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羽转过身来好笑的看着夏之昂,“夏先生,你答应我们的事情都未曾办到,你觉得我会轻易给他解开禁制吗?”
夏之昂咬了咬牙,知道自己这边现在处于弱势,只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的人放开格雪苒。
“爹!”
格雪苒一把扑到自己的父亲怀中,这么多天来受的苦一拥而上,哭得不成样子。
“格老还是先带格格下去吧。”
格奉弼点了点头,将梨花带雨的格雪苒带走,站在封天羽的背后,“夏和意呢?”
夏和意如今被压制了法术,身体的虚弱一日胜似一日,自然没有出现在这里,夏之昂着人将夏和意抬来的时候,封天羽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脸色苍白,眼角泛红,显然已经是快不行了。
“还请冥王履行你的诺言。”
封天羽轻巧的走到夏和意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夏和意顿时觉得一身轻松,连日来压在自己身上的重担一下就没有了。
“如何?”
夏之昂一眼不错的关注着夏和意的神情,见他舒了一口气,想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你试试施法。”
夏之昂刚刚说完,便被封天羽制止了,“夏先生,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要是他现在施法,无异于自寻死路。”
夏之昂皱了皱眉,转过身来看着封天羽,“你什么意思?”
封天羽耸了耸肩,“他现在刚刚解开禁制,要是现在施法,对他的身体伤害太大,立刻死了也是有可能的。”
夏之昂知道夏和意现在的情况不好,如今听封天羽这么说,自然不敢让他轻易尝试。
“回去吧。”
夏和意他们走了之后,封天羽才带着格奉弼、格雪苒他们离开,格雪苒身上有伤,虽然当时没有发作,但是现在已经看得出来。
“你伤的如何了?还能走吗?”
封天羽没有想到格雪苒竟然会在鬼域受了伤,夏之昂知道她的用处很大,应该不会轻易的对她下手才是。
“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累了。你当时为什么要告诉夏和意,干脆让他死了算了!”
格奉弼白了格雪苒一眼,觉得这个孩子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是没有学乖。
“你安分些吧,身上有伤,还这样毛毛躁躁的!”
格雪苒一向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现在虽然被骂了,也没觉得怎么,看着封天羽,眼神都没有错开。
“他虽然死了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但是我们既然是讲好了要做交易,我自然不能背信弃义,何况夏之昂极看重他,要是出了事,只怕今日就不好离开了。”
格雪苒虽然听封天羽这么说了,心中还是觉得可惜,一个劲的说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格格!别闹了,冥王大人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你一个女孩子插什么嘴!”
封天羽见格雪苒被骂了,笑了笑,觉得这姑娘确实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连她父亲的训斥也不放在心上。
“我还没有问你,你怎么会受伤的,是谁伤了你?”
格雪苒一提到这个事情便一肚子的火,气愤的开口,“是夏之昂,他出手伤了我。”
“夏之昂?”
封天羽此刻更加的震惊了,他原以为是夏和意或者罗裳这些小辈,忍不了格雪苒的脾气,动手伤了她,没想到竟然是夏之昂。
“他怎么会动手伤你的?”
格雪苒将之前的事情告诉了封天羽和格奉弼,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打乱了夏之昂什么阵法,但是看起来很要紧,如今告诉封天羽他们,也好让他们做个准备。
“阵法?”
格奉弼想了想,又仔细的问了问格雪苒时间,转过身对封天羽点了点头。
“想来应该是当时他们施展的破堰之术了,你不是说王妃在凉亭的时候便有些不对吗?想来当时就是因为格格打乱了阵法,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封天羽想了想当时在凉亭外的夏和意,觉得应该是这样,点了点头。
“应该不会错了。”
格雪苒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还是很关键的听到了王妃的字眼,她知道封天羽的王妃就是储蔚然心心念念的人,便忍不住开口。
“王妃,谁?林子茵吗?冥界的那个不是假的吗?”
“这件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等回了蓝城,让芳菲解释给你听吧。”
格雪苒听到芳菲的名字,一下便激动了起来,“芳菲在?姐姐呢?姐姐在吗?”
封天羽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疾步走在前面,格奉弼知道他又想到了我的事情,连忙扯了扯格雪苒的衣袖。
“别问东问西的,回去你自然就知道了。”
夏和意和夏之昂回来的很快,一到夏府,夏之昂便马不停蹄的查看了一下夏和意的身体状况。
“义父……我如今感觉好多了,你不用……担心。”
夏和意虽然如此说,但是如今的脸色看起来还是不是很好,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让我看看。
“还是去让她看一下吧,我始终不是很放心。”
夏和意看夏之昂担心的样子,自己心中也没有了底。虽然疼痛感已经好了很多,但是还是没有感受到自己的法术,肯定还是有些担心的。
“也好……”
夏之昂和夏和意来的时候,我正在睡觉,我在鬼域也没有什么事情,一贯就是睡觉。
“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禁制解开了吗?”
夏之昂点了点头,我仔细的观察了一眼夏和意的脸色,还是觉得不是很好。
“他如今的脸色看起来还是不是很好,你确定吗?封天羽可是会耍花样的老手。”
夏之昂也是担心的这个,便坐到椅子上,“就是担心这个,所以想要麻烦你看看,是不是像他说的一样已经解开了?”
我点了点头,探手到夏和意的背心,仔细的探索了一下,皱了皱眉。
“怎么了?”
夏之昂看我这个神色便觉得有些不对,担忧的看着我,“还没有解开,但是也算是解开了。”
“什么意思?”
我好笑的看了夏之昂一眼,觉得他有些担心太过了,反而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清楚了。
“很简单,他解了自己的独门手法,但是禁制还在,我们还要再解一次,不过比之前要简单得多,也不会伤害他的法术和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