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就是你啊。”俊逸的金发男人勾起嘴角,有些苍白的唇绽放出的笑容迷人。
他的红眸灼灼地盯着付琳,刹那整个人的气息好像变化了一样。
像要开餐前的恶魔一样,让人胆颤。
付琳不由自主地向后缩着,她恐惧这样的白冰。
一只大手捂住了她流露出惊恐的眼睛,男人的声音偏苏富有磁性。
“再睡一会吧,雨快要停了。”
在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之下,女郎清秀的面颊滑下两行泪水。
金发男人的红眸里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他身上的危险气息散去。
付琳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放松下来。
“我明白了,白先生。”女郎沙哑着声音开口,她蜷缩起身体,躲避他的触碰。
像要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球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阳光投射了进来。
白冰手上的银色表发出蓝色的亮光,木板被外面穿着西装的男人打开。
金发男人将睡在墙角的女郎抱起,走出了这个狭小的地下室。
白冰被赶来救援的众人簇拥着,走在玻璃大桥上。
被雨水冲刷过的白兰峡谷更加美丽动人,天空更有一道美丽的彩虹。
这时,怀里的女郎动了动,伸手揉了揉眼睛。
付琳睁开迷蒙的睡眼,便看见了天空那道绚丽的彩虹,然后,是金发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
阳光投在他的金发上,微风拂过,那金色的发丝在空中扬起完美的弧度。
男人白皙的皮肤好像敷上了一层薄光,这样的景象,像是画家留下美好的油画中。
付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腹触碰到了白冰温凉的肌肤。
金发男人的银眸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付琳想要挣扎着站起来。
他的薄唇翕动,却说出几个字。
大概是,演戏。
风吹过,付琳额前的碎发遮挡在她的双眼上,女郎只露出一张淡粉的薄唇。
回到皇茉酒店,下午是飞往荆南城的航班。
付琳打开了蓬蓬头,温热的水倾泻下来,取出了她身上的寒意。
她想起昨晚的一幕幕,皱起眉头。
深呼一口气,她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换上新的衣服。
宽大的A字裤,上身是熟褐色的高领毛衣,披上白色的风衣,付琳的指尖滑过梳妆台上的眼纱,选择了墨镜。
穿着时尚的女郎走到金发西装男人身旁,搭上备好的轿车,前往机场。
下午五点回到了荆南城,付琳和白冰直接乘车回到了白宅。
东居,妇人如墨色绸缎的黑发披散在身后,她旁边坐着一位女佣,正在为她疏离着长发。
禾田晴子穿着淡紫色的和服,跪坐在金丝边的榻榻米上。
听着门边传来的声响,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脸色一如既往的严肃,在银眸瞥见付琳那刻,神情更是阴郁起来。
“出风头的代价还没完。”她的声音冰冷,带着指责的意味。
白兰岛的事情,禾田晴子了如指掌。
付琳取下墨镜,优雅地坐在了妇人对面。
“比起这个,希望夫人您还是留意一下贵宅的奸细。”
她说完这句话,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禾田晴子的垂下银眸,静静看着茶杯中热茶飘出的水气。
一旁的心腹老女佣撇嘴说道。
“这才来多久,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了,那神气的样子,谁不知道她是山鸡。”
禾田晴子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神情,淡淡地瞥了女佣一眼,低头继续喝着自己的茶。
“夫人,奸细……我们在一个多月前处理掉了一个,现在还有……”老女佣皱眉说着,“大少爷和……禾田小姐去白兰岛的事情,虽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但不该有人对他们的行程了解那么清楚。”
“您说……会不会是那个命老婆子对您怀恨在心,对白家怀恨在心。”
老女佣的话语落下。
禾田晴子手上的茶杯立刻摔了出去。
啪啦,清脆的声响,茶水溅了一地。
她吓得连忙躬着背,不吭声地坐在一边。
禾田晴子没有说发火的话,理了理自己漂亮的头发,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
“给我把那套紫漓花衣服取来,下午我还有一场会议。”
接下来在白宅的时间,付琳照常学习课程,比起平时,禾田晴子让她喝一些养胎,调理身体的中药。
付琳坐在画室中,放了三个画架,将三幅画的草稿打好。
都是她在白兰岛记下的美丽风景。
大海,暴风雨,还有那天的彩虹。
她也经常出竹楼,听一些在荆南城发生的事情。
却发现人们谈论的风云事件,八九不离温家。
“现在的温家可大出风头了,抱上了沈家这棵大树,会不会成下一个如日中天的姜氏啊。”有人的语气酸溜溜的。
来这里逍遥快活的基本都是吸血鬼。
有人对于这件事却不屑,“温家不是吸血鬼家族,能成为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美丽的吸血鬼女郎接嘴道。
“血奴家族也是可以的,像苏落禾抱上白家这大粗腿,她原来的苏家就发达了不少。温氏呢,我之前还以为它过不了几天就会摔得粉碎,但现在依然得势,别人真是走运呢。”
带着紫色眼纱的黑裙女郎静坐在二楼,默默地听着这一切。
半刻,她看了一眼手机,站起身,去了荆南城的东街。
找了一家高级咖啡馆,付琳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盯着下方的小吃街。
蓝黄色的大伞撑着,下面放着一张干净漂亮的艺术白桌。
俊逸的男人坐在那,他对桌的椅子空中,似乎正等待着谁的到来。
付琳喝着杯子里的咖啡,静静望着这一幕。
这一条街的消费档次相比其他街道是最低的,来这里的很多是在荆南城的打工族。
选择这里的好处,只有一个,熟人少。
一位带着帽子和墨镜的妇人东张西望着,在瞧到等待着的俊逸男人那刻,她快步向他走来。
温宁起身,脸上展露出迷人的笑容,像妇人问好。
妇人身上却透露出一股不安,纤瘦的手放在桌上,戴着金戒指的手指紧张地敲动。
“要什么?姜女士。”温宁叫来了服务生,点了这里最贵的饮料和菜。
姜媛不敢摘下自己的墨镜,昏暗的视线里,男人模糊的俊脸,与她日思夜想的那张脸重合。让她不由自主地叫出,“唐宁。”
“姜女士,我是温宁。”俊逸男人绅士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