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们住进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下楼吃饭时,储蔚然问我要不要出去玩玩,放松一下心情,我摇摇头,拒绝了,心里装的情绪太多了,根本没有心情去享乐。
闻人湘婷在路上一直想要跟储蔚然单独在一起聊聊天,可是每次都被储蔚然给拒绝了,因为他要照顾我,我很奇怪,我又不是伤患,为什么储蔚然每次都有细心的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关心得让我有些害怕。
闻人湘婷很不开心,她原本对我改观的想法又被储蔚然破坏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有着异样的讨厌,让我摸不着头脑。
“要不你带鳞语和闻人公子出去玩玩吧,她闷了很久了,有你和闻人公子在,我也比较放心。”我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打算吃完饭就上楼休息。
“那怎么行,我不去了,鳞语姑娘要是想出去逛逛的话,让闻人陪你去吧。”储蔚然顿了顿,一脸歉意的对着鳞语说。
闻人湘婷皱着眉,不可置信的望着储蔚然,“我?你要我陪她去?”
“嗯,怎么了?”储蔚然神态自若的回答,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
闻人湘婷受伤的垂下眼睛,黯然道:“那好。”
我有些疲惫,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异样,最近身体越来越虚弱,看了后遗症的节点快要来了,我打了个招呼就回房休息。
储蔚然跟着我后面上了楼,大堂里独留下失魂落魄的闻人湘婷和紧张的鳞语。
“那个……闻人公子,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鳞语轻声细语的问。
闻人湘婷怔了怔,看着鳞语一脸期待的表情,想了想,觉得出去走走应该也不错,起码内心的压抑感不会那么沉重。
“走吧。”闻人湘婷径直走了出去,没有等鳞语,鳞语大喜之下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这个小镇的夜市还挺热闹,一条条灯笼的长龙,人还不算很多,各种叫卖声络绎不绝。
鳞语兴奋的挽着闻人湘婷这边看看那边看看,这个小摊想吃那个也觉得美味,拉着闻人湘婷在各个摊位之间游走。
闻人湘婷像丢了魂般由着鳞语拖着,不管鳞语问她什么,她都只是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点头或者摇头,搞得鳞语好不扫兴。
“咳咳……嗯那个相庭,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鳞语在路边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闻人湘婷,闻人湘婷淡淡的看着她,点头示意她问。
“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是和冉公子吵架了吗?”鳞语小心翼翼的问。
闻人湘婷听到储蔚然的名字,脸色一黑,也不回话,冷漠的看了一眼鳞语,“我们没有吵架,至于我心情不好,我想我也没有义务告诉鳞小姐吧。”
说完,转身就走,丝毫不顾后面鳞语的心情,鳞语一愣,眼睛一酸,望着闻人湘婷的背影发呆。
闻人湘婷走着走着,突然闻到一股酒香,抬头一看,前面是家酒坊,她低头想了想,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就迈进了酒家的店里。
“你这里最烈的酒是什么酒?”闻人湘婷冷冰冰的问老板,把老板吓得有些发抖。
“额……是女儿红……”老板结结巴巴的回复道。
“那给我来两坛子,我要是喝不醉,就砸烂你的招牌。”闻人湘婷粗暴的说了句狠话,吓得老板赶紧进了里间,把存放最久远的上等女儿红搬了出来。
闻人湘婷想也不想,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气堵着,发也发泄不出来,难受得紧,把酒坛子的封口一掀,抱起坛子就对着嘴灌
老板在一旁担惊受怕的看着他,生怕这个暴躁的客人会一时控住不住,醉死在他的酒馆里,那可就麻烦大了。
闻人湘婷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她只是拼命的往嘴里灌酒,已经感觉不到酒的味道如何,说来倒也奇怪,似乎只要她灌酒,她的心里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只是喝多了,她的眼睛越来越花,头也越来越重,终于,在喝完第三坛子的时候,她支撑不住,趴在了桌子上,眼睛一黑之前,她好像看到了鳞语的身影。
鳞语难受了一会,突然想起要去找闻人湘婷一起回客栈,在那些热闹非凡的街道上遍寻不到闻人湘婷的身影,鳞语有些焦急和担心,终于在一家酒坊看到了闻人湘婷醉倒的身影。
“哎呀,怎么喝成这样……”鳞语又惊又气,不知道是怎样复杂的心情,没有办法,闻人湘婷现在醉得不省人事,她一个女子抬不动他,她只能把他带到最近的客栈里收拾一下再回去。
“老板,你这里有客房吗?我这个朋友喝醉了,我想借个房间帮他洗漱一下。”鳞语温柔的询问老板,老板看了看醉倒的闻人湘婷,想起之前的境况,生怕他醒了之后怪罪于他,慌忙点头,把闻人湘婷带到了客房。
“谢谢老板。”鳞语一脸感激,老板摆了摆手,逃离一般都跑出来客房,鳞语有些奇怪,却也没说什么。
客房外面的小院里有水井,但是只是冷水,鳞语打听到了厨房在哪以后,就到井边提了满满一桶水,跑到厨房里生火烧热水。
生火的过程很难,还好鳞语尝试无果后,想到了用灯笼里的蜡烛来取火这个主意,很快就把柴点燃了。
鳞语端着一盆热水,到客房,看着熟睡中的闻人湘婷,仔细的给他擦脸,眼睛,鼻子,嘴唇……鳞语的帕子一路向下,她的脸色也从最开始的淡然变得窘迫。
脖子已经擦完了,该要擦身子了,可是男女授受不亲,鳞语有些纠结。
“热……好热……”这是闻人湘婷的酒劲来了,她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嘴里嚷嚷着热,忍不住想要扒衣服。
鳞语看着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忍不住用帕子鳞语认真想了想,闻人湘婷喝了酒,身上肯定是出了汗的,汗干了黏在身上一定很不舒服,还是要擦一擦比较好……