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此话一出,电话那头的古振华静音了一会,短短这一会的功夫我就能够确定,胡宗鹤就在他的身边。
因为这并不是古振华沉默,而是他用手捂住了电话听筒,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我听见他跟另一个人的对话,我提出的这笔千万生意,连古振华都要征得此人同意,那这人肯定就是胡宗鹤。
“先生,城北有一处私人庄园,那是我们老板的产业,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去那里。”过了大概半分钟左右的时间,古振华才再次回应。
“OK,半个小时以后就到,希望咱们合作愉快。”我说完之后立刻挂断电话准备出动。
目前看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胡宗鹤就在鄂尔多丝并且还愿意做情报生意,但能不能从他手中买到我想要的东西还不能确定,一切都要见面之后才有结果。
离开天航之后我马不停蹄的赶往古振华口中所说的城北的私人庄园。
鄂尔多丝属于塞北城市中比较发达的地带,而其城市北部却尚未开发完全,随处可见一些破落依旧的烂尾楼和满地的工业垃圾,可见这里曾经也有不少规模各异的公司,只是如今都已经破产倒闭了。
胡宗鹤的私人庄园位于北郊荒山的半山腰上,远远望去有一种空中楼阁的感觉,整个山腰被人工拓平,如同托盘一样托住整个庄园。
一条山道从山脚而起直达庄园,我略微迟疑片刻便抬步朝着山腰处进发。
荒山海拔并没有多高,不消十分钟的时间我就已经到达山腰处,庄园外是一层用大理石砌成的墙体,墙的表面镌刻着一些我说不上名字的图案。
“先生,这里是私人属地,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离开。”就在我看着墙上图案发呆的时候,从内门处走出来一个佝偻着身子看起来很是瘦小的老人。
“老先生你这是?”我看老人咳嗽不停,便上前将其扶住轻拍他的背部帮他顺气。
“多谢了,年轻人,只是你若是无事的话还请快些下山,这里不是旅游的地方。”老人咳声稍缓,看向我的目光多了那么一丝赞许。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古振华先生的客人,他让我来此地找他,不知道您能否帮我通报一声?”我略带恭敬的问道。
老人听闻此话认真的大量着我,过了一会才继续说道。
“既是古先生的客人,那就跟老朽进来吧,他就在正堂。”老人说罢之后也不理会我,而是转身径直朝着庄园内部走去。
我不紧不慢的跟在老人身后,一路行来遍观周围景物,庄园的面积并不大,而且还是那种颇具古风的建筑风格,跨院,厢房,弄房等不属于现代庄园的许多古典元素在这里是应有尽有。
看到这里我对胡宗鹤这个人越发的好奇,从他的住处以及手下来看,此人不像是唯钱是图的人,而且依照他的财力完全没有必要做情报商人这样的行当。
不知不觉中跟着老人来到了二堂,这时节我才愕然发现老人的步伐看似缓慢,实际上却异常迅敏,我之所以能够跟上他的脚步却是因为自身因为本能反应无意中施展了神行术,换句话说,这个其貌不扬的老人,是个真正的高手。
“小伙子,古先生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见他吧,偏园之中还有很多花草需要老朽侍弄,我就不陪你一起进去了。”老人咳嗽两声,说罢此话之后便自顾自的朝着偏园走去。
缩地成寸!老人施展的这种轻身功夫正是流传许久的一种轻身法门,据说这种功夫修炼到极致便可达到日行千里越江河湖塘如履平地的境界。
师傅曾经说过,道法之理究其根源注重的是天地之机和自然之数的奥妙,而自古以来人们注重的往往是自身机体的修行,这类门派在百多年前曾经盛极一时,只是经过历史和时间的洗礼,流传下来的是少之又少。
缩地成寸的出现让我越发的警惕,胡宗鹤手下竟然有如此能人,可见他远不止是一个情报商人这么简单。
脑海中快速闪过几个可能性,但都立刻被我排除了,毫无根据的猜测没有任何意义,很多事情都需要见面之后才能做初步判断。
“你就是电话里的那位先生?”就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二堂中走出一个带着布帽墨镜的国字脸男人。
听此人这话我很快便反应过来他应该就是古振华。
“古先生是吧,幸会幸会。”我走上前伸出手跟对方握了握。
古振华的手掌虎口处结着一层厚厚的老茧,在我俩两手刚刚握紧的时候我就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了。
虎口位于手掌处最不易摩擦的位置,这个部位能够结下这么厚的老茧不外乎两种情况,除了那些经常使用农具的农户之外,一般就只剩下常用枪械的老军人,古振华显然属于后者。
虽然心中不断揣测对方的身份,但我脸上却保持着笑容没有丝毫异样,入世久了有些东西不自觉的便学会了。
“您先跟我进来吧”古振华说罢之后头前带路将我引进二堂,我俩相对而坐,中间隔了一张略显老旧的茶几。
“怎么称呼?”古振华将桌上的两个空杯子倒满茶水之后看似随意的问道。
“陈方,你可以叫我老陈。”我随口编了个名字,如今我是个大叔扮相,这个名字很贴合我的长相。
“陈先生,我们老板不在,不过他对你说的那份价值千万的生意很感兴趣,您能否跟我说说?”古振华认真的问道。
“胡老板的生意你能否做主?”我若有所指的回答。
“当然可以,只要你有诚意。”古振华说罢将墨镜摘掉放在一旁仔细的盯着我,他的一双眼睛十分明亮,眼神清澈犀利。
这个古振华绝不简单,这是我见到他真面目之后的第一印象,虽然我没有师傅那种看相的本事,但我却无比坚信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