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见有些商店的老板对闻人的态度很奇怪,原来是因为这个。”储蔚然恍然大悟,李矢点点头。
“先天不足只能用天地灵宝才能弥补,可老朽早已出世太久,没有能力为小婷子寻找,只能有村里的土方法稳固住她的灵魂,不至于经常灵魂出窍,却是治标不治本。”
储蔚然听懂了李矢的言外之意,郑重的对李矢说:“李老爹,若是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助的话,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更何况闻人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份情谊,我储……冉卫初一定报答。”
李矢满意的点点头,心道自己没看错人,这个小子果然是小婷子的贵人。
“李老爹,我有个疑问不知该不该说。”储蔚然欲言又止道,李矢示意他开口,“听您说,闻人的爹爹信薛,那闻人的本名应该叫薛湘婷,为何随了母姓?”
李矢无奈的摆了摆手,“这就是土法子的缘故,我用凌晨时分成熟的青藕雕刻成她的模样,穿上小婷子的贴身衣物,等到小婷子灵魂出窍时将她的灵魂引到藕中,贴上染灵符,如此这般,小婷子每每灵魂出窍就不会乱跑,而是直接进到藕人中,把藕人放到对灵魂有益的药水中浸泡,此消彼长,能减缓小婷子的灵魂损耗,但因为这个藕人上刻的名字是薛湘婷,若是小婷子也叫薛湘婷的话,灵魂可能会产生混乱,永远都不回到本体中了。”
“原来如此,卫初明白了。”
夏之昂背手站在芳菲的面前,威压满满,芳菲屏住呼吸,一言不发,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对峙着。
终于,芳菲沉不住气的率先问出口:“夏先生想要天池寒水和地心火莲?可这是玄机山弟子淬炼法器时所必需的天地灵宝,不能轻易交给外人。”
“放心,我要的量不至于掏空你玄机山的宝库。”夏之昂戏谑的看着芳菲,芳菲额间冒出些细小的汗珠。
“那夏先生打算用什么来交换?虽然在昨夜的玄机山事变中,芳菲十分感谢夏先生出手助我,但如今身为玄机山的新任掌门,自然要为弟子的利益考虑。”
“十日之期如何?”夏之昂不紧不慢的答道,“我知道封天羽现在想要什么,不过是时间罢了,那我便给他就是。”
芳菲目瞪口呆,夏之昂怎么知道她们想要拖着他的目的,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不显,“夏先生果然是个通透之人,那就明人不说暗话,十日之后我亲手奉上天池寒水和地心火莲。”
夏之昂毫不在意的点点头,转身回到了客房,芳菲此时却开始回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让夏之昂觉察到了呢?难道是……身边的人?
“夏之昂给我十天的期限?看来芳菲的身边不干净啊。”封天羽捏碎了手中的信,喃喃自语,“还有十天,福桐,一定要让她开口!”
福桐此刻正对着镜子端详着这张衰老的脸,她皱眉的抚摸着眼角的道道细纹,恨不得用手能够抚平它们,心里暗恨夏之昂走时没有解除衰老术,害的她只能顶着这样一张脸生活。
擦着擦着,她忽然发现自己的耳垂是的老年斑少了很多,并且变得光滑细腻,她认真的检查一番,果不其然,衰老术竟然在减弱,她心头窃喜,又用脂粉画出衰老的样子掩人耳目。
“夏之昂啊夏之昂,没有想到吧,你的衰老术竟然被我误打误撞的解了,哈哈哈哈哈,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挚弘那个废物,把宝贝精元给了我,可惜啊他死了,再也没机会收到我的谢意了。”
福桐心情大好,细致的给自己画了妆,又穿上一套艳丽的衣服,破天荒的在院子里闲逛,院子里种了各式各样的花卉,一朵朵饱满又色彩艳丽的花蕾吸引了福桐的眼球。
“你倒是好兴致,怎么?不打算做缩头乌龟了么?”封天羽那讨人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福桐没有理会,依然兴致勃勃的摘着盛放的月季花。
“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你的气色看起来也不错啊,眉心没有前几日那般深刻了,怎么?前线传来捷报了?”福桐毫不在意封天羽那恶劣的语气,只顾着埋头把月季花枝上的刺剪掉,漫不经心的问道。
“冥界和鬼蜮大战又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决的事情,如今罗刹龟缩在鬼蜮之中不露面,鬼蜮中诸多事宜由夏之昂把持,夏之昂前几日去了玄机山,福桐你可知为何?”封天羽恢复了淡然的神色,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园中的鲜花。
“我在鬼蜮不过是个人质,偶尔出去闲逛一下就是最大的乐趣了,至于其他的不该我知道的事情我不会多嘴。”福桐轻轻的应了封天羽的问题,手下动作不减。
封天羽捻起一片花瓣,碾碎出花汁来嗅了嗅,“那你可以知,让夏之昂去玄机山的人又是何人?”
福桐有些烦闷,放下了剪子,把剪好的花枝拿在手中,“我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知道的太多东西可不好,冥王大人若是还要赏花便请自便吧,老妇人累了,回房休息了。”
封天羽看着福桐的背影,若有所思。
福桐回到房间后,原本仔细修剪好准备插在瓶中的月季花此刻也是如此碍眼,一挥手把它们碾成了粉碎,大好的心情被封天羽三言两语便破坏了,此刻真是憋在心里又惊又气,难受万分。
夏之昂去了玄机山她是知晓的,挚弘在那个时候提了一下却没有说尽,等福桐再想追问下去时,挚弘已经睡得宛如一头死猪,是谁告诉夏之昂去玄机山的?去玄机山为了什么?为什么夏和意来给她喂衰老术药引的时候没有提一句?
福桐越想越心慌,思绪好像纠缠在一起越理越乱,难道她的用处就仅仅只是为了牵制住我的破堰之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