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林俊朗,说起来这里面你的罪名应该是最大的,你不但杀了人而且还算得上是这三起案件的主谋呢。”安久朵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你看这是安平的手机,我们查了一下通讯记录其中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和你的通讯呢。”
“这能说明什么,我们一个是学生会的主席,一个是副主席,自然联系会频繁一点了。”林俊朗面色不变。
“好吧,就算你们聊天有理,可是你们聊的天有点恐怖倾向哦!”她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后手机里播放出了一段录音:
“计划成功了,307的那几个人都深信不疑,就连灵异社的两个傻瓜都信了,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她就自己受不了了跑过来亲自提出撤销灵异社呢。”一个男人的声音率先响起,是安平的声音。林俊朗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哼,我会再不经意的在我叔叔面前说几句的,我猜他肯定知道要怎么做,哈哈。我们只要等着看他们杀了她就好了。”而接下来响起的这个男声则是林俊朗本人。
“林俊朗,怎么样,要承认了么?”安久朵笑了笑,有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这里面可是还有好多录音的呦,我说这个安平也真是谨慎,或者说他是熟悉你的秉性吧,知道你不是好人,瞧瞧,这还留着一手呢。”
“这又能说明什么。”林俊朗声音渐渐变大:“这些录音能说明什么,录音室可以造假的,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是么?”安久朵摇了摇头:“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你看看这些够么?”
她一边说一边拿出另外一个袋子里的照片:“你看,这一张是你和安平一起偷窥307宿舍的,还有着一张,这个时候你拿着望眼镜在看什么呢?是不是在看景寒是怎么杀死何月的?对了你要试还不承认的话那就是这个了,你杀死安平的时候是不是不小心受伤了?你的血落到了安平的望眼镜上了哦。”
“……”林俊朗咬牙,半天才狠狠得望向了她:“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的?”
“很早了!”安久朵又笑了露出一齿白牙:“要是我是普通的女生就算了,可惜啊我是特案组,所以当你在学校门口接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些奇怪,后来到了307寝室你们的话更是让我觉得奇怪,不过好玩的是,他们每个人都惶惶不安的样子,只有你林俊朗,天天挂着笑容,明明你和他们一样也该知道什么秘密才是啊,干嘛偏偏只有你一点不安的感觉都没有,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注意你了。”
“哼!若不是你们国安的这群人,我是不会被发现的!”他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怒容的朝安久朵奔来:“都是你,你该死!”
“住手!你干嘛!”一旁站着的警察见状立马制止,将他制服狠狠摁在了桌子上。
“把他带下去吧,他已经承认了,接下来的交给其他人去做吧。”安久朵挥挥手,不想再看到林俊朗发疯的神情。
“好了,都安静。现在,景寒咱们来聊一下你是怎么杀了何月的吧?”肖岭添敲了敲桌子,打断了其他人的窃窃私语。
“我……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景寒苍白着脸混乱的挥舞着手,似乎有点精神失常的状况。
“景寒,你是真不知道么?这样吧我帮你回忆一下吧。”肖岭添都摊开本子准备记录了,见她这么不配合也乐了,把笔转了一圈,他说道:“景寒,你说我从哪里帮你回忆呢,是从你的恋爱是开始,还是从何月威胁你开始呢?”
肖岭添的话音刚落景寒就猛然抬头,一脸惊慌失措:“你,你……”
“景寒,你别紧张。”安久朵接过话来笑了一下:“咱们都老同学了,不如就从你撞到我和顾贺凉,哦,也就是你们顾教授那里开始吧。”
“那天晚上,小树林那里,你准备借用学校五大怪谈的迷信把何月给杀了,并且你也出色的完成了,你很成功,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那个地方没有人会过去,所以你放心的走了,你想等到明天早上或者更晚的时候她被发现就可以,可是你却看到了我和顾贺凉,我们如果这样走下去的话,势必能看到何月的尸体,所以你就拦住我们,很幸运的是,你知道顾贺凉是物理系新来的教授,你认准他记不清自己的学生都是谁,所以装作很惊喜的样子跑来问题。”安久朵笑了:“哈,不过可惜了。顾贺凉可是我们伟大的组长大人,他过目不忘,所以他很清楚你根本不是他们班的学生。说到这里了,景寒,你有什么想要补充的么?”
“……”景寒神色激动悲愤的等着她:“就凭这些你们就要说我杀人?我不是那个班的又怎么样,我觉得新来的教授长得帅,我故意接近他不行么?”
“行,当然可以!”肖岭添跟安久朵对视一眼,这女生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听说你和何月的关系并不好啊。你特别恨她吧?”
“你别想激我!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其实我知道的景寒,我以前看过一篇报纸,上面有你的名字,好像是一个什么物理创意实验,你的了一等奖呢。那个创意真厉害,景寒,那真的是你做的么!”肖岭添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不过问什么后来我听学校里的同学有人说,那个奖应该是何月的啊?”
“不是的!不时的!”景寒两眼突然射出一抹杀意:“何月!那跟你没有关系,那是我的奖!安平也是我的!你威胁不了我的!我杀了你,杀了你你就不能威胁我了哈哈哈……”
“哈,那么景寒,你这是承认了你杀死何月的事实了么?”肖岭添一拍手似乎十分高兴:“早这个样子多好。”
“不!我没有承认!刚刚是你们逼我的。”肖岭添这么一说似乎也让景寒回过了神来,她急忙否认掉:“你们刚刚是在逼我,你们要把我逼疯!我要告你们!我刚刚说的话不可信!”
“唉,景寒,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怎么跟那个林俊朗一个德行。”安久朵拿出了手机朝她挥了挥:“你看这是什么?是不是镜头里的人很熟悉。那不就是你么,哦,原来形体室的那个假血字是你写的啊。哎对了,我这里还有一段很有趣的录音想听一下么。”
说完也不等景寒回话,一段录音便放了出来:
“景寒……我那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杀我,还我命来……”
“不,何月你不要过来,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你活该被我杀死!你走开你走开!啊!”
这正是当时在形体房时被安久朵所吓时录下的录音,如今却也成了最有力的证据。
安久朵站起来走了一圈,到灵异社的两人面前停了下来:“你们看,就剩你们,说吧,你们是怎么杀了王雪的,还是说你们想要在抵赖一会?”
李铭张了张嘴,半响才道:“我们说,我们全说!可是我们也是受到主人的教唆才会一时犯傻坐下蠢事,我们现在自己坦白了,警察同志,能不能,能不能宽松处理?”
“宽松处理?”肖岭添笑了:“胖子,你们又不是自己来自首的,这都被我们抓到了,证据也都有了,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治你罪,你还想要宽松处理?你早干嘛呢!”
李铭说不出话来了,脸色白的像鬼一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 倒是张蔷似乎是看出来他们已经逃不过去了,叹了口气,拍了拍李铭的肩膀:“我来说吧。”
“其实我们和王雪真的不熟,会杀了他,也确实是被张全这个混蛋挑唆的。”张蔷看向一旁张全,脸上充满了愤恨:“张全,都是你,若不是你,我们又怎么回去杀王雪!都是你那个谎言欺骗了我们,我们竟然信了你,竟然信了你!你枉为师表!”
听到张蔷的指控张全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脑袋:“你别乱说,我可没教唆你,你可别诬陷我啊!”
“呦!怎么,张全,你不承认啊?”肖岭添瞅了他一眼道:“瞧你们这乱的,要不然我给你们说道说道吧?”
“我没干过,就算我真说了什么,那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的,他们怎么做是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张全铁青着脸死死的盯着肖岭添的。
“随口说说?你真的只是随口说说还是有意的谋划你自己心里清楚,张全你以为你没有留下证据么?”肖岭添冷笑了一声道:“一个月前学校周年亲的时候你对王雪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