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王趁机一把推开杜锦瑟。
杜锦瑟不妨,被他推到地上,忍不住哎呦一声。
漠王无暇理会,站起身来,走到容王的身边,“容王兄……”
容王脸色变了几遍,良久,开口道:“你即已经打算把她送给本王,却在本王面前,和她打情骂俏,是何用意?”
漠王听了骇笑,“只是一个家妓而已。”
顿了顿,漠王试探着开口,“容王兄莫非是爱屋及乌?”
其实他一直不相信容王是真的喜欢杜锦瑟,而仅仅是看中了她的身份。
杜宰相身后的力量不容小觑,娶了杜锦瑟,就等于把那一切尽收囊中。
容王扪心自问,真的是如此吗?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杜锦瑟,控制住想要上前扶起她的冲动。
“退下。”
杜锦瑟摔得这下子不轻,不过,还是忍着痛离开。
真不知道这个漠王安得什么鬼心肠,她根本就看不透,容王都说不要她了,他怎么还硬塞?
这些人到底安得什么鬼心肠?想不通,心好累。
“姑娘这边请。”杜锦瑟才出来,就被请到一旁的厢房之中。
眼见着小厮离开,杜锦瑟呆呆的坐到椅子上。
漠王府看似松散,其实步步危机。
她竟然连多走一步路都不能。
杜锦瑟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
小鸟被惊动,扑棱棱翅膀飞走了。
杜锦瑟出神地看着,人总是忽视自己拥有的,只有失去,才会珍惜。
她现在的处境,就像是笼中鸟一般,她一定要飞出去。
杜锦瑟离开,容王收回目光。
“王弟到底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容王一夜未睡,此时除了眼白发红,在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昨日那般的气急败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天生的贵气。
杜锦瑟选了个最糟糕的时候,看到的是这些皇家人最真实的嘴脸。
所谓的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也不过是因为旁观的缘故。
只要不动摇他们本身利益,不论亲朋好友,他们都可以置身事外。
“皇子之中,只有你我,还有清王被封为王。”
漠王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
容王瞥了漠王一眼。
“清王频频动作,弟不得不忧心,若是王兄你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漠王短促的笑了一声。
“所以,就算是为了王弟,兄也应当保护好自己。”
容王无奈,“父皇春秋鼎盛,此时说这些,不嫌太早了吗。”
虽然漠王没有明说,他们都心知肚明,清王之所以陷害容王,还不是因为朝中屡屡有人提及立太子。
漠王正色道:“人有旦夕祸福,我三人之中,只有清王的母妃侍候在父皇的身边,父皇的身体如何,只有她最清楚。”
容王脸色一沉,“不要再说了。”
小心隔墙有耳,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是传到当今的耳中,后果不堪设想。
漠王抿嘴不言。
“你的好意,为兄领了,只是此时正是多事之时,若是被有心人看兄领回一和杜小姐如此相似之人,难免多生事端。”
“是弟考虑的不周。”漠王从善如流。
容王犹豫了一下,“那个瑟瑟,处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