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瑟看了看李灏，撇撇嘴，“我不过是纸老虎，你是扮猪吃老虎。”
把她当做小孩子，哄她玩呢。
她只是觉得李灏在朝中很辛苦，陪着他玩而已。
这种吓唬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的把戏，用来吓唬李灏，开什么玩笑？
李灏听了杜锦瑟的话，忍住笑意，由衷地道。
“本王这辈子，是飞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杜锦瑟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
“李灏，假如我没有出现在IDE生命之中，你还会喜欢上女人吗？”
杜锦瑟好奇的问道。
李灏认真的想了一下，“也许会，也许不会。”
“只能回答一个答案呢？”
杜锦瑟问道。
李灏坚定的摇摇头，“不会。”
杜锦瑟瞪大眼睛，紧接着问道：“那……你会喜欢上男人吗？”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那么久，杜锦瑟说什么话什么意思，李灏又怎么会不了解？他抬起手来，敲了杜锦瑟的脑袋一下。
“有时候，本王真的想要敲开你的脑袋看看，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她怎么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假如杜锦瑟没有告诉过他，她不是杜宰相的女儿，他一定会被杜锦瑟的这个想法吓到。
眼下，杜锦瑟就是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他都波澜不惊，见怪不怪了。
“陌陌，你们那里的人，想法都跟你一样吗？”李灏好奇的问道。
杜锦瑟顿了顿，慢悠悠地道：“大概，都差不多吧，毕竟，我们是被荼毒的一代。”
和父辈们被各种名著洗礼不同，他们几乎可以说是看着各种脑残剧，各种快餐网文长大的，脑海中充盈了太多的垃圾文化。
李灏听了，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本王还真的想要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去看看，有时候，你对那里是那么的推崇，可是一转眼，又把那里贬低的一文不值，那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本王真的很好奇。”
杜锦瑟无奈的笑笑。
“我也想回去，也得能回去看啊。”
她根本连试都懒得试，她的记忆中，这就是一股单行道。
虽然也有一些穿越者借助什么回去了，那是因为他们来的时候，本身就有迹可寻，或者是水晶阵法，或者是时光穿梭机，可是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莫名其妙的，她就在这里了，本来她以为，当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或许魂魄会回去，可是，根本就没有过，甚至连梦境都没有提示。
李灏听了杜锦瑟的话，脸色变了变，“你想过回去？”
杜锦瑟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对呀，我想过。”尤其在她刚来的时候，真是做梦都想回去呢，只不过，梦醒了，她还是要努力的在夹缝中求生存。
“你若回去了，本王怎么办？”李灏质问道。
杜锦瑟一愣，随即笑道：“我这不是回不去吗？”
李灏的神情严肃，“若是能回去呢？你真的忍心抛弃我，抛弃复儿？”
她一直都是这么狠心的女人。
李灏的神情，仿佛杜锦瑟已经把他抛弃了一般，这个幽怨。
杜锦瑟连忙安抚，“不会的，你刚刚不是说想要去我说的那里去看看嘛，要是有机会，我们一家人一起去。”
顿了顿，杜锦瑟叹气，“我觉得不大可能了，看来要等到我们转世投胎不知道多少世，才能到我生活的那里，也许生生世世也到不了，毕竟，在我的印象之中，这个世界，和我生活的那个世界，没有交集。”
这更像是一个架空的世界。
“没关系，无论我们转世到什么地方，我都会找到你。”李灏的眸子里，少有的认真。
杜锦瑟愣住，她看着李灏，心中不是没有感动。
“一生一世已属不易，又何必求生生世世？”杜锦瑟结结巴巴地道。
李灏听了，脸色一沉。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跟本王生生世世？”
杜锦瑟很想点头，对上李灏那有些寒意的眸子，她的后脖颈似乎被冻住，这个头，说什么都点不下去……
“喝了孟婆汤，怎么找？”杜锦瑟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我们可以不喝孟婆汤，就像你现在这样，我忽然明白了，你穿越千年回来，也许只是为了找前生的我，只是，后世的你，喝了孟婆汤，已经不记得前生你我相遇的事情了。”
李灏兴致勃勃地道。
与他而言，杜锦瑟是后来发生的故事，于杜锦瑟而言，他是她前生的爱人，他遇到她，注定会爱上她，她来找他，却因为喝了孟婆汤，而不记得前生的事。
李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毕竟，杜锦瑟和自己说的那些事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要不是如此，真的解释不过去。
杜锦瑟看着李灏，哎，离了自己，他就是个老道的，怎么在她的身边，他就这般幼稚，这样的脑洞，平日里都是她开的好吧。
“我真的没有那么好，你真的情愿和我生生世世？”
杜锦瑟确认的问道。
李灏看着杜锦瑟，“你看本王像是开玩笑吗？”
好吧，他的确不像是开玩笑，可是……
“那要是那样，来世我做男人，你做女人，我愿意为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护你一生；你愿意为我生儿育女，你看如何？”杜锦瑟笑道。
李灏的脸黑了，“不要，本王要保护你生生世世。”
他成为女人？想想都觉得恶寒。
杜锦瑟点点头，“说的也是，若是不肯喝孟婆汤，来世就一定带有今生的记忆，若是性别大反转，会精神错乱的。”
不过，杜锦瑟总觉得这就是个玩笑，历史上那么多的英雄豪杰，有几个投胎转世之前没喝孟婆汤的？
忘记了前生的记忆，谁又知道谁是谁？
前生的仇人，也许就是今生的冤家。
有些时候，忘记是一种幸福，记着，才是痛苦的根源。
不过，杜锦瑟嘴角向上勾起，她不会琴棋书画，没有显赫的家族势力为其撑腰，为李灏助力（杜宰相他们算不得），虽然相貌尚可，脾气却不好，这样的她，李灏不但不嫌弃，竟然还想着来世，生生世世，有他这句话，杜锦瑟就觉得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