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步伐却又是如此的遥远。凭着对森林中的感觉开始找悯天剑的下落,陌御景始终很平静,在想到过去的事情,想到他杀了那么多人,但是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仿佛那些人的死和他丝毫关系也没有。
尽管其中有一个人,还是他的师傅。
陌御景已经进入了这片森林,但是颜无双却并不知情,薄念心已经醒了过来,看到如同鬼魅一般的老太婆吓了一跳,但是转眼看到颜无双,薄念心明显就松了一口气。
“颜姐姐。”薄念心欣喜的喊道。
颜无双朝着念心摇摇头,做个安静的手势。
暗淡的洞口只有风声在飘动,深邃的洞穴里却有一道年迈的声音。老太婆拄着手中的杖,向洞窟的另一方向走去,哪里有到光。感受着光线的照射,老太婆说道:“小丫头醒了,你若是再不醒,你口中的颜姐姐怕是要找我拼命了。”
“多谢……老人家相救。”薄念心小声的说道,颜无双走后她就感觉身体好多了,想要进去找颜无双,但是一个人不知不觉得就迷路了。
更要命的是胸口的窒息感又出现了,若不是这位老太婆及时出现,给她喂了一粒丹药,她就挂了。
颜无双点点头,看着老太婆,静静的眸子里不知在酝酿着什么情绪。
“恩,我猜老人家您就是,您口中所说的嫣儿吧?”颜无双用着猜测性的词语,看着不远处的老太婆。这是怎么样的思考,或许自己这么一说,会触怒老太婆也说不定,但是,颜无双却这样开口问了。
“你这样问,就不怕猜错了,惹我动怒?”老太婆转过身,拄着的拐杖轻轻抬了一下,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击中地上一枚坚硬的石头,“啪”一声石头瞬间碎开,碎片乱飞,有几块落在颜无双身上。
颜无双无所谓的耸耸肩,“怕啊,我说我怕你信不信。”
老太婆瞧着颜无双倒是笑了,“我可不觉得你哪里怕了。”
“不过,你说对了”老太婆这样说了一句。
原来,老太婆就是嫣儿。
老太婆踉跄着步伐,徐徐走动,向着颜无双走去。颜无双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腾开些许位置,让老太婆坐在自己的身旁。听了老太婆说的往事,觉得老太婆不是什么坏人,落下放心。
曾经的往事,岂是只言片语说的完,老太婆扣了扣手中的拐杖,眼睛规闭回忆着当初的情景。
陌御景杀害了老宗主,在暗地里策划下,几乎十分稠密,嫣儿他们并不知道老老宗主已死,但是老宗主那么久都没在大家眼前现过身。嫣儿等人觉得奇怪,去到老宗主住的院子门前。
“扫地老伯,老宗主是否在里面?”嫣儿在院子门前看见扫地老伯。扫地老伯人老耳背,好像没听到。嫣儿直接走在扫地老伯前面,扫地老伯被吓了一跳,“你这丫头,吓死我了,应该又是来问老宗主的?”
“是的,已经很久没见过老宗主了。”嫣儿声音带着担心。嫣儿双手抓在扫地老伯肩膀,手里还带着汗,嫣儿的担心是正常的,老宗主无声消失那么久,换做任何人都会如此。
“你知不知道怎么了,我说你们怎么都不担心宗主呢。”嫣儿不满的嘟囔着。
“你这说的什么话,宗主生病我也担心呀,我只是听说老宗主重病不能出门。”扫地老伯拨开嫣儿的手,心中也是带着疑问,“宗主身体一向健康,怎么会突然就生病了,感觉十分奇怪呢。”
突然,扫地老伯一只手放开了扫把,一个劲的摸头,好像想起了什么,“听说老宗主,病重的连楠玄也不见呢,你说奇怪不,老宗主这么疼楠玄怎么会连楠玄都不见,难不成还怕楠玄看到他一副病容么?”
说着,扫地老伯也笑了。
“什么?楠玄也不见?”嫣儿惊讶的问。
“应该是吧,我就知道那么多了,你还是问其他人吧。”扫地老伯挥了一下手,抓起扫把继续工作,嫣儿没办法只能默默离开。
此时,嫣儿想到了楠玄,想找他商量。但是,楠玄这时候却也行踪诡异,所去的地方都飘忽不定。来到这找,见过的人却说早已离开。来到哪找,又是提前离开。
嫣儿总觉得,楠玄应该知道点什么。
或许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吧。
嫣儿见主动找不到楠玄,于是决定在思崖边等,为什么选择在思崖?因为这里是一个清静的地方,适合思考,或者说适合藏身的地方,为什么嫣儿会觉得楠玄会来这里?
或许还是女人的直觉。
嫣儿这天在来的时候,看到年轻的少年一身白衣,站在悬崖上,悬崖上的风有些凉意,少年穿得很单薄,但是他似乎感觉不到冷一般。
“楠玄,是你吗?”在这里等了那么多天,今天来这里,终于遇上了。嫣儿比较激动,立即上前跑过去,就像找到了答案,一个必须知道的答案。
但是,楠玄会知道发生什么是吗?就算楠玄知道他也不会告诉嫣儿。
听到嫣儿的声音,但是,楠玄并没回答。只是站在思崖上,静静的站着,或许是沉溺在思考中,而并没听到嫣儿的声音,又或许,是听见了却不做声。无话可说,应该是最好的解释。
嫣儿站立在楠玄面前,楠玄一句话不说,嫣儿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老宗主如果出事情,最难受的应该是楠玄吧,但是楠玄为什么这么平静?
嫣儿心里奇怪。
“楠玄,老宗主重病出不了门,是真的吗?”嫣儿犹豫的问道。
“或许是吧。”楠玄并没有回头,眼一直看着崖外,像是充满了心事,却说不出来。
“或许是?这话怎么说?”嫣儿迫不及待的追问,想知道楠玄知道的结果。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楠玄的话重叠。楠玄的话中带着揣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嫣儿听出了楠玄话中的玄机,继续追问,她看出了楠玄话中似乎有难言之隐,可能只是不方便,也可能是不敢说,便试探的问道:“老宗主是不是根本没有生病啊?”
嫣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楠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哀伤,那绝望的样子让嫣儿呼吸一滞。
“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楠玄是这样斩钉截铁,他别过头去,压住心底的恨意,低声说道:“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再插手了。”
“你真的不知道?”嫣儿知道自己在问也是不至于事。
“别问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相信我。”楠玄这次转过身来,看着嫣儿,眼中深邃而震静,感觉不是骗人。
悬崖边一阵风吹过,有点冷。看着楠玄离开的背影,嫣儿知道楠玄肯定发现了什么,知道楠玄口中的“相信我”表达的并不是不知道,是想去证实些什么,只是还没证实,而不能乱下定论。
老宗主一直不在,大家只知道的是老宗主重病不能出门,仅此而已。没有人去追问,没有人去打扰,也不敢去打扰。就这样,时间悄悄的溜走,转眼间就过了大约半年时间。
很快就是嫣儿和方师兄的大婚日子,老宗主不在,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嫣儿想和方师兄商量,要不要再去住的院子看看。但是,老宗主重病一定不会出见,两人犹豫不定。
“嫣儿,老宗主重病我们要不要再去看看,明天就是我两大婚日子,就算不能出席,探望一下也是好事。”方师兄踌躇不定,拿不住主意,回过神来问了一句嫣儿。
“方师兄,我觉得就算去了,也见不着。”嫣儿说的十分肯定。因为嫣儿在半年里,虽说不再去老宗主院子探望,但是从其他找老宗主的人口中得知,所有人探望的人,没有一个能见着的。
“那怎么着,大婚日子老宗主不在主持,感觉少了什么的。”方师兄心中一股不开心,难得的大喜日子,少了个重要的主持人。方师兄打坐不住,站了起来耍起剑来,挥洒心中的不快。
忽然一顿,心中有些奇怪,“什么病,生了大半年,而且一个人都不见?”
嫣儿何尝不觉得奇怪,脑海中有灵光闪过,不知道为何心中竟然有些不安起来。
方师兄继续烦躁的练剑,嫣儿哪里舍得让他这么折腾自己。
“也是,要不我们再去一趟,说不定老宗主康复了呢?”嫣儿也跟着站起来,安慰着耍剑以泄不快的方师兄。
方师兄听嫣儿这样说,立即停下,兴奋的冲到嫣儿跟前,重重的抱了一下。
“不过,我们得找个人,和我们一起去,这样老宗主出门相见机会大些。”嫣儿推开了方师兄,缓声说道,“我们两个,宗主指不定还是会不见。”
方师兄点点头,“你说的对,这些日子我们每次去请安都被陌御景给挡了回来。”说着,方师兄有些生气,“他以为他是谁,能替老宗主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