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灏听了,薄唇微勾。
“你说呢?”
杜锦瑟一脸遗憾的啧啧两声,“比不了在边城的时候了,这赘肉都有了呢。”
说着,又在李灏的肚子上戳了两下。
李灏的脸黑了,“要不要本王脱光了给你戳?”
她当自己是小李复吗?可以给她戳着玩?
杜锦瑟看了看李灏,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
李灏见了更生气,伸手拉住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
“好好的摸摸,说,哪里有赘肉。”
杜锦瑟看了看李灏,试探着问道:“王爷,今天在朝中,有人惹你不快了?”
李灏瞪着杜锦瑟咬牙。
“就你惹本王不开心了,你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杜锦瑟一脸无辜,她不就是说他有赘肉了吗?他这么小气。
杜锦瑟真的没有料到,李灏会这么在意。
她煞有其事的又摸了两下,顺便捏了捏。
“王爷,我刚才说错了,你的身材真棒。”
杜锦瑟认为只有女人才那么在意身材,男人很少正经八百的经营好自己的身材,更不要提在意了。
李灏却没有因为她这样说就善罢甘休。
他抓住杜锦瑟的手,“你这个……”
索性不再说话,叫她自己感受去。
杜锦瑟爬到李灏的身上。
“李灏,我想你了。”杜锦瑟幽怨的开口。
李灏听了,哑着嗓子道:“我也是。”
杜锦瑟眨眨眼,唇凑近李灏。
“太上皇走了,可是却只有复儿一个正八经的皇孙,心中一定很遗憾吧。”
李灏轻声“嗯”了一声。
杜锦瑟伸手解李灏的亵衣带子。
“说起来,太上皇待我还不错,让我一个小小的家妓成为你的侧妃,就连我成为你的正妃,都是在他的安排下,我认真地想了想,在守孝和给他老人家添个皇孙之中,他老人家一定更期望我给他多添几个皇孙。”
“嗯。”李灏又轻声嗯了一声。
他才不会跟杜锦瑟说,只要过了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夫妻之间就不用守什么清规戒律,只是最近一直有事,他心情欠佳,不想和杜锦瑟在一起的时候,像是敷衍,才忍着。
夫妻间这样,是在正常不过,不过男人若是在这期间,看上了哪个女子,就算是定亲也要等三年之后,不过说是三年,其实一年之后两家都不反对,也就可以成亲了,若只是纳妾,相对里说,就要严谨一些,三年之内纳妾,只要原配够心狠,或者你得罪过的人告到官府,就要获刑。
这些细微的差别,杜锦瑟又怎么会知道呢,而李灏难得的见到杜锦瑟主动热情,自然是不会阻止她。
杜锦瑟顿住手中的动作,抬眼看了一眼李灏。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对不起太上皇。”
要不他怎么连话都不说。
李灏忍耐不住,压低声音。
“你这妖精,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杜锦瑟的手在他胸膛画着圈圈。
“李灏,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不用觉得难过,是我逼你的。”
李灏翻身压在杜锦瑟的身上,声音沙哑,“你是我的妻,我们在一起,是理所应当的。”
杜锦瑟睁大眼睛。
李灏伸手褪下的身上的遮挡,一边幽怨地开口,“本来还想享受一下美人投怀送抱,谁知道你这样只说话不办事。”
杜锦瑟听了,撇撇嘴,“那怎么办?毕竟我们注重孝道。”
别说李灏心里有阴影,就连她都觉得自己是在做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亚历山大好吧。
“你呀。”李灏无奈,解释给杜锦瑟听。
杜锦瑟睁大双眼,原来,早就过了……
一个翻身,又把李灏压在身下。
“坦白交代,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吸引力了?”
李灏无语,“你自己感觉感觉。”
杜锦瑟不依,“那谁知道你是不是只是自然的生理反应?”
李灏脑中忽然莫名其妙的想起朱玉儿,他是不是因为那件事。
李灏摇摇头,不会的。
杜锦瑟一直在盯着他,见到他这样,微挑一下眉毛。
“摇头什么意思?”
李灏叹气,“陌陌,我忍不了了。”
杜锦瑟伸手把被子拉上来盖过头顶,“忍不了就不忍了,来吧。”
韵语过后,李灏看着躺在身边熟睡的杜锦瑟,陷入沉思。
他是爱杜锦瑟的,这一点并不会因为两个人相处的久了,就淡了。
杜锦瑟刚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把家妓这个词挂在嘴边,李灏知道,她这样做,是提醒她自己,要注意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差距,不要对他心存幻想。
后来,她常挂在嘴边的是,他要找别的女人,她就会立马离开。
李灏知道,其实在这个时候,她就已经动心了,只不过,还没有那么深,所以希望能及时抽身退步,让自己不至于沉迷过深。
到边城之后,两人共同经历了很多,这时候,杜锦瑟就不怎么说这话了,偶尔说一句,却不在是以前那种满不在意的样子,而是半开玩笑半认真。
他们是共过患难的。
共过患难的人,谁说不能共富贵?
李灏希望两人就这样一起生活到地老天荒,孩子会长大,会结婚生子,和别的人去地老天荒。
两个人,昨晚在皇宫看了一场好戏,李灏更加认定,此生,只有杜锦瑟一个女人就好。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有些事情,不在他控制之内。
进入温泉室内,里面云雾氤氲,他只看到一头乌发,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别的,除了杜锦瑟,谁还会来呢。
朱玉儿那个猛地回身的动作,叫他疑惑的注意到了那边,当他看到不是杜锦瑟,而是朱玉儿的时候。
当时是动了杀念的。
朱玉儿很明显的觉察到了他的杀念,搬出杜锦瑟。
就连他们身边的人,都很清楚,两人的感情有多深。
若不是因为杜锦瑟,李灏相信自己真的会杀了朱玉儿。
不管她是有意冒犯,还是无意,都不重要。
伸出手去摸着杜锦瑟的面庞,但愿朱玉儿和那个汐儿聪明一些,若是她们泄露出一句半句,惹的杜锦瑟不高兴,他绝对不会轻饶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