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吻在瘦削女郎轻轻的喘息下结束,凤眸男人低头看着她有些绯红的小脸,宠溺地揉了揉她的黑发。
“我想要你。”他在她的耳边低语,就像以前情侣之间亲昵。
付琳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只有沈奕这样真实。
她是不是喝多了醉了?想要放纵一把自己,尽管她知道自己不会醉。
女郎勾起嘴角,冲凤眸男人笑着,但这回她的笑容充满了不加掩饰的甜意。
沈奕的神色瞬间变得明媚起来,他像得到了世间至珍之物一样。
拦腰抱起眼前的女郎,他朝楼下的酒店房间走去。
付琳被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她抬眸,灯光有些刺眼。
还没有反应过来,俊逸的男人就压了下来。
出乎意外的温柔,他的大手轻柔地滑过她的头发,凤眸注视身下女人的脸,她的喜怒哀乐。
付琳的眼睫闪动,被沈奕凝视着,总有一种备受宠爱的感觉,让人沉醉其中。
房间中的古董留声机碟子旋转,悠扬的音乐响起,他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从额头到鼻尖。
一双手慢慢拉开她的晚礼服背后的拉链。轻轻抚过她白皙的皮肤。
“沈奕……”付琳呢喃着他的名字,这一幕让她恍然,但身上麻麻酥酥的感觉,又将她拉回现实。
就像蚂蚁被泡在蜜罐中的感觉,只有越来越沉沦,无法自拔。
“嘘,像以前那样叫……”沈奕在她耳边开口,温柔地呼吸吐出,让付琳敏感地眯起眼睛。
如果不顾一切的话。
“阿奕……”她喊得很小声。
“最后一个问题。”沈奕拿过床头的高脚杯,“你现在,爱我吗?”
他和她已经赤赤相对,无论身还是心。
“爱吧。”付琳对视上他漂亮的凤眸。
那双眼睛的颜色深了深,压抑着的一抹情绪瞬间爆开。
付琳竟然有些害怕地瑟缩了一下。
沈奕的薄唇微勾喝下一口红酒,吻上了她的唇。
冰凉的酒液最瘦削女郎的嘴角淌下,付琳微微眯起眸子,面前的灯光一点点花乱,让她迷失。
“我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他的话在付琳耳边响起,不知道她是否听清。
付琳仿佛身处迷离之中,紧紧拽着她的是沈奕。
她也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
她想歇斯底里地尖叫,又本能地压抑,只能泪眼朦胧地看着身上的人。
他的目光,对她永远是珍视。
一夜旖旎……
第二天,外面的阳光已经透过白纱窗帘,照在了大床上,女郎拢着他的衬衫走进浴室。
莲蓬头打开,水淅淅沥沥地洒了下来。
付琳抹过自己的脸,昨晚发生的一切,像一场春梦一样。
身上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却告诉她这是真的。
“啊哈哈……”她苦笑出口,声音几分沙哑。
脸上的水夹杂着眼泪淌下来。
“你爱我吗?”耳边仿佛还回到着昨晚他的那句话。
爱吧。
曾经,她在白宅,作为禾田晴子时候,对他的讲的话她现在还记得。
“如果我是付琳的话,我也不会跟你走,因为要么爱我,要么恨我。”
她就是付琳啊。
“啊哈哈哈。”付琳揪着毛巾,痛苦地捂住了头。
泪水从红眸中涌出。
既然都相爱的话,还要这样算计,折磨。
这是他们两个的命啊!
浴室中的水声停下,女郎再次睁眸,眼中的红色已经散去,神色恢复以往的冷漠。
打开门,凤眸男人正站在门口,脸色担忧地看着她。
“怎么了?”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好听极了。
“没事。”付琳扯起嘴角,却没想到面前的男人在这时候突然低下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我爱你。”他的笑容美好,像外面的阳光。
付琳动了动唇,揪着浴巾,向前慢步走去。
身后浴室的门已经关上,她快速换上了衣服,站在镜子面前,将外套领子拉高,挡住脖颈上的吻痕。
走出酒店,付琳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住的地方。
酒店内,沈奕刚才浴室中出来,看见瘦削女郎已经没了身影。
咔嚓。
门把扭转。
他看向门口,以为付琳又回来,但下一秒,沈奕扬起的嘴角凝固住。
穿着粉红色风衣的女人走进房间,漂亮的眸子扫视周围,最后落在凤眸男人身上。
他小麦色的胸膛上还有几道女人留下的抓痕。
沈踏雪的黛眉微蹙,红唇翕动,“你和付琳上床了么?”
沈奕的嘴角沉下去,转身将自己的衬衫穿上,没有看身后的窈窕女人一眼。
“跟她相处,你还是小心一点吧,付琳就是奸细,不然白家为什么要救她,还白白养她五年?”沈踏雪开口,“说不定,她的作用,就是除掉你呢?”
沈奕听着,剑眉皱起。
“就算是,阿琳她也舍不得。”
语气中的宠溺显而易见。
沈踏雪的嘴角下撇,将一叠资料摔在了沙发上,“这是我调查的。付琳,我还会继续查下去!”
说完,她便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凤眸闭上,吐出一口气,打开酒店中的欧式壁炉,将这些资料看也未看就全部扔了进去。
他的眼中映着这燃烧的火焰,眸色深暗。
“白家,要杀掉我,也得有这本事。”
……
A酒店二楼的房间里,金发男人的脸色阴沉至极,他对着电话那头的女人愤怒地大吼。
“您既然要利用付琳,为什么要暴露她,那让她出去引诱又有什么用处!”
电话那边,禾田晴子平静的声音微微一颤,男人的愤怒让她骨子里升起一丝颤栗。
她的儿子,已经长大了。
成为一个令人害怕,内敛的猛兽。
“真真假假,这只是计谋,你只不过被那个女人迷昏了头!”禾田晴子反斥。
白冰狞笑着,声音反常的平静了许多,但其中的颤抖,表示他现在暴戾的心情。
“别以为我不知道,您要她和沈奕一起死。我知道您在想什么!”
禾田晴子纤细的手指一颤,电话从手心滑落到了凉席上,白冰话音中含着本性的残忍,让她也忍不住恐惧。
恐惧……
青出于蓝。
“你只不过是舍不得那个女人罢了。”多久,美丽的妇人叹息一声,她的头上又白了一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