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你快点进去。”秦昭昭示意道。
沈卿远贼眉鼠眼的就低低着个腰溜了进去。
看到老管家后，她作声喊道：“真是太谢谢你了管家。”
前者麻溜的就从另一侧偷偷低着身子出来了。
老管家没看到，只顾着手上的风筝，时不时轻甩了甩，看样子是进了水。
“姑娘。这风筝是掉进了我们府上的池塘里了。上面的提字水墨都化了去了。”
秦昭昭忙接过道：“没事的，谢谢。”
沈卿远拿了过来，佯势道：“看来这风筝是放不成了。”
老管家也就没说什么，她作势提了句道：“我有一友人，在太学院学书。他说你们二公子今日没去太学院。可是二公子病了？”
“是。是啊。”
“噢。”
……
沈卿远他们离开了顾府，走在路上。
这时阿瑶与夜萧来到。
“昭昭你是没看到，那顾府里的……”
“池塘里的鱼全死了。”阿瑶抢先道。
秦昭昭惊讶。
她望了眼手上沾了水的风筝，若有所思。
“你别抢我话呀。我也看到了，真是奇怪。那池塘里的鱼，都漂起来了，死得都发臭呢。一靠近那儿，就一股的臭味。你说这顾府，到底在干些什么。”
沈卿远无语。
“其他的，可有什么异常么？”
“有啊，满府的香味。不知道是熏的什么。昭昭，前几日你来的时候，可有闻到？”
秦昭昭摇了摇头。
“这顾府的二兄弟不会有特殊的癖好吧？竟学得女人熏香。还熏得那般浓，闻着我这头都晕晕的。你闻闻我这衣裳，都是香的了。”
说着，他还十分嫌恶的样子。
夜萧道：“香脂气。”
“方才。秦姑娘进去的时候，夜某发觉了衙门的暗探。打听了下，昨夜他们并没有闻到这样的香气。自那乐娘来过以后，渐渐府上便传来了这香气。”
秦昭昭诧异，道：“是那乐娘心莲给的？她没事给顾府的孪生兄弟，熏香做什么？”
“指不定，是人家的闺房之乐呢。”沈卿远挑了挑眉。
“别瞎说。”
“本来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还是三更半夜的。大晚上的，一个小女子过来两个大男人的府上做什么？这还能做什么呢。”
他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闺阁之乐什么的，跟这个也没关系吧……
秦昭昭没做声。
“我觉得他们府上的池塘里有毒，不然这鱼也不会死了啊。真是奇怪，往池塘里下毒做什么？”
沈卿远觉得这顾府的二兄弟真是恶趣味。
难不成养了就不想养了，就把鱼给毒死了。
秦昭昭看着风筝上还在滴水，她道：“究竟有没有毒，回去验验就知道了。”
“昭昭，你真是闲的啊。验这个做什么。”
“就当是闲的吧。”
回到衙门。
她去取来了一根银针，将风筝上的水沿着滴进碗中，试了下。
只见没多久，那银针的下半截竟开始乌黑了起来。
“果真有毒。”秦昭昭眉头深锁。
“你说，靠近那池子边，就有一股恶臭？”她问。
“是啊。鱼都死了，一池子的鱼尸体。能不发臭么。这顾府也真是，鱼都死了，还不赶快捞起来，放在那儿给谁看呢。”沈卿远漫不经心的道着。
秦昭昭心中猜测，但暂且无法证实。
“我想去趟乐坊看看。”她道。
先前老张过去，不太合时宜。
“那我陪你去吧昭昭。”沈卿远站出来。
秦昭昭婉拒道：“我一人去就好。”
“既如此。夜某就在这周边多多留意些。”
“那昭昭，我也去给你找线索去。”
沈卿远等人出了衙门。
几人分头行动，秦昭昭一路问人去了翠玉坊，正是那乐娘心莲所在之地。
进了乐坊，碰见一妇人，想是这里头的老板娘。
“我想问下，心莲姑娘可在？”
老板娘疑惑了一下，来这乐坊听曲子大多是公子哥，还是第一回有女子找上门来，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这位姑娘，你寻我们心莲有何事？”
秦昭昭正色道：“我有些事情，不方便说。老板娘只需支会心莲姑娘一声就行，我有些问题想要单独问问她。”
老板娘迟疑一会儿，点头道：“那好，我这就去说说。请姑娘在此稍稍等待。”
蓦地，上楼找了一圈发现并无人影，这就奇怪了，心莲哪儿去了？
“老板娘，叫人倒些茶水来。”有人呼道。
“来了。”
秦昭昭见翠玉坊很忙，也不太好意思。
正想着，忽瞥见了一抹人影，内心猜测或许是乐娘心莲，便走了进去。
一路跟着，见人走进了一间房内，掩好了门。
她瞧瞧侧身于一旁，眯着眼看着里头的情景。
只见乐娘心莲从那床榻底下取出一个竹篮子，篮子里头有着什么，她将盖着的粗布揭下，从里头端出来一碗。
秦昭昭努力的探看着，见她将碗里的东西一点一点拿了出来慢慢研磨。
看起来像是什么花叶。
乐娘心莲研磨罢，便将汁水挤下碗里，通红一片。
末了，她抚着小腹叹气道：“孩子，原谅娘。你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的。不要怪娘心狠，娘无路可走，只能这么做了。”
秦昭昭猛地想起，那是红花！
红花可用于堕胎之功效。
心莲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为什么不能将孩子留下来？
就在她端起碗，欲饮之时，忽的秦昭昭身后传来一声叫喝，“心莲，心莲你去哪儿了。”
她连忙寻个地躲好。
乐娘心莲闻声，迅速把粗布将桌上之物掩上，不动声色的推开房门，勉强道：“兰姨，我在这里。”
老板娘见此，哎唷了一声连忙过去，问道：“我上哪儿都寻不到你。你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大舒服？”
“没事的兰姨。就是头有些晕乎乎的，所以休憩了会儿。对了，兰姨。你说，有人来寻我？是谁呢？”心莲转换话茬道。
老板娘道：“是位姑娘。说要问你些问题。但是，真是奇怪。我方才回过神来，那姑娘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