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一直都在房内吗?”侍卫怀疑的盯着我,我擦了擦眼,有些不悦的皱眉,“那不然你认为我该在何处?”
侍卫想了想并没有听见房内传来异常动静,而我此刻也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连忙施礼道歉,“对不起,林小姐,刚刚东边的厢房似乎有匪徒进来,侍卫长正带领精锐前去追捕,若是打扰到您,属下再次向您赔罪。”
我佯装恼怒的样子,没再多说一句便砰的把门关上了,然后躺在床上,思索着刚刚看到的场面,那个女人是谁?
“不好,有人在门外潜伏了不知多久,如今还引来了夏宅的侍卫。”挚弘听到房外的动静有些慌张,年轻女人站着沉思了一会,突然勾了勾嘴角。
“怕什么,我自有办法,你过来。”
女人走到床边,顺势躺下,挚弘一脸莫名的看着她,只见女子慢慢的解开系扣,一举一动都是风情,挚弘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走过去。
“鬼将大人,宅中出了一些事情,可能有冥界的刺客混了进来,所以我们要例行检查,希望大人能够打开房内配合一下。”侍卫长带着一帮手下毫无敬意的拍打着挚弘的房门。
一股劲风袭来,房门打开了,挚弘趴在床上,从被子中伸出一只白皙的藕臂慵懒的搭在床头,青丝散落在床头,空气里仿佛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看到了吧,还不滚?”挚弘回过头,冷冷的瞥了一眼侍卫长众人,眼底闪着阴狠的光,大手一挥,房门再度关上,侍卫长看了看自己的部下,尴尬的带着他们离开了。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挚弘松了一口气,翻身躺在了女子的旁边,“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关于林小茵的事。”女子侧身躺着,头枕着自己的胳膊,盯着挚弘说道。
挚弘笑了笑,正要开口,忽然呼吸一窒,目光直直的看着女子的脖颈间。
女子看着他的模样我,妖艳的勾唇,既然换得了年轻的身体,为何不好好享受下呢?她轻轻的朝着挚弘吐了口气,用小手抚摸挚弘的胸膛,挚弘再也忍受不住,一声怪叫就扑了上去,屋内只留一片璇旎。
我从噩梦中惊醒,发现窗外的阳光亮的刺眼,起身喝了口凉茶,准备换上衣服出门走走,嗯……不如就去后山吧,去见见老朋友。
我去了夏和意的房间,他正在努力的练功,试图冲破禁制对他的封锁,但是很显然他又失败了。
擦拭掉嘴角的鲜血,他斜睨我一眼,“你来干什么?”
我给他把了把脉,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我想去后山看看,所以过来告诉你一声,你不要再试图用蛮力冲破它,这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这几天听说你都没出门,想必是试了很多次吧”
夏和意不服气的咬咬牙,却也无可奈何,“我只想尽自己的努力把它破开,这样就不必给义父增加麻烦了。”
我不太懂他们之间的情感,所以我也说不了什么,把丹药塞给他让他记得吃掉就出了门。
对着孤山上的衣冠冢,我的脑中仿佛有千万个人打架,无数的画面闪过,但是却一幅都抓不住,我只能静静的站在那里,闭着眼感受着山间风掠过衣角,远处鸟叽叽喳喳的叫着。
突然一声尖利的鸟鸣打破了寂静,鸟儿被惊飞,“林小姐,冥界的人袭击了夏宅,挚弘将军被击杀,福桐老夫人被抓走了。”一个鬼将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面前,单膝下跪。
“奶奶!我们即刻回去!”我的心有些慌张,急忙施术赶回夏宅,希望奶奶平安无事,封天羽,你要是赶伤害奶奶的一根寒毛,我必让你冥界所有生灵陪葬。
此刻夏宅里随处可见的是被法术攻击后留下的痕迹,空气中弥漫了无数鬼将魂飞魄散后的气息,储蔚然将夏和意敲晕后定在原地,四处寻找都不见我的踪影。
“奇怪,难道小茵被夏之昂带去玄机山了?”储蔚然有些心烦意乱,眉心皱得可以夹蚊子。
“秉妖王,没有发现王妃的踪迹。”
储蔚然越发急躁了,眼下能够制住夏和意并且掳走福桐都是源于出其不意,鬼域的守卫没能来得及反应才会节节溃败,现在已打了有一阵子了,城内的守备军已经开始像夏宅靠拢,再不撤退恐会被瓮中捉鳖。
储蔚然狠了狠心,下令撤退,等到他退出夏宅,准备从既定的路线逃回冥界时遇上了赶回来的我。
“是你?妖界之主。”我面无表情的叫住了储蔚然,储蔚然望着我,眼里情绪复杂。
“小茵……”
我厌恶的皱皱眉,“你为何这样叫我?”
储蔚然有些悲痛,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果断让部下带着福桐从路线先走,自己留下殿后。
“奶奶!”我看到了被抬在身后的奶奶,不由得叫出口,储蔚然居然不战而逃,真是懦夫。
我追击着他深入到鬼域的边界,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却由不得我多想,只能尽力追上储蔚然,可储蔚然并不恋战,回击几招便会逃跑,很是气人。
追到了一处瀑布旁,我认为得速战速决,否则不知他们抓走奶奶要去哪。
“阿然!”我灵机一动,脱口而出叫了他一声。
果不其然,储蔚然的身影顿了顿,我能感觉到他的全身都有些僵硬,好机会,我赶紧用尽十成的劲力把手里的法器甩了出去,正好击中他的背,他艰难的转过身,眼里的情感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小茵……”他在掉下瀑布时最后的口型我看懂了,打中了他我应该开心才是啊,为何我的胸口闷闷的?
我站在瀑布旁看着暴虐的水流直泄而下,心里莫名的悲伤使我百思不得其解,可奶奶还在封天羽的手上,我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追了上去。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