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颂可以找到山琲,言颂倒是会无偿的帮助她,但是山琲不一定会帮助这凶兽,她和山琲非亲非故的,山琲并不是一定要帮助她,这事有些麻烦了。
凶兽歪着头看着颜无双,突然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凶兽突然从嘴中吐出了一颗泛着红色光泽的圆圆的像珠子一样的东西到颜无双的手里,颜无双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像是种子一样的东西,颜无双挑了挑眉毛看着凶兽。
凶兽在颜无双身后推了她一样,颜无双被推出去很远,她看了看渐渐隐入身形的凶兽,转身向前的游去,很快就浮上了水面。
“我说你就是今天比赛最后一名么?最后一名你也不要想不开啊。”男子急匆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随口喋喋不休的声音在颜无双面前展开,“你是不是听说了最后一名会死啊,那都是谣传,我今年都这水中好几回了,也没有见到那什么凶兽,那都是以讹传讹,你不要担心。人生活着一世十分短暂,干嘛不珍惜生命呢,我说姑娘……”
颜无双往前走的脚步一滞,哪里来的二百五?回头看了一眼那男子,男子打扮的像是书生,见她看他,男子还有几分拘谨,颜无双看了男子几眼后面无表情的转头继续向前走去。
颜无双从上到下都水淋淋的,但是她急得找言颂,便没有理会这些,男子在颜无双后面又喊了好几声,真情实意的劝说颜无双不要想不开,颜无双终于是没有了耐心,冷声说道:“我才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呢?”男子疑惑的问道。
颜无双淡淡的看了一眼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听说这湖中能强身健体,特来试一试。”
书生狐疑的看着颜无双,颜无双耸了耸肩膀,指着那湖水一脸认真道:“你看起来很是瘦弱,不如也去试一试?”说完,颜无双头看了一眼望着湖水陷入沉思的书生,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走多远,颜无双就听道身后传来扑通一声。
回头一看,果不其然,那书生跳入了水中。
颜无双嘴角抽了抽,她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那书生还真的相信啊,颜无双想直接走了,却又听到书生高声喊“救命,救命。”颜无双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不会游泳还往水里跳。
颜无双回头走了两步揪起书生,书生如同落汤鸡一般,脸上半是委屈半是认真的说道:“那湖水实在是太冷了,我觉得并不能强身健体,这和我身体是否强壮没有关系。”
“随你怎么想,你是哪一个风院的弟子,没事赶紧回去。”颜无双淡声说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颜无双的错觉,那书生似乎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等颜无双再次看去,书生十分拘谨的站在颜无双面前低声说道:“我不是乐山宗的弟子,我就是仰慕……仰慕乐山宗,特地上来看看。”
颜无双挑了挑眉毛,男子说仰慕乐山宗的时候明显顿住了,似乎将这番话说出来十分的困难,颜无双抿了抿嘴,也不想深究,随意的说道:“我要走了,你若是想呆在这里吹冷风,那就随便你吧。”
书生揉了揉头,有些傻气的笑了笑。
颜无双觉得有些诡异,却也没有多想,而是去了宗风院找言颂。
言颂听说了颜无双的来意后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无双,并非我不愿意你帮助你,也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可是……你可知道这乐山宗中有多少十大世家的弟子在此学习,他们认不出来我是因为我自小就体弱多病,再后来又……况且我并不出色所以他们不知道我是楚家所谓的叛徒,可是山琲不一样,他本来是萧家最有天赋的弟子,精通萧家各种阵法,他很小的时候就被萧家人所知道,若是让他在乐山宗中破阵,怕是会惊到其他萧家的人。”
颜无双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你说的我都想过,莲花池旁地处偏僻,很少会有人出现这里,基本上那里什么没人来往。”
“我并非要强人所难,我只是觉得它很可怜。”颜无双轻声说道,眼眸中浮出了一层浅浅的伤痛,“本来它应该是高傲的存在各个湖泊大海中,只要它愿意它去哪里都可以,可是如今却被落在这小小的莲花池中,走不得碰不得,还要被逼发疯去吃人,我只是觉得它很可怜。”
“困住它的是萧家的阵法,我并不擅长此事,我也知道破了萧家阵法很有可能会惊动萧家人,以及其他世家的人,但是你们就一定要这么被动么,一直躲,难道就不能由你们主动,让他们担惊受怕?”颜无双的声音微微冷了下来,“也是适合让他们惶惶不安了才是,他们所追求的悯天件和血莲珠可都是在这凶兽上面,若是让其他九大世家知道了萧家一直隐瞒了真相,你说萧家的日子还会好过么。”
言颂听了这一番话又是震惊又是激动。
对啊,做错事情的并不是他们,凭什么这么久以来都是他们躲避,凭什么这么久以来都是他们担惊受怕?明明做错事情的不是他们啊。
言颂站了起来,说道:“山琲应该去了齐国,他听说那里曾出现过血莲珠过,没想到居然都在乐山宗中,我这就飞鸽传书让他回来。”
颜无双见状去了一趟莲花池,她看不见凶兽,但是她知道凶兽在。
“我去帮你找了能破这个阵的人,你等等,等一段时间你就不必被落在这里了。”颜无双轻声说道。
莲花池下似乎有呜咽声传来,颜无双轻声叹息了一声回了医风院。
医风院的弟子都发现他们的小师妹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的,似乎很有心事,景靳还特意问了问孙徽是不是言颂那边找了一个。
孙徽哭笑不得的看着景靳,“你怎么会认为言颂重新找了一个,我看他不会的。”之前,他被景靳给带偏了,以为无双和宗风院的弟子言颂是一对,现在想想怎么可能,言颂看向无双的眼神,那是看一个心上人的眼神,专注温暖,而无双看向言颂的眼神始终很平静,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
景靳愣了愣,“那无双无精打采的是怎么一回事,我分明看她像是情伤啊。”
孙徽拍了拍景靳的脑袋,“瞎想什么呢,我看无双啊只会让别人情伤吧,她现在……”斟酌了一下,又道:“她现在都不一定明白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景靳打探了孙徽几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师兄说的这么振振有词的,看来懂的不少啊。来来来说说看你的风流史?”
“滚。”孙徽不客气的说道。
景靳耸了耸肩膀离了。
几天后言颂总算等着了山琲,山琲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有些抱怨的说道:“有什么大事情非要喊我回来,你不知道我差一点就找到了血莲珠,找到血莲珠后我第一时间把它给毁了。”
“血莲珠不可能在齐国。”言颂笃定的说道。
山琲不满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在齐国,我分明……”
山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言颂给打断了,“因为那是萧家的障眼法,你是萧家人还不清楚你们家主?你知不知道乐山宗中有萧家的阵法,而这个阵法困住的就是看守血莲珠和悯天剑的凶兽。”
山琲不可置信的看着言颂,低喃道:“怎么可能。”
“无双不是把当年的事情告诉过你了么,你为什么不信呢?”言颂无可奈何的看着山琲,山琲突然就笑了,哀伤的说道:“你让我怎么相信,若是为了毁灭证据,毁灭萧家企图去找悯天剑和血莲珠的证据杀了我父母,杀了我一族,我认了,可是……可是他明明知道那里根本不可能有悯天剑和血莲珠,为了障眼住其他世家,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父母……”
山琲眼眶泛红,泪眼朦胧“我……我……”
“男子有泪不轻弹,我们去毁了那阵法,毁了他们的希望好不?”
山琲看着言颂点了点头,“你说那个阵法是在乐山宗?难道你们乐山宗里面的人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萧家的阵法,一般人哪里能看的出来那是阵法,况且宗主有意隐瞒……你不知道,乐山宗每三年都会有一场莲花塞,三场比试,每一场的最后一名说是给惩罚实则是喂了那凶兽,用人血滋养凶兽,也好滋养血莲珠。”
“本来莲花池中有一株血莲,宗主就是拿那株血莲等着血莲珠的出世,不过机缘巧合之下血莲被无双给弄死了。”言颂解释道,“但是那阵法一日不破,凶兽一日不能离开,宗主迟早能再培养一株血莲出来,因为血莲珠和悯天剑死的人真的已经是太多了,你忍心看着其他人也因为这血莲珠和悯天剑死掉么?”
“不,我们的悲剧不要在重复在其他人的身上了,萧家,楚家,蓝家他们都要为此付出代价,他们想找到血莲珠和悯天剑,我们就让他们这辈子都不能再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