是有理由将你送进警局的!”
“去你的狗屁礼貌,你把话给我说清楚!”齐洛握着拳头,气势逼人,恨不得将那厚厚的防弹玻璃砸碎。
“好!”
徐尧溪语气淡然,但是一口答应。说实话,他有些钦佩这个他一直不放在眼里的男人了。他爆发起来的样子,确实像个男人。
如果从远处看这两个男人,你会发现他们一个仪态自若俊美邪魅,高高在上的王者般,不可一世,孤傲跋扈。一个年徐稍轻,但剑眉紧蹙,明目凝神,俊秀霸气。他们之间的对峙,让空气都是燃烧着的浓烈烈焰气息。
办公室里的人都在默默的注视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顺便猜测着,这么两个仿佛从少女漫画中或者电影中走出来的好看的男人,他们之间究竟有着如何的仇恨,会这般激烈对峙。
没有人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最后的一瞬,是外面那清秀俊朗的男人,愤怒的雄狮般,将手里的电话狠狠砸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然后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个坚毅的背影。
那被他砸在地上的手机,四分五裂的弹开,瞬间报废成一堆零件。
看来总裁又胜了一局,办公室里的人交头接耳,说的最多的无非是那一句——谁和徐尧溪较量,简直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