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不少人注意这边了,能够来到这里的人身份都不一般,看这臭丫头的嚣张气焰也不像是装的,还是小心为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男人,啧。
转念想过后,穆柚高傲地昂起下巴,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顾贺凉,才转身翩然离去。
安久朵挑了挑眉,看着穆柚离去的背影,有些意兴阑珊。
“啧,这女人战斗力太低了。”黄小琳在一旁鄙夷道。
齐佳蕊耸了耸肩,不发表评价。
“那是因为我们老大是真的强!”丹得意自豪的笑。
“呵,可不是真的强,去演戏小金人可能还真能拿到手软。”肖岭添调侃。
这边的安久朵二人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属下狼狈为奸在背着主子乱嚼舌根,安久朵发挥演戏演全套的敬业精神,悠悠散发着女主角的光环,捉奸在厅。
就算演戏,安久朵也不忘调戏自家男友,“凉凉,你看你招的桃花都是什么极品。”说着还不忘故作无奈摇头“啧啧”两声。
顾贺凉嘴角微抽了抽,淡定的回敬,“颜好。”
“……”安久朵被怼的无言以对。
两人都不甘示弱,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待两人反应过来转过身时,身上的衣服也跟着报废了。
一个侍从打扮的人跌倒在地,托盘上的红酒一部分给安久朵顾贺凉二人的衣服免费上了色,高脚杯自然也是落在地上被摔得破碎。
“对不起对不起。”侍从连忙爬起来拿出手帕想帮安久朵二人擦拭,最上也一直念叨着“对不起”。
侍从脸色有点苍白,他没能完成任务就算了,还赔了这么一笔,这衣服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安久朵皱眉,这种高级宴会的侍从怎么可能会出错,她和顾贺凉并肩站着,并没有关注到身后有人冲出来,把他俩撞个人仰马翻,所以,无从注意。
两人皱着眉还处于懵逼状态,侍从见他们没有多大伤害然后就迅速收拾地面快步离开了,速度快的就像谁在后面追他似的,逃命一样。
安久朵皱眉整理着自己身上被红酒报废的衣服,埋怨,“走那么快,逃命似的。”
顾贺凉整理的手一顿,眉头皱的更紧,逃命似的?
见顾贺凉沉默不答话,安久朵没有太在意,低头整理了一会,细心的发觉气氛有点诡异,抬起头,才发现顾贺凉一直在皱眉思索,墨色的眼底深沉得可怕。
安久朵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之前他虽然冷漠,但棱角并不刺人,而现在就像是一把刚刚出炉的宝剑,剑锋利人。
“凉凉,怎么了?”安久朵有点疑惑的问。
“逃跑似的。”顾贺凉给出谜一样的四个字。
“呃?”安久朵脑袋有点还转不过弯来。
“逃跑似的。”顾贺凉看着她重复了一遍,强调关键词,“逃跑。”
“!”安久朵眉头皱的更紧,细细思索刚才的一切。
他们俩一个是从特种兵退下来的特案组组长,一个是米国罪犯们闻风丧胆的黑天使,一个人慌张的快速靠近怎么可以不被发现?
安久朵显然反应过来,看向顾贺凉,顾贺凉也在看她,两人对视一眼,低头继续整理起被弄脏的衣服来。
“凉凉,我们还是去洗手间吧。”这种礼服,被红酒沾上很难弄掉,而且,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顾贺凉看向她,眸光一深,当即就脱下外套给安久朵披上。刚才思索问题,一直没有发现,红酒蔓延在安久朵的身上,浸透了衣服,让她的曲线更加迷人诱惑起来。
安久朵显然也发现了,微微有点窘迫,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两人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们在警惕别人的同时,别人的警惕同样不容小觑,他们的一举一动,已经悄无声息的尽入别人眼底。
两人走出大厅,侍从早就不知所踪了,两人向其他侍从打听了洗手间的方向,又试探的问了刚才那个急忙退走的侍从的去向,洗手间的方向和侍从住处同一个大方向,分在两边,而那个急忙退走的侍从,走得跌跌撞撞,让他印象有点深刻。
让侍从指了大致方向,两人快速离去。
而大厅内,安久朵两人的离开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组员们也以为头和队长是去整理衣服,便一直留在大厅悄悄注意着各路人的一举一动。
安久朵两人快步走着,时刻注意着一路遇到的人的一举一动,找了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了还在惊慌逃窜的侍从。
安久朵二人默契的放慢了脚步,在侍从埋头走路时,与他并肩走在了一起,左右夹击,侍从发现的时候,已经退无可退。
“你们想干什么?”侍从抬起头,面色强做镇定,“我只是不小心把红酒倒在了你们身上,你们这些有钱人就这么斤斤计较吗?”
安久朵淡淡勾唇,“老实点,不然你会很难受。”
“你……”直到现在,安久朵才算真正看清侍从的模样,还算清秀周正的脸,并不突出,看起来很老实,这种人实在是太适合干炮灰这种事。
安久朵没有再理他,三人就这样别扭的走到了洗手间,顾贺凉顺便将门上的牌子换成了维修状态,又反锁了门,才走了进来。
“说吧,谁派你来的?那个人是谁?给你们洗钱的是哪家公司?嗯?”安久朵放开了侍从,闲闲的直接提问。
“我……”侍从眼睛左右忽闪,似是在考虑如何回答,而手中的悄声动作还是尽入了安久朵二人眼底。
“靠过来些,我告诉你。”按照往常的狗血套路剧本所说,侍从提出了近身的条件。
安久朵“嗤”的一笑,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笑。
安久朵按他的要求站在了离他两步远的地方。
他们没有对他捆绑,所以两步也只不过是手臂一伸的距离,雪亮精巧的匕首闪过顾贺凉的眼,让他眯了眯深黑眼睛。
安久朵早有准备,快速退了一步,匕首从她的腰上划过,留下一丝寒气与杀意。
侍从见突击不成,迎身而上,今日不是他们死,那就是他死,他怎么能死呢?
顾贺凉没有动,依旧守在门边,神情寡淡,没有表情。
他刚刚看到安久朵传过来的眼神,他不用动手,旁边看着就够了。
尽管他知道安久朵一个人能够应付。
侍从显然没受过什么专业的训练,只是一个被送出来引他们出洞的炮灰而已,即使手上拿着锋利的匕首,仍然不敌曾经在米国叱咤风云的黑天使,不出三招,侍从就被夺了武器,不甘心地被反剪双手,制住了。
“呵,我出入黑道老大房间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拣狗屎呢!”安久朵挑了挑眉,丝毫不吝啬的打击罪犯。
“哼!要杀要剐随你便!我不会说的!”侍从被激得脸红脖子粗,大声回驳。
“呵,有的是办法,别以为这是洗手间,我就没办法你了。”安久朵把玩着那把收过来的匕首,雪亮的反光不时在闪烁,又如同蹁跹的蝶在安久朵修长白皙的手指中翻飞,翻出阵阵寒意。
安久朵踢了踢趴倒在地上的侍从,“五分钟,不说我就要来硬的了哦!”
说话的人漫不经心,听话的人却心如死灰。
五分钟,安久朵就一直漫不经心玩着那柄匕首,顾贺凉始终沉默着守在门边,而地上的侍从,一直纠结着要不要说出来,对于安久朵二人来说,五分钟眨眨眼就过去了,而对于侍从来说,比白痴做练习题一样,煎熬,又束手无策,度秒如年。
“时间到了哦,考虑好了吗?”军人向来很有时间观念,五分钟300秒一秒不差。
“告诉你们,我又有什么好处?”侍从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呵,你的命都在我手上,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安久朵笑容依旧明媚,说出的话却又残酷现实。
侍从的脸色果然更白了些。
“我说。”侍从耷拉下了肩膀,像是忍受着身上伤的疼痛,又像全然放弃了抵抗。
安久朵挑了挑眉,静待下文。
“是秦风……”快要脱口而出的时候,一声压抑的枪声,枪已经装上了消音器,但军人的耳力惊人的灵敏,他们还是听到了那一声接近悄无声息的枪声,“噗”的一声,侍从的脑袋上已经多了一个触目惊心鲜红的血洞,正中眉心。
侍从的眼睛呆滞,似是不敢置信,又像是被抛弃的不甘心。
顾贺凉四周回望,从侍从脑袋朝向的角度来看,竟是从靠门边的墙里射击而来!顾贺凉皱眉,隔壁有人?这么说他们的一切都早已经被敌人知道了?
眼见顾贺凉想要去追,安久朵拦住了,敢开枪,说明早就准备了退路,现在过去估计已经没人在了。
他们被发现了,安久朵显然也想到了,但是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行动受到阻碍,更加不能随意行动。
两人处理好侍从的尸体,离开时他们并没把维修中的牌子拿掉,至少在他们下船之前,这里不会被发现。
两人回到大厅,若无其事,直到宴会结束,众人都没有任何发现,因为太正常,所以显得都不正常。
肖岭添众人看安久朵两人不久后便回来了,但两人都神色冷清,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事态似乎很严重,肖岭添众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将疑问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