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是被苏夏的歌声感动了,或许又只是因为那引人心酸的歌词,又或许,是此时此刻,想起了那个本不该想起的人。
一曲结束,苏夏看见凌萁已经哭得跟个泪人似得,顿时慌了。
“凌萁,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那个人了……”苏夏知道,这么多年,凌萁看似豪放开朗,其实内心及其脆弱敏感,都是受过情伤的人,她懂凌萁落泪的心情。
“苏夏,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是要命啊!”凌萁哭得撕心裂肺,说着违心的话。
苏夏心疼的看着她,她知道凌萁十分要面子,即便在她面前也不愿意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她不舍得揭穿她,只好配合她,她举起酒瓶,说道:“我错了行吧!那我自罚!”
凌萁看着苏夏一仰头迅速就催干了一整瓶啤酒,虽然知道苏夏酒量过人,但是看到她为了配合自己这么拼命,她不禁有些愧疚。
她举起酒瓶,擦干眼泪说:“来!喝个痛快,今天不醉不归!”
“嗯,没醉的是小狗!”
“那你肯定是小狗了,你那酒量……”
“我要是小狗,你就是小狗的朋友,也是小狗,哈哈……”
“哈哈!!!”
苏夏不知道自己和凌萁究竟是催干了几瓶啤酒,只记得到最后,凌萁醉的一塌糊涂,拿着手机也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一顿乱吼。
凌萁以为自己拿的是自己的手机,醉得一塌糊涂的她根本没有发现屏幕上始终显现着两个字——宋樾。
苏夏的酒品比起凌萁要好很多,实在喝醉了,就倒头睡,不闹不哭,被人拖去卖了也还是睡……
凌萁则不同,大吼大叫,还有脱衣癖,不知道在凌萁的第几个河东狮吼后,苏夏终于撑不住了,倒在沙发呼呼大睡起来。
凌萁吼着吼着,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山倒海,她冲进包厢内的洗手间,一顿狂吐……
苏夏睡得很沉,被人抱走都没有发觉。
两名陌生男子将苏夏抬出KTV,将她丢到后车厢,然后迅速发动车子离开。
凌萁早已吐得不省人事,此时正烂醉如泥的趴在马桶上呼呼大睡着,完全不知道苏夏已经被人带走。
苏夏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处境危险。
黑色的轿车开出市区,往郊外一处废区开去。
车内,副驾驶座的男人正与雇佣他们的幕后主谋通话。“人我们已经抓到了,剩下的钱马上打到我账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语气清冷。“急什么,事情办成自然会给你钱。”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反悔,先把钱打过来,不然我把人放了!”通话的绑匪有些烦躁,他入行不久,有些胆战心惊。
开车的另一名绑匪年纪稍大些,看起来少说也有三四十岁,他低声骂了一句“臭婆娘”,随后大声说道:“我们现在已经到地方了,你再不打钱我们只好罢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说,“好,我马上让人打钱给你,但你记得必须处理干净!我要她永远离开人世!”
“有钱一切好说!”开车的绑匪将车停好,心情很好的笑着。他入行多年,看过太多女人为了争夺一个男人不惜一切代价弄死对方的例子了。他想这单大的做完了就足够他花一辈子了!
“虎哥,钱打进来了!”副驾驶座的绑匪兴奋的叫着。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
“小王啊,你把窗户摇下来,车里太闷了。”叫小王的绑匪听了便转身去摇车窗。
叫虎哥的绑匪斜眼看了他一眼,眼里露出凶光,接着不动声色的从座椅下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向小王刺过去。
匕首刺进小王的胸膛,鲜血四溅,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小王一双眼睁得极大,双手紧紧握住虎哥的手,嘴里痛苦的说着话。“虎哥……为,为什么……”
“小王啊,你不适合做绑匪。”虎哥笑的及其阴险,推开他,用小王的衣服把手里的鲜血擦了擦。然后下车走向后车厢。
这是距离市区足足十几公里的郊区,这地方废区多年,用来行凶再合适不过。
打开后车厢,虎哥看着苏夏微醺粉嫩的脸蛋,露出了猥琐的笑。“小妞长得真不错,既然都要上路了,就让大爷我先爽一把!”
这时,一道刺眼的光射了过来,虎哥抱苏夏的双手收回,转过身,在刺眼的灯光中看到一辆路虎正向自己快速的驶来……
虎哥咒骂一声,顾不上别的,转身就往身后的树林逃去……
路虎车停下,宋樾从车内下来,一眼就看到被屈身放在后车厢中的苏夏,她双眼紧紧闭着,安静得让他害怕!
当她胸口的血迹映入他幽暗的眸,他心一下子被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