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点点头，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是用的什么，弄出这一身的怪味。”
杜锦瑟想起自己的计划。
“小樱姐，这个只不过是迫于生计，没办法的事情，不过，我这里有个方子，清新淡雅，很适合璞竹姑娘，等我配制出来，你帮我送给她。”
小樱听了，故意问道：“为什么不送给我？”
杜锦瑟微眯着眼看着小樱，“小樱姐想要，我自然要专门配给你，只怕小樱姐避之唯恐不及。”
小樱沉默了一会，笑道：“也是，除非和你身上的香气类似的，别的，我还真的不敢要。”
她们这些人，跟姑娘们还是不一样的。
身为姑娘，只有得到更多的缠头，让自己名头不坠，才能在这个青楼生存下去。
小樱端着衣物站起来，她回过头去看着杜锦瑟，“你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她不应该懂的这么多的。
杜锦瑟想了想，回答小樱，“多读书。”
小樱点点头，离开。
李灏回去后，换了身常服去杜宰相府中探病。
杜宰相抱病，虽然很大程度上是情势所逼，不过也确实因为年纪大了，受到了惊吓。
人老了，胆子却越来越小，说的就是杜宰相这一类人吧。
杜宰相得到禀告，漠王亲自来探病，不由得一愣。
“快，快扶我起来更衣。”杜宰相吩咐道。
杜千里提醒父亲。
“父亲病中，孩儿认为，这样见人虽然不恭，却更合情理一些。”
杜宰相赞赏的看了一眼杜千里，“我儿说得有理，就如此吧。”
在原本就有些蓬乱的头发上抓了两把。
杜宰相在宦海沉浮，深深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
杜千里扶着杜宰相来到了二门。
前面已经看到漠王的身影。
杜宰相推开杜千里，往前疾走两步，微不可查的晃动了一下身体，站稳身体，冲着漠王一拱手。
“漠王殿下。”
李灏伸手扶住杜宰相。
“杜宰相不必多礼，皇上听闻宰相病了，派本王过来探望。”
顿了顿，漠王叹口气，“其实，清王过来更妥当些，只是清王如今闭门思过，不好过来。”
杜宰相摇摇头叹气，“老臣多谢皇上牵挂。”
对于清王，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漠王，里面请。”
杜千里担忧父亲，往里让漠王。
漠王进入内厅，下人奉上茶来退下。
漠王打量了一打量厅上的布置，心生感慨。
“想不到这么多年，杜宰相这厅上，还是一如本王当年来的时候的样子。”
杜宰相轻咳了几声。
“叫漠王见笑了。”
漠王完全一副忆往昔的样子。
“那时候，本王甚是淘气，最喜欢捉弄清王妃……”
“还请漠王不要再提起家姐。”
杜千里打断漠王的话。
漠王看向杜千里，一脸诧异地样子，单边眉毛一挑，“哦？”
尾音微微上扬。
杜宰相微微皱眉，“千里。”
杜千里似乎发觉自己失态，垂下头去，“姐姐她……”
漠王双目注视着杜千里。
杜千里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迎视着李灏，“漠王殿下，姐姐她冤枉。”
“千里，咳咳……”杜宰相咳嗽的说不出话来。
杜千里连忙上前去为杜宰相捶背，一边接着道：“姐姐虽然有些任性，却心思单纯，不想遭人陷害，只盼皇家能严惩凶手，还我姐姐一个清白。”
杜宰相从杜锦瑟出事后，怎么处理，这件事处理不好，会带来怎样的隐患，都一一分析给杜千里。
杜千里这两日所学，远远比这一年所学更多。
果然是逆境使人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