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净尘观,前段时间父亲和乡亲们就是来这里求雨。”卓山语气沉重,眼神中满是杀气。
“哎?卓山你看,前面那个是不是古汉堂?”姜铁鹰忽然说道。
卓山闻言朝着前方仔细看去。
“妈的,真的是他,这家伙前段时间帮着那伙畜生将我们瓦切納抢劫一空,这个仇老子一定要报。”跟姜铁鹰同一部落的松博尔率先认出前方身着粗布衣裳的人正是仇敌古汉堂。
“先不说这个,我去道观后面寻找那些邪道的踪迹,你们先将这些眼睛拿下,然后尽快收拾掉那群喽啰,此时正值深夜,我估摸着他们就在那片房舍之中休息,咱们同时行动。”我伸手指了指距离道观五十米左右的那片木屋。
交代完毕之后,我弯着腰紧贴着半人高的枝杈杂草朝着道观后方快速掠去。
我走之后商无悔等人立刻便开始行动,而我此刻集中精力悄悄的朝着道观后方摸行,刚来的时候我便注意到道观后面有一处二三十米高的高塔,那伙邪道应该就在里面。
高塔每层都点着烛火,深夜之中一片漆黑,那些星星点点的火光透过窗户就如同眼睛一般有点瘆人。
高塔入口处的木门敞开,里面看不出有人影走动的迹象,一阵寒风吹过,竟连我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之后,我快速冲过中间平缓地带,仅仅是几个闪身的功夫我便来到了塔门前。
既来之则安之,宝塔里就算在危险我也必须要闯一闯了,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直接冲进了高塔。
高塔一层空无人迹,靠近墙壁的位置摆放着藏书柜,柜架上面摆放着各种蓝皮书籍。
见此异象我立刻集中精神,小心翼翼的踱着步子走动,就在此时塔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老子人都来了不出来见面不合适吧?不要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出来!”我环顾宝塔四周,开口怒喝道。
“你没有资格让我出手,进了我这无缘塔,你就不用想着出去了。”一道声音在我耳边炸响,这声音阴森至极,仿佛传自九幽之中不带任何感情。
我心中暗惊,这传音入密的功夫极为难练,这种功夫我只从我师傅身上见过,我花费很长时间也只是粗通皮毛,仅仅通过这一手绝活判断,那说话之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怵,有番天印护体,加上如今的我道行大成,即便不是此人的对手全身而退也不是问题。
“曾经也有人跟我说过同样的大话,不过他们如今都已经死了,我想你跟他们也一样。”我同样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回答。
那人先是沉默一阵,之后便开始狂笑。
“小辈如此猖狂,我塞外邪灵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新炼制的法宝,不消片刻功夫,你就会化为脓血。”
那人话毕之后,我忽然感受到全身压力剧增,周身景物开始扭曲,脑海中的刺痛感越来越强。
强行收敛心神,我开始四处乱闯,周围的一层金属质感的结界将我困在其中,定睛看去却发现我此刻已经被笼罩在一个类似钵盂透明物体之下。
“我这化血钵盂吸食了无数生血以及亡魂,被它罩住的活物肉身都会化成脓血成为它的养分,魂魄也会被之绞杀,怎么样?体会到这痛苦的滋味了吧?”塞外邪灵见我困在其中无法脱身,说话语气也变的越发的猖狂。
这东西的确有些门道,但若想凭借此等邪物将我绞杀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加持金刚定神符之后,我开始慢慢将入侵到体内的阴寒毒气逼出体外。
十几秒钟过后,我便恢复了正常,化血钵盂盘旋在我的头顶疯狂旋转,其中的阴寒毒气也越来越重,我的金刚定神符开始慢慢融化。
“小子,你虽然有些门道,但终究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怪就只能怪你多管闲事,放心吧,你的魂魄会和我这宝贝融为一体,你将亲眼见证我的逐渐强大。”塞外邪灵一边阴笑一边催动钵盂。
“天雷化体,邪灵退散,诸般阴邪,尽为无形。”
口中咒语念罢,我的身体上开始隐约闪现雷光,尤其是双手处天雷之力最盛,阴邪之气跟天雷一触即散。
化血钵盂的厉害之处只是因为吸收掉的肉身以及魂魄太多,若是在我没有学会天雷咒之前遭遇此物或许会被吞灭,可如今我的天雷咒已经达成,而这天雷之力又是最为纯正的能量,对于这种混杂的阴邪气息最有克制效果,所以不管塞外邪灵再是催动,如今也不可能将我消灭了。
双手处的雷电之力忽然之间涨大到了极点,这一下来的极为突然,塞外邪灵此时虽然意识到情况不妙,却已经来不及将钵盂收回。
轰隆一声巨响,天雷之力将化血钵盂彻底绞成碎片,头顶之处一片猩红落下,被我用道家真元阻挡在外。
血雾之中隐约现出人形,我拔出背后的桃木剑运转真元刺穿血雾,剑锋直指塞外邪灵的咽喉。
眼见剑锋就要将其刺穿,我心头大喜,手中更是加紧力道,可就在此时,我感觉背后一凉,似乎有物体朝着我的后心急速袭来。
这种玉石俱焚的招式让我颇为头疼,如今胜负已分,他是石,我是玉,若是我将他击杀自己也难免身受重创,这笔买卖划不来。
来不及细想,我也不去看背后之物到底是什么东西,电光火石之间,我猛然回手朝背后斩去,只听扑哧一声之后,便是物体落地的声音。
塞外邪灵用出血遁之术,我此时已经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的眼前慢慢消失。
“妈的,这也能让他跑了。”我无奈的骂了一声之后回头看去,之间落地之物乃是一条青花小蛇,此时蛇身七寸处已经被斩断,两节断体正在地上不断扭曲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