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
秦昭昭瞧了眼牌匾,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没想到顾府这么偏。你看这周遭都没人,就他一户人家在此。”沈卿远转了转道。
“夜公子,阿瑶姑娘。你们暂待,我去上前交涉下。”
道完,她走至府外,叩了叩门。
没一会儿,有老管家开了府门,见她一副得体的打扮,一看就是贵公子身份,便道:“这位小公子,请问有何事?”
秦昭昭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声音浑厚了些,低道:“我有事寻顾元。”
老管家一听,是自家二公子的名姓,又见她礼仪周全,便道:“小公子请进来吧。”
府门被打开。
“小公子先等一等候。我去唤我们家二公子过来。”老管家毕恭毕敬道。
“有劳。”秦昭昭颔礼。
等了一会儿后,她打量了下四周。
沈卿远在外头偷瞄着。
阿瑶问道:“公子,我要不要进去暗探下。”
夜萧摇头,“暂且不要轻举妄动。”
片刻,有人从廊上走来。
秦昭昭看见是“顾元”,连忙上前道:“顾公子。我们上回在太学院里见过的。你可还记得我?”
“你是?……”
“就昨日,在太学院。你一眼就瞧中我不是那儿的太学生。”
他抿了抿嘴,说道:“这位公子。我想你说的是我的孪生兄弟,顾元吧。”
秦昭昭惊诧,道:“你不是顾元?可你们怎么长得……”
“一模一样对吧。我是顾青。不知这位公子,来寻元儿,所为何事?”
“我……”
正欲开口,老管家走来,道:“小公子,我们家二公子来了。”
顾元看见来人,立马就道:“我见过你的。原来是你找我啊。”
秦昭昭有些尴尬,干干的笑着。
顾青问道:“元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啊。姑娘,你有什么事找我?”
顾元一语戳穿她的身份。
这让老管家也很是诧异。原来这小公子是女扮男装,实则却是个女儿身。
顾青了然于心,想去了别处。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他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瞟了瞟。
秦昭昭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
“大公子,二公子。我来,是想找你们问些事情的。”她正色道。
看她凝重的样子,顾青收了调侃,问道:“姑娘想问何事,但说无妨。”
顾元开口道:“不如进堂内一坐吧。站在这里也不好说话。”
“好。”
……
秦昭昭收回令牌。
“真是人不可貌相。姑娘竟是京兆尹的女捕快。”顾青以盖撇了撇杯水道。
“哪里哪里。”
顾元的眼神有些放空。
她唤了声,“二公子,二公子。”
他幡然回神,道:“怎么了姑娘。”
“你之前说,没看到过三人放课去了哪里是吗?”秦昭昭问道。
顾元迅速的瞥了眼顾青,后道:“是啊。”
她意味深长的噢了声,低头饮了口茶水。
“听闻,大公子近日抱恙在府。但今日一见,好似不是传言那般病弱啊。”
秦昭昭刻意说得缓慢。
顾青一听,咳嗽了几声,失笑道:“确实病了几日,府上请了郎中日日调理。这才好了许多,劳姑娘挂心了。”
她笑道:“随口关照,算不得挂心。既如此,那明日大公子得去太学院了吧?”
顾元插话道:“这个姑娘就不知了。我们太学院规定是上五日,休两日的。明日刚好是休憩之时,遂不用去了。”
“哦,这样啊。”
……
顾府外。
沈卿远猫着腰道:“怎么还不出来啊。我看我们还是进去吧。”
他有些心急。
阿瑶察觉到有人接近,从脚步声听出是个女子。
“有人来了。”她提醒道。
几人立即隐蔽起来。
只见,一女子眉目清秀,款步而来,柔声道:“请问,大公子在府上吗?”
下人一看,恭维道:“原来是水仙姑娘啊。小的这就去通报。请姑娘稍待。”
女子轻轻一笑,道:“不急的。有劳了。”
下人寻到老管家,低声附耳了几句。
老管家对顾青低声道:“大公子,水仙姑娘来了。”
一旁的顾元听见,眼睛亮了亮,心中也甚是欣喜道:“哥,快些命人将水仙姑娘请进来。”
但顾青却无动于衷,有些碍于什么,瞥了眼秦昭昭。
她起身道:“既然二位公子有贵客到来,我就不在此打搅了。改日再来叨扰。”
“送送姑娘。”
“是,大公子。”
秦昭昭由老管家送出府的时候,正见到那位让顾元欣喜的来客。
是一位极其貌美的姑娘,一颦一笑都摄魂极了。
难怪,那顾元一听人来了,魂都丢了似的。
那姑娘从她身旁经过的时候,微微笑着对她颔了颔礼。
她回一礼。
“水仙姑娘。快快请进。”老管家请道。
秦昭昭看着府门被关上,心想着待客的差别太大了。
但她也不去计较这些。
“昭昭,快来。”沈卿远小声示意道。
她走了过去,问道:“你们怎么躲在这里。”
“先不说这个。刚刚走进去的那女子,我认得的!”他自信满满道。
秦昭昭疑惑,道:“你认得?她是何人。”
沈卿远压低了低声音,说道:“这水仙姑娘,正是京城里那数一数二的翠玉坊的乐娘。”
“翠玉坊……不会是那什么风月之地吧。”
“昭昭你想哪儿去了。只是个乐坊而已。”
她“噢”了一声。
夜萧沉吟道:“翠玉坊的乐娘。与这顾府兄弟,竟有私交。”
秦昭昭也觉得这事儿挺莫名的。
“那昭昭,你该问的都问了没?”
沈卿远换了个姿势蹲了蹲身,腿都麻了。
“没有。刚想问些重要之事,这水仙姑娘就来了。”
秦昭昭说着,自己也认为有些奇怪。
“这么巧。”他讶异道。
“是啊。可能就是碰巧吧。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再留了,只得先告辞。改日再来叨扰了。”
“也是。这人家家里都来客了,也不好再多留。”
阿瑶顿了顿道:“我没有发现府上有人出去过。所以,应该就是碰巧。”
“秦姑娘。既然来都来了,你想回去么。”夜萧问道。
秦昭昭否认,“当然不想了。”
“阿瑶。”他唤道。
阿瑶不用自家公子说,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