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昂一连几天都住在玄机山的客房里,没有任何动静,他所说的交易也没有跟 棠芳开口,棠芳心里暗恨,难道是嫌我没有掌门玉佩,不够格吗?
棠芳越想越气,吩咐人准备一下,跑到了夏之昂住的院子里,一进院子,就看见夏之昂穿着一袭黑衣,衣摆处绣着暗金色的花纹,低调中处处又显着高贵,他正气定神闲的像鱼塘扔着鱼食,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
“夏先生真是好兴致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棠芳扭着腰肢走了进来,夏之昂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喂鱼,看也没看棠芳。
“不知棠芳小姐来此院有何贵干?”夏之昂不紧不慢的说着,棠芳也不恼,凑到夏之昂面前,故意挺了挺胸,“小女子前来,是想问问夏先生此番前来的目的,先生先前说与本门有个交易,不知是否可以提上议程了?”
棠芳略带希翼的看着夏之昂,夏之昂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交易自然是要进行的,但是不是现在。”
“为何?”棠芳急急地发问,夏之昂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等现任掌门回山便可开始我们的交易,至于棠芳小姐,想必你还没有权利调动玄机山的大部分资源吧?”夏之昂嘲讽的语气完全不加掩饰。
棠芳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羞愤的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小院,夏之昂看都没看一眼,这种跳梁小丑真的惹人心烦。
风吹过夏之昂的衣角,却未撼动半分,夏之昂周身的气息仿佛凝固一般,他一挥手把鱼食全部撒进池里,看着池里沸腾着的抢食的鱼们,手却渐渐握紧。
“封天羽,褚蔚然,很好,这一次算是我老马失蹄栽在你们手里,还好你们没有对和意下手,想把我拖在玄机山是吗?哼哼,我就如你们所愿,看你们接下来要如何行动。”
我终于恢复了精神,也不知道为何,醒过来以后我的身体变得特别虚弱,“那我就不客气了,小语,我这是怎么了?”
鳞语温和的看着我,“没事的,林小姐,族中长老已经前去商议了,很快就能知道结果,放心。”一旁的传信鸟也安慰我般咕咕叫了两声,我不由得一笑,“既然你让我叫你小语,你为何这么生分的叫我林小姐?叫我小茵就好。”
鳞语顺从的点点头,起身把凉水拿出去倒了。
正在这时鳞李长老走了进来,见到我的面色红润,知晓我没什么大碍了,“林小姐,你没事了吧?”见我点点头,他松了一口气。
“长老,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们了,真的非常抱歉。”我惭愧的望着长老,起身给他施了一礼,鳞李连忙扶起我,连连摆手,“林小姐不必自责,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查过鳞族现存的所有古籍,才查明林小姐你这种症状是源于冥王传位时使用的一种方法——月祭。”
“长老不必称我为林小姐,直接叫我小茵就好,这个月祭是什么?”我百事不得其解,月祭我从未听说过,怎么会中招了呢。
鳞李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犹豫,“那我就托大了,小茵,你这个情况十分罕见,在我鳞族历史从未见过,你现在这样虚弱,有可能是阵法的后遗症导致的。”鳞李长老看我一脸茫然就知道我对月祭和破堰之术一无所知,也极有可能是施展破堰之术的人修改掉了我的关于月祭的记忆。
“那要怎么办呢,长老爷爷?”鳞语进来时正好听到了鳞李长老的话,急忙问了一句。
鳞李长老顺势坐下,捻着胡须,对着鳞语慈祥的笑了笑,“小语大可放心,小茵不是正好要去绒族吗?绒族最擅长草药之道,故绒族中人个个长寿,小茵去了绒族定能找到解除后遗症的方法。”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本只是打算送传信鸟回族内就走的,看来现在是不得不走这一趟了,但愿封天羽能善待奶奶,封天羽掳走奶奶的目的不过是引我入蓝城,想要软禁我罢了,在我没露面之前,量他们不敢对奶奶做什么,心下有了计较后,我心神一松。
“那这几天就叨扰大长老了,请问那个古传送阵找到了吗?”
鳞李吩咐手下拿来一份羊皮图递给我,我认真看着那份羊皮图,上面画着一个复杂晦涩的法阵,我当初学艺不精,只顾练自己感兴趣和念念感兴趣的法术,对于阵法知之甚少,所以这个图对于我来说宛如天书,鳞语凑过来仔细观察,时不时的点点头。
“长老爷爷,这个法阵虽然看起来复杂,但认真研究会发现,这个是个复合阵法,里面包含了五六个小型传送阵和化灵阵,要想驱动它应该不难。”
鳞语似乎对阵法很有研究,思考以后得出这番结论,鳞李赞许的点点头。
我露出了几分窘迫,鳞李老来成精,心思一转就猜到了我对阵法一知半解,故意清咳两声,示意我们听他说:“鳞语说得不错,我们几位长老经过彻夜的研究已经摸透了这个阵法的剩余部分,想要启动它很简单,鳞旭他们在准备所需的物品。”
“剩余部分?”我敏锐的注意到了这几个字,鳞李遗憾的点点头,“这个阵法由于存在年限太长久,加上族中有段时间没有去修缮,所以丢失了一部分,但是无碍,丢失的部分并不是阵法的核心,我们已经尽力去补充并且完善它,保证运行过程中不会发生意外。”
听到这个,我和鳞语同时松了一口气,鳞李此时露出一丝犹豫的神情,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上了火漆的信封交给了鳞语,鳞语一脸疑惑的看着这封信,正打算拆开就被鳞李长老阻止了,“别动,这封信是让小语你带去绒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