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探出头去,只能喊封天羽过来救我。
可是在我喊封天羽的时候,又是三支利箭“嗖嗖嗖”飞射进来,还好我都及时躲过去了,否则我的身体现在早就已经被利箭穿透了。
我气的真想现在就下马车,拧断灌木丛里的人的脖子。
封天羽并没有因为我的喊声而过来,他现在仍在和那些人在厮杀。
我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在马车里便念起咒语。
这种咒语是可以扰乱对方心智的咒语,我可以利用这种咒语让他们自相残杀。
念动了一会儿后,马车外果然没有了动静。
我一看时机已到,急忙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映入眼帘的一切,让我有些惊呆了。
跟着我们一路回来的暗卫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还有一些阻挡我们去路的人,就连给我送信函的暗卫,也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封天羽并没有在这些人当中,也不在这个十里坡上。
整个十里坡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就连鸟虫的鸣叫声,都消失不见了。
整个十里坡,除了倒在地上的暗卫和敌人之外,就只有我一个人。
这是怎么个情况,封天羽他人呢?
“封天羽,你在哪儿?”我冲着四周围高声喊着,可是回应我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我想封天羽一定是去追杀,那些狙杀我们的人去了,反正他是冥王,对付那些敌人应该不会太过困难。
我也不用太担心封天羽,既然现在已经没有人阻挡我回惠城,那么现在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尽快回去,问问储蔚然和芳菲,念念到底是怎么失踪的,现状有没有找到念念。
想到这里,我急忙转过身,就要骑上一匹马,想着我能单枪匹马的尽快回惠城。
可是当我转过身后,我却再次的愣住了。
原本还停放在我身后的马车居然不见了,就连马儿也都消失不见了。
我急忙转过身,想看看那些倒在地上的暗卫们,却见那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整个人都彻底懵掉了。
与此同时,封天羽那边还在十里坡上,跟那些阻挡我们去路的人厮杀,就连送去信函的暗卫,也在奋力的厮杀着。
这些人的装束很特别,看上去像是少数民族,有十几个人围着一个老太太,那个老太太手里握着权杖,正在十几个人所围着的圈子里,浑身颤抖,嘴里还不断的念动着咒语。
“买啊所拖七拉空路西,买啊所拖七拉空路西,买啊所拖七拉空路西……”老太太一直在不断的念动着这句话,封天羽一看那个老太太,就知道她是这些人中的头领,是她在一直操控着这些人,在不断的和封天羽他们厮杀。
那些被封天羽和其他暗卫们,打倒了一些敌人后,老太太便快速地念动着那句咒语,而原本倒在地上的人,听到咒语后,又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再次冲着封天羽他们厮杀过来。
“冥王老大,这些家伙们怎么都打不死啊,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一个暗卫将面前的敌人打倒后,焦急的冲着封天羽喊着。
封天羽看了眼自己的贴身暗卫,已经有两个被敌人打死了,现在他的身边只剩下了五个暗卫。
封天羽知道这些敌人之所以会成为不死之身,完全是那个老太太的问题,只有杀了那个老太太,这些死士才会彻底的被除掉。
看明白了一切后,封天羽便命令贴身暗卫们对付那些不死死士,而他则前去对付包围圈里的老太太。
暗卫们听命后,拼尽全力和那些不死死士厮杀,而封天羽跑到包围圈前,很快便打倒了两个敌人。
可是那两个人倒下后不到两秒钟,又站了起来,并且拼命与封天羽搏斗。
厮杀了很久,封天羽都没有办法突破由不死死士所建立的包围圈。
此时的封天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即使他是冥王,也无法将这些死士们全数杀死。
封天羽听到了利箭从他的身后“嗖嗖”的飞过,全都射杀在了马车里。此时我还在马车里没有下来,封天羽很担心我的安危,他想跑回来救我,却有几个不死死士一直在纠缠着他。
再这样下去,不但没办法救我,更没时间回惠城找念念。这一回封天羽怒了,他大吼一声,冲着纠缠他的死士们发出了绝命必杀技,将纠缠在他身边的死士全都打的魂飞魄散了。
包围圈中的老太太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看到包围圈已经有了不打的缺口时,褶皱的脸皮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老太太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剧烈,她口中念动的咒语也越来越快。
很快老太太便开始趴在了地上,两只手臂拄着地面,两条后腿也跪在地上。老太太的这个样子,就像一只巨大的癞蛤蟆。
“咕噜噜,呱呱!”从老太太的嘴里发出了一声沙哑而又刺耳的怪叫声。
老太太两眼发直地看着前方,她所看的地方,正是我所乘坐的马车。
封天羽被老太太的这声怪叫弄得一愣,可是很快他就感到头痛欲裂,脑袋里就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咬着,而他的身上也开始剧痒无比,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他的身上爬行啃完。
不光是封天羽,就连他的贴身暗卫们也是这个症状。
他们再也没有能力去个那些不死死士对抗,纷纷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来。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封天羽他们那边发生的事,我仍旧处在无人的十里坡上。我骑着马一路狂奔着,可是这条十里坡却比我所经过的任何时候都要长,就像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一样。
我觉察出了不对劲,急忙勒紧了马缰绳,迫使胯下的马嘶鸣一声,两只前蹄高高的抬了起来。
还好我会骑马,否则我早就被胯下的马甩在了马下。
冷冷的阴风吹过来,吹乱了我的长发。
阴冷的风吹在身上,如同刀子割肉般,让我感到剧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