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笑了笑,走近一步,偏着脑袋打量着萧莉:“那你还想怎么样?要不我请你吃一个月的饭,你的生活开销都是我的?”
萧莉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就知道吃,真是没情调。”
“有情调的花花肠子多,所以,我觉得像我这样的还挺靠谱。”
萧莉耸耸肩,不以为意的摇头:“那可未必。”
李震叹一口气:“不信拉倒。”
“这位先生,买一朵花送给这位漂亮的小姐吧?”这个时候一个老奶奶走了过来,脖子上挂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放着玫瑰花,那些玫瑰花含苞待放,娇艳欲滴,在夜色下散发着沁香。
那种沁香透着一丝浪漫的味道,萧莉呼吸一下空气,那颗心不由得为之一荡。
李震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的看一眼萧莉,见萧莉一副欣赏的表情看着那些玫瑰花。见状,李震似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掏出了一沓钱给了老奶奶,将一篮子花全部买了下来,那个老奶奶激动的热泪盈眶,拿着钱不断的向李震说着谢谢。
离这将一篮子的玫瑰花扎成了大大的一束,递给萧莉:“给你。”
朦胧的月光映照在萧莉的脸上,将她那张端庄秀丽的脸染成了晕红,不知道为什么,李震却觉得人比花娇。
其实这女人长的挺好看的,只是平日里带着眼镜,穿的也极其的随意,不太注重外表。
“拿着啊。”李震见萧莉不接那一大束玫瑰花,不由再次催促她。
萧莉只摇头:“你送我玫瑰花干什么?我们又不是情侣,这样会引起误会的。”
她倒是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含蓄,直白的说出了不适合接受他送花的原因。
李震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看着她,笑着说:“我本来也不想买的,只是觉得那个老人这么晚了还在卖花实在可怜,于是就买下来了,当然你不要也没关系,我可以把扔掉。”
说完,作势要扔那束玫瑰花。
萧莉一阵心疼,忙走过去拦住了李震:“你扔掉干嘛,怪可惜的,给我吧。”
李震得意的笑了。
萧莉害羞的脸上比之前还要红,扶了扶眼镜:“我只是觉得扔掉怪可惜的。”
“行,我知道,这么着吧,我送你回去,明天我在打电话给你。”
两个人并肩朝萧家走了过去。
萧莉一路上拿着鲜花,总感觉怪怪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蔓延在她的周身。
“哎呀!”
萧莉因为分神的缘故,一个不稳崴了脚,就在她即将要跌倒的时候,被李震结结实实的搂住,萧莉失手扔掉了玫瑰花,紧紧的抓住了李震的衣领。
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依偎在了李震的怀中。
彼此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李震看着萧莉,凑过去,抬起她的下巴。
“李先生,”萧莉的脑袋不停的后仰,两只手抵触着李震的侵袭。
萧莉此刻,心跳的也越加的厉害。
她这是怎么了?看着他那双漆黑如曜石的眼睛,看着他薄厚适中的蔷薇色嘴唇,既然有一种向往。
须臾,微凉的触感覆住了她的唇。
李震拖住她的后脑,攫取着萧莉的唇齿。
“嗯,李先生唔……”
“湘楠……”
李震越发的意乱情迷,将萧莉整个人揉进了心坎里,吻中带着一丝霸道:“湘楠,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忘掉你?告诉我?”
湘楠?
这不是蒙蒙妈妈的名字吗?
萧莉的心一下子被冰霜笼罩,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李震,那束玫瑰花也忘记了拿走,踉跄的回到了萧家。
一路跑着,心中越发的火大。
一开始她还以为李震是真心的要吻她,却没想到,居然把她当做了蒙蒙的妈妈陆湘楠。
整整一晚上,萧莉翻来覆去的,李震打来了好几次电话她都不接,无奈之下,李震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萧老师,对不起,请原谅我刚才的一时冲动。
萧莉关掉手机,没有任何的回复。
到了第二天,萧莉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了学校,李震送蒙蒙上学的时候正好看见她,他走过去想找机会亲口道歉,而萧莉却不给他任何机会。
“这是我查的药方,你给顾先生看一下吧,顺便叫翁医生在研究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可以叫顾先生服用。”萧莉看了看手表,领着学生进了校门。
李震看着萧莉的背影,无奈的皱着眉头。
都怪他,昨晚干嘛要对她做出那种行为?
李震失魂落魄的拿着那个医药单子去找翁沛文。
*
翁沛文将萧莉开的那些药房一一检测了一番,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打算劝说顾沉风服用中药。
去了顾家,顾沉风离开了。吴妈告诉翁沛文,顾沉风打算在隔离岛长期居住一段时间。
广阔无垠的大海,耳边传来了浪花翻卷的宏伟之声,顾沉风拄着一根拐杖,带着墨镜,面朝大海,默默的站着。
他每天想的就是夏意初的安危,他好希望她现在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轻轻的叫他一声沉风,那样,他就算死也心满意足了。
只是,事与愿违,他越是期盼,她越是没有任何踪影。
不知道站了多久,顾沉风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侧头,面朝那个方向,仔细的聆听着。
“意初?是你么?”
顾沉风丢开了拐杖,喜悦的展开双臂,朝那个脚步的地上疾步走了过去,他因为情绪激动,不小心栽倒在地。
不远处,一个带着帽子的女人捂着胸口,终究还是忍不住的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顾沉风就势将女人揽在了怀中,口中不停的喃喃:“你是意初对么?是不是?”
可是,女人一直都不做声,闭着眼睛在他怀中躺着,数秒,轻轻的挣开了他的怀抱。
顾沉风却不允许她离开,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摸索着,却摸到了凸凹不平的肌肤,他的手一颤抖,顿在了空中。
“意初?你是意初么?说话?”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一个嘶哑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粉碎了他一切的幻想。
这个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尖细细的,像是厉鬼的声音,又像是抽烟喝酒频繁而导致的嗓音损坏。
顾沉风松开了她,跌跌撞撞的摸索着拐杖,女人弯腰帮他捡起拐杖,递到他的手中。
手指触碰的那一瞬间,顾沉风的心跳抖了一下。
他就势握住了那只手,不叫女人离开。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这是意初的感觉,他勾唇笑了,一把将她再次的拽进了怀中:“你是意初,骗不了我的,意初,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么?你为什么这么久了才回来,我每天为了在孩子面前圆谎,心力憔悴,你就一点不体谅我么?”
“你认错人了。”
女人依然是那句话。
顾沉风却不在相信她无力而苍白的解释了,死死的不肯松手,不叫她离开半步。
“沉风!这个女人是谁?”
“沉风,她不是意初,你认错人了。”
李震和翁沛文赶来,看见顾沉风正抱着一个带着帽子的陌生女人,忙上前一一劝阻。
而顾沉风却固执己见,紧紧的握着女人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她是意初。”
翁沛文和李震有些惊诧,再次重新打量着顾沉风身旁的女人。
女人看起来很忧伤,忧伤中又透着一丝尴尬,低着头,不去看翁沛文和李震。
她带着帽子,帽子下的那张脸……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全是重重叠叠的烧伤的疤痕,没有一块完整的。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夏意初?
可顾沉风就偏偏认准她是夏意初,虽然她自己一再的辩解,否认自己是夏意初。
“我真的不是什么意初,我只是刚强路过,看见这位先生不慎跌倒,才跑过来扶着他的。”
女人一个劲的对翁沛文解释。
翁沛文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继续劝顾沉风:“沉风,你一定是思念意初心切,所以才会认错人,她不是意初,我敢肯定。”
顾沉风冷厉的面庞透着一丝坚定,淡淡的开口:“那叫她做我的私人护理吧。”
“对不起,先生,我对护理方面不太懂。”女人一边开口,一边摆脱顾沉风的那只手。
“是啊,沉风,要找也要找个专业的。”
“我就要她做我的护理。直到我的眼睛完全康复为止。”
顾沉风勾起唇角,不给女人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