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奴婢的哥哥已经诱惑芽儿赌博,使他欠下了许多债务了,现在芽儿已经赌红了眼,连东厂都不愿意借钱给他了,芽儿已经步入绝境。”
连翘笑了笑,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闪着一抹狡黠。
“嗯,我知道了,接下来静观其变便可以了。”
南宫灵儿唇角微扬,又道,“近来府上有什么动静?”
她和茯苓大多数都离开了相府,所以她特意让连翘平时留意一下府上每个人动作。
连翘顿了顿,道,“近来大少爷好像要对小姐名下的一间店铺出手了,去打听了好几次,而且隐隐约约有要动手的迹象。”
“哦?怎么,南宫媚没办法惦记了,倒换成南宫彦了?还是他们觉得我南宫灵儿的东西好弄?”
南宫灵儿邪魅一笑,忽然想到征地的事情来,灵机一动,“哼,那就看谁斗的过谁。”
“小姐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么?”
连翘眨了眨眼。
“真聪明,去,唤茯苓过来。”
南宫灵儿笑眯眯的道。
“好。”
连翘连忙转身去唤此时正在厨房做着糕点的茯苓。
茯苓急急忙忙走了过来,脸上还挂着面粉,“小姐,怎么了?”
南宫灵儿憋笑,“哦,想让你帮我把之前宫宴比试上赢得的彩头给我搬过来。”
茯苓掉头就去,很快,茯苓和连翘便是一同将彩头都搬了过来。
南宫灵儿东翻翻,西找找的,最后翻出一个木盒子来,打开之后,便发现那一颗小石头。
“嗯,就是这个了。”
南宫灵儿咧了咧嘴,然后拍了拍桌子上那一堆东西,“好,这些你们两个拿去分了吧!”
茯苓和连翘闻言,顿时僵住了,她们把脑袋咬成了拨浪鼓,“不行啊,小姐,日后你还要办事,还是留着您自己用吧。”
连翘也是点了点头,“是啊,小姐。”
南宫灵儿摸了摸下巴,沉思着,也是,日后要做不少事,还是先留点钱在身边比较好,到时候做事也比较方便。
“那你们帮我把这些收好了,我现在有点累了,你们出去吧。”
南宫灵儿淡淡的道。
闻言,连翘和茯苓立马抱了彩头转头离开,还不忘关上门。
“真是的,我怎么还需要两个小丫头担心?”
南宫灵儿低头揉了揉眉心,然后低头看着手上的这块冰冰凉凉的石头,撑着额头陷入沉思,到底这是什么?为什么容若想要得到这东西呢?
算了,还是先放着吧。
想到这里,南宫灵儿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刚欲将石头放进去,就看到了另一个小木盒子,她放下石头,伸手去拿那个小木盒子,打开一看,一个红色的小果子由一根藤蔓穿过,静静的躺在里面。
“这是秦素云说过的养魂果吧?”
南宫灵儿拎起那根藤蔓,仔细瞧了瞧,见它生的精致,便干脆将它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她晃了晃,心满意足,“嗯,虽然说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不过当装饰还不错。”
月光洒了进来,映得南宫灵儿手腕上的那一颗红果子微微发亮。
……
深夜,南宫灵儿刚刚吹了蜡烛,打算入睡,突然一双修长的手臂轻轻环过她的腰肢,空气中寂静无声,只是那淡淡的酒味慢慢的落入她鼻腔,刺激着她的嗅觉。
“你喝酒了?”
南宫灵儿一根根的掰开那缠在她腰间的手,回过头,盯着那一双在黑暗中依旧深邃的眸子,质问道。
“一点点。”
好半天,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真是拿你没办法,今夜在我这里休息?”
南宫灵儿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哪怕是假的也好,演戏也好,这一刻,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嗯。”
他低沉的应了一声。
“只能睡觉,不能做其他事啊!”
南宫灵儿不忘伸出手指警告道
“是是是。”
容若将她伸出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拢入手中。
他的大手,真的很温暖。
……
两人躺在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容若忽然扳过南宫灵儿的脸,微起身,低头吻住她,南宫灵儿没有拒绝,任由他肆意妄为。
他的吻,跟以往不同,没有那种香味,反而带着淡淡的酒味,或许,只是被酒味掩盖住了而已。
南宫灵儿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自作多情,要不然,最后受伤的只有自己罢了。
“谢谢。”
容若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南宫灵儿没有回答,沉默着,很安静。
黑暗中,南宫灵儿死死的咬住下唇,血腥味渐渐地在她口腔蔓延开来,越来越浓,心,越来越疼。
鬼使神差,南宫灵儿忽然转身,将两只小手环过容若的腰肢,容若身子一僵。
容若刚想开口,南宫灵儿突然道,“你娶我好不好?”
她抱着他,她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他沉默着。
要是换了平常,容若都会爽快的答应的,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回答。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认真。
心很疼,仿佛有千万根针扎进了她的心里,狠狠的一紧,她其实并不是想绑住他,她只是想得到一个名分罢了,死后,她不想连她孩子都跟她一样成为孤魂野鬼。
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名分都不愿意给她?
“我要当你王妃。”
南宫灵儿咬着牙,用尽全身上下的力气道。
就一次,让她任性最后一次,好不好?
她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他身边的那个位置而已……
容若沉默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忽然想起凤歌来,凤歌为了救他,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在凤歌陷入昏迷的时候,曾经恳求他,将正妻之位留给她,事到如今,他怎么能对不起凤歌呢?
可他却忘了,在不辜负凤歌的前提下,是要南宫灵儿的性命为代价。
他的沉默彻底将南宫灵儿仅存的一点尊严与希望打破了,碎的彻彻底底,南宫灵儿心如刀绞,冷笑着,看来无论怎么样,她和孩子都比不上一个凤歌,也是啊,如果比得上,她又怎么会被逼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