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她，也是她背后的人，就算这不是出自于她的本意，但她还是当了帮凶。”
南宫灵儿揉了揉太阳穴，“我先回屋子休息一会儿，你不要冲动，一切都等我醒了之后再说。”
“婢子明白。”茯苓情绪很低落。
茯苓扶着疲惫不已的南宫灵儿回到她所在的房间，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里哭了一会儿，梳洗一番之后，便去大厨房拿吃食。
人还未进去，远远的便是看到里面梅香的身影。
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到底还是气不过，想要问一个究竟。
刚准备走过去，不料却是看到春桃朝梅香那边走去，茯苓立马躲了起来。
梅香两只眼睛都肿了，明显是狠狠地哭过一场。
春桃满面春光，笑道：“梅香，你做的倒是不错，可惜剂量太少又弄错了人这才失败。”
说着便从袖子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笑瓷瓶，压低了声音说道：“这药性极大且不会被查出来，这一次一定能让那归府旧人一命呜呼。事成之后，给你的银子足足有这个数。”春桃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别说是治你爹的病，就算是你家人下半辈子不做事儿也够花了。”
“春桃姐姐，我……”
她想要拒绝，不过春桃没给她这个机会，还不待她说话，春桃就走了。
梅香苦笑道：“就算被赶走，拿不到钱给我爹治病，我想爹也不会怪罪于我吧，他善良了一辈子，定然不愿意看到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梅香转手便把小瓶子扔到放垃圾的框子里。
待到梅香离开，茯苓走进厨房，端了一些南宫喜欢的吃食回到听雪堂。
“茯苓，你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
“从今日开始我南宫灵儿绝不会再如此窝囊的活下去。”
那些不想让她好过的人，就都别好过！不想让她活的人，就都别活！
茯苓微怔，这样有骨气的小姐还是第一次看到。
心里生出一些惧意来，却还是说道：“小姐，梅香姐姐不想害我们，这都是绣姨娘贴身丫鬟春桃的主意。”
“你如何得知？”
茯苓便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南宫灵儿。
南宫灵儿沉吟一番，“嗯，我知道了。”她看向茯苓，“想不想报仇？”
茯苓眼睛一亮：“想。”
“过来。”
南宫灵儿微微一笑，对她说道：“你只需要这样做。”
茯苓问道：“小姐，这样能行吗？”
“当然能行，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昨晚所受到的痛苦也让她尝一尝。”
第二天，三三两两的丫鬟们聚在一起聊天，从中不难得知春桃生病的消息，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春桃全身起了很多红疹，又疼又痒，折腾了一夜。
到底是心腹，绣姨娘派人请来大夫为春桃医治。
春桃身上的疹子来得突然，大夫也找不到病因，便归结于怪病。
末了，还说，那病只怕还会传染。
没有丝毫的犹豫，绣姨娘将春桃关了禁闭，在病没有好之前，不许她出来。
“呵呵，小姐，那春桃还真是罪有应得。”茯苓高兴坏了，险些命丧春桃手中，如今也总算是让对方知道了什么叫做恶人有恶报。
“嗯。”
春桃得的不是怪病，只是过敏了，身上起了疹子，过些日子就能痊愈。
南宫灵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润喉，说道：“那个梅香你以后不要再往来了。这人只要有一次异心，便难保会有第二次。”
茯苓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觉得有些心痛，到底还是应了下来。
过了几日，天空放晴。
南宫灵儿坐在小院中的摇椅之上晒太阳，那样子好不惬意。
“茯苓，绣姨娘怎么会这样安静了？”南宫灵儿心中奇怪，依照那女人的狠毒不应该这样轻易罢手才是。
茯苓掩嘴一笑，“绣姨娘不来烦咱们，小姐是不是觉得日子突然变得很无聊？”
“这难得的平静，只怕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主仆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呢，不料，有人推开院门走入院子。
南宫灵儿朝门口一看，巧了，这人正是被她暗中惩治一番的春桃。
春桃面带恹恹之色打量了一番南宫灵儿，眼里满满都是鄙夷，张嘴说道：“后天便是老夫人的寿辰，婢子来给二小姐送上新衣裳和首饰。绣姨娘说了，到时府里贵客如云，二小姐还是打扮得体一点，别做出一副寒酸样，你自己不要脸面就算了，别丢了府里的面子。”
茯苓心中气不过，刚想要说话，便被南宫灵儿打断，“若是绣姨娘实在放心不过，我就以病体为由不去算了。绣姨娘琐事繁多，我便不添乱了。”
“你……”
南宫灵儿这番话说得倒是风轻云淡，春桃却心中暗叫不好。
说话的语气软了几分，“绣姨娘特地交代，这是老夫人的寿辰，小姐作为南宫府的嫡女，不去怎么行呢？小姐可不要拂了老夫人的面子。”
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来她是相府嫡出的小姐了？
南宫灵儿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了半晌，就在春桃极其不耐烦的时候，她开口道：“好。”
春桃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将东西直接放在了地上，便转身回去复命。
茯苓哼了一声，嘟囔了一句，“瞧那德行。”
“绣姨娘是个嚣张跋扈的，她身边的丫鬟又能好到哪里去？”
“小姐，绣姨娘以前从不让你参加老夫人的寿辰，如今倒是送来衣服和首饰，让你务必参加老夫人的寿辰，只怕她不安好心。”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躲是躲不掉的。若是我拒绝，指不定她又折腾出别的幺蛾子。总之，不管她打着什么主意，这对于我而言都是一个机会。一个在祖母面前得脸的机会。”
“只是离老夫人的寿辰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我们根本来不及准备礼物。”
茯苓担忧地说道。
南宫灵儿眯了眯眼睛：“送什么礼物，这还真是一件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