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抓住那条鱼的时候,南宫灵儿认出来了,那是一种叫雀鳝的鱼,是一种很凶猛的鱼类。
不过,这种地方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这种鱼呢?
而且还是在她放生鱼的时候。
南宫灵儿还来不及细想,绣姨娘已经扯着嗓子开口了,“二小姐,你把那种不吉利的鱼引来到底想干什么?”
南宫灵儿一愣,这又关她什么事?
“你认得这种鱼?”
相爷由下人将手上的伤口绑好,冷冷的问绣姨娘。
绣姨娘点了点头,紧紧地捏着手帕,心惊胆战的道,“回相爷,这种鱼怪不吉利的,我听人说,它们是由在河里溺死的人化身而成的,一旦……”
绣姨娘说到这里,嚅嗫着。
“快说!”
相爷冷冷的道。
绣姨娘一惊,然后道,“一旦被这种鱼伤到,一年的运势都会受到影响,而这种鱼寻常时刻不会出现,只有不详人出现之时,才会出现的。”
闻言,相爷将目光落到南宫灵儿身上。
南宫灵儿觉得有些好笑,这不是拐着弯说她是不详人么?
这种雀鳝也不是什么溺死的人化身而成的,好不好?
这绣姨娘根本是睁着眼说瞎话!
“你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相爷脸色铁青,恶狠狠的瞪着南宫灵儿。
南宫灵儿咬了咬牙,却没有说什么。
事情来一件是意外,来两件那就不是意外了啊!
南宫灵儿心里暗想。
最后,这件事以众人败兴而归为结局,所有人看向南宫灵儿的目光都变的有些诡异,连那些丫鬟都不敢靠近南宫灵儿。
“小姐,他们欺人太甚!”
茯苓撇了撇嘴,义愤填膺地说道。
“算了。”
南宫灵儿懒洋洋地说道,好像丝毫不在意这些一般。
放生回来,在进入相府的时候还有一道程序,要往每个人的脚下泼水,祛除晦气。
相传,放生的那天,有很多东西在外面游荡,谁也不知道会沾染上什么。
因此需要泼水,来洗涤自身,祛除晦气。
相爷走进大门以后,奴仆提着一盆水往地上一泼,相爷再走过去。
然后轮到南宫灵儿,她盯着地上,忽然看到那地面上好像有些裂痕,她还没有来得及细看,下人已经将一桶水泼到她脚下。她脸上露出一抹冷意,居然把盆子换成了桶子,她是有多晦气?
水滋滋的往那裂痕中钻去,紧接着,还未等南宫灵儿走进大门,突然便是响起一声闷响。
紧接着,众人往那地面上看去,只见地裂开半分,好像有什么东西半露着角,白花花的,晃疼了众人的眼。
“这是什么啊?”
众人疑惑着,纷纷将目光落到那地面上,很快,又有一些声音响起。
相爷冷着脸,“去,挖出来看一看。”
然后几个下人拿着铁锹过来,小心翼翼的挖开土,慢慢的,露出一块不大的石碑来,那石碑不大,差不多巴掌大小,上面是红色字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些字。
“写着什么?”
相爷冷冷的问道。
柳姨娘就在后面,她弯了身去看,这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南宫灵儿微微皱眉,也是看去,这一看,她是脸色苍白。
“说,写着什么?”
相爷催促道。
柳姨娘很为难,她吞吞吐吐着,迟迟不敢说出口来。
“上面写着……”
柳姨娘看了看南宫灵儿,然后无奈的道,“回相爷,上面写的无非是一些蒙骗他人的话,相爷不必太过在意。”
“哼,我自己看。”
相爷一把拨开柳姨娘,然后走到石碑前,定睛一看,脸色变的铁青。
只见那石碑上正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火者灾星出,石碑现。
这相府五行属火的,好巧不巧,偏偏就只有南宫灵儿一个人。
南宫灵儿现在基本上已经石化了,一件是意外,两件就算是巧合,三件肯定是背后有人搞鬼,不过现在估计别人都以为这南宫灵儿真的是一个灾星吧。
全场哗然,紧接着,下人们议论纷纷,南宫媚有些惊讶,难不成这南宫灵儿还真是灾星不成?
相爷看见那议论纷纷的模样,脸色大变,连忙大手一挥,冷呵一句,“都闭嘴,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林清,派人把这里处理好。”
林清若上前,弯身道是,然后便派人将现场处理好。
相爷看了南宫灵儿一眼,压着心里的怒火说道,“你跟我过来。”
心咯噔一声,南宫灵儿咬了咬下唇,跟着走了上前。
茯苓下意识抓了抓南宫灵儿的衣袖。
南宫灵儿轻轻地将手搭在茯苓手上,示意她放心,然后随着相爷走了上去,绣姨娘见状,也跟了上前。
大厅。
“你马上给我搬出去。”
相爷用手指着大门,冷冷的对南宫灵儿道。
南宫灵儿一惊,紧紧地皱着眉,“爹,你叫我搬出去?”
“哼,相府容不下你这个灾星!”
先是丹顶鹤无缘无故死去,后来又是恶鱼袭人,紧接着,又是石碑事件,这让相爷不得不相信,这南宫灵儿真的是灾星。
毕竟因为南宫灵儿自从死而复生回来以后府里就经常发生一下不可理喻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都围绕在南宫灵儿身边,本来相爷就不大喜欢南宫灵儿,如果可以借此赶走她,倒是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南宫灵儿也多多少少知道相爷心中的主意,自然,她也不愿意哑巴吃黄连,她抬头挺胸,道,“爹这都看不出是有人针对我么?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难道不是太过巧合了么?”
相爷冷哼一声,“狡辩!自从你回来以后,相府就祸事不断!现在连老天爷都示警了!”
南宫灵儿咬了咬牙,看来这相爷是铁了心要她搬走了,这点她倒没有什么所谓,本来她就有打算要搬出去,可她没想到竟然有人如此迫不及待要将她赶走。
想到这里,南宫灵儿忍不住冷笑一声。
“逆女,你还敢笑?”
相爷怒吼一声。
“我如何不敢笑?”
南宫灵儿迎上相爷的目光,冷冷的道,“这种无稽之谈都能将堂堂一朝宰相骗住,难道不可笑吗?”
“大逆不道!”
相爷闻言气的脸色铁青。
“二小姐,你就莫再气相爷了,相爷不过是叫你搬出去而已,你就搬出去吧,府里上至大公子明年要参加春闱,下至四少爷和五小姐体弱多病,你总不想他们都染上晦气吧?”
绣姨娘立马上前,楚楚可怜的哀求着南宫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