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骚动,女孩们都被感动的泪眼模糊。
安暖泪眼汪汪,大男孩虔诚的跪在自己面前,她看见他眼中欣喜的泪,看见他眼中的她。
人群中不停有人呼喊,不停有人传达爱的信息。
安暖没有说话,她被感动的泪水哽住了喉咙。
刹那,她俯下身子抱住了他。
顾安泽裂开了嘴笑,他成功了,他做到了,她是他的。
两人站了起身,深情款款的看着彼此,她努力的踮起脚,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唇。
谢谢你,光临了我的世界,并没有就这么一走了之。
夜阑人静,微凉。树影摇晃,皎洁的月,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星星,窗内的两人,坐在书桌前,把巧克力蛋糕当做是晚饭。
“上次吃蛋糕是什么时候?”顾安泽问。
“不知道,忘记了!”安暖回答的漫不经心,她没有忘记,只是不想记起。
顾安泽拿塑胶小勺子在安暖吃开的那份蛋糕里挖了一个小角,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明明是一样的,为什么你的好像比较好吃?”
“因为你笨啊,买了两个同样的。”安暖还是那般漫不经心。
顾安泽笑了笑,沉默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看周围,夏亚丽的床很整齐,没有人动过的样式,灯光暗黄,这个宿舍不大,和自己的那个差不多,但是一个人住,会显得空荡了些。
他突然放下手中的小勺子,摸着额头,佯装着痛苦的说:“哎……我发现……这个蛋糕好像有点不对劲,我的头怎么这么痛呢?哎……我今晚就睡这吧,走不了了……”
“哎!臭小子,你不要找借口留在这里!”安暖拍了顾安泽的手一下。
“我不走了,实在难受。”顾安泽起身,一屁股坐到夏亚丽的床上,“反正这里也没人睡啊。再说了,两个人的宿舍怎么样也好过一个人吧?再说了,天冷了,你要是没盖好被子的话,还有人给你盖被子啊!”
“哦!这样,原来你是以一个唐僧的角色和我在一起的啊,那么慈悲,我都不知道啊!”安暖看着顾安泽,似笑非笑的说道。
“当然啦,哎……”顾安泽说着,便躺了下去,双手枕在脑袋下面,闭着眼睛,悠然自得的说,“不然,你以为我这个男朋友是盖的啊!吃吧,然后就睡吧!今晚,就由我来照顾你吧!”
“啪!”一本书重重的砸在顾安泽的肚子上,他蜷缩着,呻吟说:“好狠毒的女朋友啊!想弄死我!”
“吃完就睡,你是猪吗?”安暖挤兑。
顾安泽起了身,又坐回安暖边上夏亚丽的位置,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神情。
“你每个晚上一个人睡不害怕啊?”顾安泽轻轻的问。
“害怕啊,所以我把灯都打开……”安暖突然沉默了下来,她看着窗外黑色的夜,她还是想着夏亚丽。
在这个六十亿人口的世界里,找到一个能懂自己的人,是一件几率非常小的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懂得珍惜,分开了之后,才明白,世界那么大,明知道彼此实在同一座城市,但却从未遇见。
“那我每天晚上都陪着你好不好?”顾安泽看着安暖眼中的点点忧郁,他揽过她。
“你不是要去忙吗?”安暖调皮的说。
“没事……”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你看,星星多美?”
“你以前也常常和亚丽一起看过星星?”她直截了当的问。
顾安泽神情忽然变得严肃,他看着安暖仰起的侧脸。他的内心最深处告诉他,她正在挣扎着,挣扎着面对他和夏亚丽。他用双手转过她那好看的瓜子脸,他凝视着她的双眼,轻声说:
“我和亚丽之间什么也没有,我和她说得很清楚,我只把她当做是妹妹,再说了,她已经和安琛哥在一起了,没有回头的路了。”他的眼神是那般的坚定而温柔,他又补充,“我只会爱着你,一直。”
“可是我不会一直爱你,我会去找你比更好的男生。”安暖含着眼泪,笑着说。
顾安泽呵呵的笑,轻轻地推了推安暖:“那你去吧,反正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不嫌弃你鼻涕眼泪都糊我身上的……再说了,你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么好看体贴的人了……”
“不要脸的可以啊!”安暖甜甜的笑,敲打顾安泽的手臂。
夜更深了,他躺在她身边,轻拍她的肚子,她已经进入了梦乡,安稳,没有半点害怕。他轻轻的解开她握住自己手掌的手,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轻轻地吻之后,回到另一张床上。黑暗中,斑驳的月光照进屋子的地板。他睡在夏亚丽的床上,侧着身子,面对着她,隔着月光的光,他能模糊的看到她的轮廓,他静静的傻笑。
时间就那么漫不经心的迈着它的步子,一步一步,向前走,没有任何顾虑,没有任何犹豫,只管它自顾自的弹着它仓促的旋律和唱着快节奏的歌。
岁月的隧道里,现实打碎了许多粉红的梦。许多美好,许多童话,对现实而言,就像易碎的泡沫,永远无法与现实抗衡。
“叮叮叮……”放在安暖身旁的手机响了起来,显示着母亲熟悉的照片。
“喂,妈妈。”
“暖暖啊!”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热情温暖,“最近怎么样啊?妈最近挺忙的,很少照顾你,你身体还好吗?”
“我还行,妈,您呢?您别老是忙着公司里的事,要按时休息啊!”安暖的声音很活泼。
“知道了知道了,妈好着呢,你和安泽怎么样了?最近你哥不知道怎么搞的,很少带亚丽回家,而且也很少回家,打电话给他,他也爱理不搭的。”母亲在那头问得无辜,她完全不知情。
“哥哥……我不清楚,可能忙呢吧?”安暖吞吞吐吐。
“那你呢?安泽那孩子呢?妈妈挺喜欢他的,特别懂事。带他来家里做做客啊,你爸啊,也挺喜欢那小孩的,之前你爸还在的时候吧,他也有和我说过安泽……”母亲说着便呵呵的笑,这是她第一次笑着提起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