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南宫灵儿知道这件事情出自于容若的手笔,没想到他倒是挺有速度的。
“也不知道他那一根筋搭错了,调戏谁不好,竟然去调戏一位千金小姐。刚巧被东厂的人看到了,直接把他抓到大牢里了。”连翘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他虽然很混账,但是他一直挺有自知之明的,当官的不惹,有钱的不惹,这也是他坏事做尽还能活着的原因,他欺压的都是那些没钱没势的,再加上还有几个狐朋狗友罩着他……”
“哈哈哈,小姐,婢子早就盼着他能进大牢呢,这次真是大快人心啊!”
连翘笑得合不拢嘴。
南宫灵儿唇角微微上翘,弯出好看的弧度,“不过,依我看,没过多久,他就能被放出来。”
“啊?!要是被放出来,婢子岂不是……”
连翘无法想象,他要是从牢里出来,那她以后的生活绝对不会好过。
“我有一个法子。”
南宫灵儿狡黠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光芒,“连翘,过两天你去大牢里看望他,顺便给他一些银子。大牢里的生活太无聊了,有了银子他一定会赌的。”
“小姐,婢子不明白。他好不容易被关进大牢,婢子终于能摆脱他了,为什么还要给他银子让他在大牢里继续赌呢?”
南宫灵儿认真地说道:“你哥哥有赌瘾,有赌瘾的人不管在哪里都能开设赌局,都能赌。输光之后,他肯定会去借银子。”
“东厂大牢里开设了官方借贷,他们一直在致力推广这一项服务。有些犯人出来之后,没有经济能力,因而很容易重新走上犯罪的道路。现在有了借贷服务,很多人出狱的时候找东厂借上一笔银子,再做一点小生意,慢慢的偿还。”
这个法子还是容若想出来的。
不得不说,容若的意识还挺超前的。有时候,南宫灵儿都怀疑,容若是不是与自己来自同一个时代的人。
“你哥哥的罪名也不算严重,顶多在牢里关上几个月。他赌博成瘾,肯定会找东厂借贷。如果他出狱之后改邪归正,努力一点勤奋一点,把东厂的银子还上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可惜……”
“若是民间放贷,也就是砍手砍脚吓唬吓唬他,如果不是欠得太多,是不会闹出人命来的,但是欠东厂的钱,呵呵,这世上还没有人借了东厂银子之后,还敢赖账的。”
南宫灵儿看向连翘,“他要是还不出来银子,你们的房子也会被东厂的人收走。”
连翘的脸上出现一抹苦涩之意,“婢子是死契,这辈子都是相府的奴才。”
“只要你好好为我做事情,将来帮你除掉奴籍。”
“小姐……”
连翘一脸感动地看着南宫灵儿,脸上的沉痛很快便烟消云散。
南宫灵儿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连翘:“隔三差五去看望他,给他送一些银子,顺便与他说一说体己的话。毕竟,你们家只剩下他一个男丁了。”
“婢子知道了。”
主仆三人随意聊了几句,南宫灵儿便乏了,回屋歇着。
许是太累了的原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里,梦见了原主,梦见的都是原主被欺负的场景。南宫灵儿两眼一睁,惊醒了,额头上冷汗涔涔。她拿着帕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嘀咕道:“占用了你这一具身子,总该要为你做一些事情。你放心,那些人我会一个个收拾的,他们谁都跑不掉!”
咯吱——
窗户被人打开,容若出现在南宫灵儿的面前,轻笑道:“在等我?”
南宫灵儿脸上一红:“没有。”
“咳,总管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我真怀疑你每晚来这里的目的。”南宫灵儿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说实话,你这样让我很不自在。”
“嗯,想你了。”
那双如同黑夜般深邃的眸子里透着点点星光。
“睡觉。”
“这这这是我的房间。”
“你是我的女人。”
容若掀开被子,躺了上去,将她搂在怀里,发出满足的叹息声:“抱着你的感觉真好。”
南宫灵儿被他禁锢在怀里,不能动弹,她的脸蛋爆红:“这样不好。”
“你不喜欢我?”
他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子下,俊美的容颜与她贴得极近。
这样暧昧亲密的动作让南宫灵儿紧张不已。
“嗯?”
“不、不、不是……”
“喜欢就行。”
“也、也、也不是……”
不是不喜欢他,但也不是喜欢他啊。
现在的容若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化太大了。
容若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低沉的嗓音说不出来的性感和迷人:“我需要一个女人,而你最适合。”
“为什么?”南宫灵儿不明白,她怎么就成了最适合他的女人了。
“我知道你在相府生活不容易,步步为营,步步算计,所以……”容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她的心忽而就乱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思考太多,容若将这具凝霜雪躯搂在怀里,“和我在一起,放轻松一点,不用想那么多。”
“我……”
红唇甫一轻启,就被堵住。唇前温软,湿湿漉漉,睁眼看人,却见他已然闭眼,细数人眼睫毛,根根分明细长。
唇齿分开,就被人攻略城池一般,她不甘心的反抗,最后发现自己战败的无处躲藏,怕是想要举旗投降都不能够。
她张嘴再咬对方嘴唇,随后只觉得无力,只好放弃,认栽。
良久之后,他才放开她,意犹未尽地说道:“我发现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让你闭嘴。”
南宫灵儿喘息着,嗓子又娇又媚:“总管大人,你就不忙吗?”
“再忙也没有和你培养感情来得重要。”
容若在她水润的红唇上啄了啄,“娘子,除了凤凰玉,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问这个做什么?”
“凤凰玉的事情一时半会的也解决不了,而我现在想帮娘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除掉一些你看不顺眼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里掠过一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